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殷觊回去之后,便以发散得病为由,向殷中堪辞去了官职。
殷中堪没想到殷觊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苦口婆心起来,“做兄弟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春秋末年,大夫赵鞅因不满时政,兴晋阳之甲,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进行举兵反叛;他杀入国都后,驱逐了当年晋王身边的宠臣荀寅、士吉射等。
南蛮是汉人对这些土著的蔑称,与“高山族”差不多一个意思,反正是一个听了让人反感的词语。
桓玄此刻所言,殷仲堪听来显然是有些刺耳的,但他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甩麈尾道,“那又如何?”
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暗含的潜台词却是殷仲堪的一桩旧事。
殷仲堪哭着站起来,引用《诗经》中的话回答说,“臣进退维谷。”
有人将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孝武帝听,孝武帝不知道是殷仲堪的父亲,问殷仲堪,“那一个姓殷的,得的是这样的病吗?”
当这个消息传到荆州南郡时,桓玄却是眼前一亮。
殷仲堪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因为有病而常年卧床不起,他却衣不解带地伺候,为给父亲熬药而熏瞎了一只眼。
殷觊摇摇头,叹气道,“我的病最多不过是死我一人而已,你的病却能让我们殷家灭门。你还是好自为知吧,不要管我了!”
他第一时间赶到了江陵,与殷仲堪简单地寒暄过后,便单刀直入道,“司马道子将王国宝升为尚书左仆射,且将东宫卫率交付给他的消息,明公听说了吗?”
最费劲的榨汁工作,已由使用人力变成了使用水力锻锤,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可这毕竟改变不了他的出身,他的家世在一般士族面前可以说是无比显赫了,但在出身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的王珣、王恭、王国宝等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在二百货运队员以及三江源的巡防队、芦花村村民的共同努力下,五百亩甘蔗只坚持了两天就全部被放倒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京口时,掌握着北府军的王恭自是坐立不安、跃跃欲试。
从三江源回到苏园后,范二就此将甘纯、蔡葵等人召集了起来,布置了收割甘蔗和榨糖的工作。
殷仲堪被桓玄刚才的一番话打动了,他将心思放到保住脑袋和权位时,一下就忘记了自己当日说过的诸如“安贫乐道”之类的话。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联络雍州刺史郗恢、南蛮校尉殷觊、南郡相江绩等人,密谋着起兵讨伐王国宝。
将榨糖工作交代完毕之后,他便急匆匆地赶回了苏园,并第一时间在院子里砌起了熔炉,开始了第一次炼铁试验。
正在范二为尽快装备起自己的武装力量而绞尽脑汁时,京城朝堂上的大佬们的职务变化,却再次让朝廷内外的各方势力变得紧张起来。
殷觊性情通达率直有才能,他的声名虽比不上殷仲堪,但也相差不大;他现在的职务是南蛮校尉,在任职期间清廉有法度,政绩严整有成就。
王绪曾无数次将殷仲堪的坏话说给王国宝,殷仲堪听到后十分担心,后来问计于王珣,随后就成功地分化了王绪和王国宝,使他们两人从此交恶。
“我不会和你一起兵,但也不会在你后面搞小动作。”殷觊当即表示,一旁的江绩也坚决反对出兵。
随着中原汉人进入长江流域,及随后的江南大开发,原本的土著人被逼入大山里,大别山以西,汉水、沔水流域,大洪山、桐柏山一带成为他们的主要居住地。
殷仲堪苦笑着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一直在关注着朝堂的动态。
《桃花源记》中,那些躲入桃花源中的人,又何尝不是当地的土著呢?
殷觊到了刺史府,对殷中堪严词拒绝道,“人臣应该各守职分,朝廷中的是非对错,与我们这些牧守一方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晋阳之事,请恕我不敢参预。”
不管怎么说,殷仲堪的堂兄殷觊是掌握着一支独立的军事力量的,尽管他掌握的军力不如殷仲堪,可他完全有代替殷仲堪的可能!
与去年冬天相比,今年的榨糖工作只是在规模上扩大了几十倍,但一般的流程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同样是从收集甘蔗开始,而后是去皮、榨汁、蒸发、结晶……
他的父亲死后,他更是过度哀伤而形容憔悴;推崇孝道的司马曜将他召入宫中,拜为太子中庶子。
汉人将他们称为南蛮,南蛮校尉就是对这些南蛮进行管理的最高军事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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