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现在收手就好了!
范二点点头,大手一挥,“这样,你再拿二十万贯出来,我再去叔祖父借一点。咱们凑够一百万贯,这样可以稳一点。”
唐三少直言不讳道,“那这个钱从哪来呢?”
唐三少有种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顿时就答应了下来;对他而言,一时半会间凑齐二十万贯的确有些难度,但花三五天的时间应该也能凑出来。
在范二的指挥下,苏园的几十台轮锯被搬到了三江源;而货运队的小部分成员,以及烧制水泥和玻璃的全体成员,都暂时性地成为了管理人员。
这一天,涌到豫章城外的难民数量已远远超过了两万人,范宁光是舍粥就用去了一百石米,这些米也是府库存量的二十分之一。
范二又继续道,“咱们现在和他们互相飙价,又从他们的米铺中收购粮食,没有一定的流动资金是不行的。咱们要想赢得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至少需要七八十万贯的钱,这样才能将问题完美地解决。”
几家粮铺互相飙价,却又相互到对方的米铺门口排队粮食,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这样更多需要粮食的居民大呼不公。
这一天,各县的灾民开始涌来豫章城,城外的难民由昨天的四五千人,一跃而达到万人以上。
这一切准备都做完之后,范二才贴出招工的条件,——“现招聘一批身强体壮的男女工人,参加修建拦河大坝的工作,每日工作四个时辰,工作强度与一般农活类似。符合要求者,除了每日两顿两顿米饭之外,另有二十文酬劳……”
范二苦笑这说道,“这个钱其实是善后用的,那些操纵粮食价格的,他们的目的不只是捞一,而是要把豫章城的全部店铺的流动资金一扫而空。咱们若不准备好这些钱,豫章城的钱就成了人家的,咱们还是要仰人鼻息,相当于输得一败涂地。”
听了唐三少的烦恼,范二却没心没肺地说道,“这粮价还是涨得太慢啊,什么时候一斗米才能涨到两贯呢?”
城内的米价却从每斗一百文涨到了一百五文!
范二如此人性化的安排,自是赢得了工人们的集体拥护,但他们感恩戴德的人还是三江源的主人范宁。
至于明天的米价,估计会达到两百五十文!
城内的米价从每斗六十文直接涨到了一百文!
胡仲任也似乎看到了大势,所以东湖米行等粮食铺子,出的粮食并不比唐家米铺多。
唐家米铺和东湖米行等粮食铺子还在暗中博弈,他们大肆发型票劵,却又暗中到对方的铺子门口排队购粮。
翌日,豫章郡的天气依然如昨。
有这么大的本钱,根本就不会赔,还逃个屁啊?
修建拦河坝不算太累的工种,这些工人们最大的敌人,主要还是这一年中最热的天气。
而许多前几天还打算坐山观虎斗的人,也终于下决心囤积粮食,准备借此奇货可居。
这一天原本是七夕节,却完全没有节日的气氛。
三江源的拦河坝工程,也在这一天正式上马了。
唐三少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心思,但最后还是亲自到了苏园,找范二问计来了。
七月初六,豫章郡的天气依然如昨。
旁边的甘纯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两贯?那一石米就是二十贯了!”
七月初五,豫章郡的天气依然如昨。
厨师们天刚亮就开始为工人准备早饭,他们吃过早饭之后,开始进入两个时辰的工作时间,大概在十点钟左右结束早上的工作。
可等到这一天傍晚时,蔡葵的船队带着两百石粮食进城的消息,还是狠狠地恶心了胡仲任一把。
这个价格不但是十天前的六倍多,同时也追平了豫章城粮价的历史最高水平。
毕竟,这待遇实在是太逆天了!这天灾人祸的时候,怎么可能有这么清闲、报酬这么高的工种?
豫章城的米价也由每斗一百五十文涨到了三百文!
唐三少也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照现在的形势来看,米价涨到每斗两贯也并非不可思议的事。
城内的米价却从每斗五十文涨到了每斗六十文!
唐三少却是皱了皱眉,这七八十万贯不是家财而是流动资金啊,唐家能拿出十万八万就不错了……
十天?八天?
等到唐家米铺中的粮食罄,等到范宁将郡衙的府库败空,豫章的粮食市场,就完全是东湖米行等几家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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