甘纯定了定神后,很快就发现这个大房间还没有隔断。
尽管心中有了无限勇气,范二走出升降机时还是感觉到了后背冰凉。
甘纯揉了揉眼,这才发现第二楼的最顶层的墙面上,已装上了玻璃;因为玻璃框被刷成了白色,他恍惚间还以为那一面墙是一整块玻璃呢!
刘穆之听到洪乔之事,也不由笑了起来。
就在范二离开三江源的时候,雷恩加尔却带着原本跟着他的二十人回归了,连续几天的放晴,他们已不用为燃料而发愁了。
刘穆之背对着甘纯,指挥了一通之后,终于可以稍作休息了,而甘纯也大步走向他,并换了一句,“道民。”
刘穆之误以为是范二主动将甘绦拉进来的,又早知他的字写得不错,便旁敲侧击地将记会议记录的工作交给了他。
左顾右盼了一会,甘纯始终没找着上三楼的路,只得问他们道,“我该从哪上三楼呢?”
原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所以殷羡当时并没有拒绝他们,或者他还为此还收了跑腿费。
俗话还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第二楼的墙面材料是玻璃,所以甘纯对底层内的人是一览无余的,而他早就发现一层和二层墙面上的玻璃并没有开始镶嵌。
但甘纯看着上下十余个工人在用升降机传递着玻璃时,还是大开了眼界,心中又不由想到,“这就是双鱼她们说的升降机?公子还说要在三江源码头装起重机的,现在也没装,也不知这两只机有什么区别。”
况且,范宁这人实在太不靠谱了,跟他混太危险了,说不好就变成跟着他倒霉了。
面对接下来的装潢工作,刘穆之不由感叹起来,“用主公的话说,这又是新的一轮摸着石头过河啊!”
尽管如此,范二却显得比以前更加忙碌。
对于这一点,甘纯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他安排好众人休息之后,便带着两个比较说得来的货运队员急匆匆地赶到了工地。
范宁也知刘穆之不是那么好招揽的,所以也没太强人所难,又呆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工地。
两个简直巡逻队的货运队员见到甘纯等人后,惊讶之余便行起礼来,又将刘穆之的行踪告诉了他。
第二天下午,离开了将近一个月的甘纯,终于带着人回到了苏园的码头;在进入豫章城之前,他们便已将船上的粮食和干柴缷到了三江源。
无论是范二的理论还是实际操作,都彻底征服了他们。
甘纯等人进入工地后,他们头上的与众不同的帽子立刻就将他们出卖了。
还未安装玻璃的墙面,也就只有甘纯所站之地和他的正对面。
从这天开始,范二对将第二楼的建造工作交给刘穆之总算是心无挂碍了,此后他前往工地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这意味着,可以帮助刘穆之给第二楼装潢的人手,一下子就多了五十多人。
甘纯现在就想知道,刘穆之倒是如何做到只用半个月就盖好这三层楼的。
巡逻队员理所当然地回应道,“他们全部都是坐升降机上去的。”
范二当然也没有忘记蒸馏酒和填鸭的事,他为此还特意去了一趟三江源。
甘纯长叹一声,看看四五丈的高度,又看看毫无防护的升降机。
下船之后,甘纯很快便听几个女孩子说起了最近的天气,以及第二楼已经封顶的事。
他当然不会骄傲到刻意忘记,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到底从何而来。
可到了半路后,他竟将这些书信一股脑儿投入了大江中,还说什么“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能做致书邮。”
“派发请柬的事都有他们操办呢,只要我不做洪乔之事,自是不会有意外的。”甘纯摇摇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此前他还心怀忐忑,一直担心范二等人将范宣子的寿宴搞砸,到工地上转了一圈之后,他便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他们将进行新一轮的玻璃制造。
甘纯点点头,低声笑道,“一切都很顺利,你是不知道那些玻璃镜子和酒杯卖得有多火。回来的时候,我按照主公的吩咐带回来三千石粮食以及三万多斤干柴。”
大江边的五百亩甘蔗是在清明前后种下的,此时多半都已长得一尺多高了。
三江源的其他水田中当然也都插上了秧苗,清风吹拂下,范二的眼中尽是生意盎然。
关键他只看到十余个工人正在楼内修建梯子,可这梯子还无法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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