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了温热的酒,发作得自然也快,甚至连半瓶二锅头都没有喝完,袁皙儿脸上便已是酡红一片了。
范二点点头,将她再次拉回案边,搀扶着坐了下来。
范二欲再喝下去,袁皙儿只是不依,他便嬉笑道,“好吧,咱们接下来要完成的便是最后的仪式了。”
她希望记住从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即便这过程中蕴含着鲜血和疼痛。
袁皙儿当然不明白那个词语的邪恶,她只是对范二此刻的迁就心怀感激,所以也将心比心地要迁就他,只是低低地回了一个“好”字。
袁皙儿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袁皙儿也不知有没有入洞房后还能不能去厨房的规矩,可她还是随遇而安地摇了摇头,“多吃些瓜果点心将这一晚吧,别折腾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这原是极好的,两人在婚礼现场已喝了一些酒,此时自是浅尝即止。
看着袁皙儿默然流泪,范二也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说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可以以眼泪开场呢?
范二随着她惊讶的目光,看见绣着一双双大雁的枕头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本三二十页的书。
袁皙儿想着今日既是大喜,便不阻止范二,一时酒杯烫好之后,两人自又推杯换盏起来。
范二思索了好一阵,才痛心疾首地说道,“当我掀起盖头的一刻,我被你的美丽惊呆了;可我却不能因此而赞美你,因为这赞美对你无益,更可能因此而杀了你。”
两块兔子肉,一来一回,却吃得郎情妾意。
看着她已经净了脸,范二便继续帮她解下了束发的缨。
“你哄孩子呢?还不是因为你。”袁皙儿背转身躲开范二,又无比幽怨地皱起眉来。
范二只好环住她的腰,继续哄道,“我哪儿想到你成亲后就这么脆弱了?不过,我喜欢,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只是一本书,应该是婆婆命人放在此处的。”袁皙儿脸红起来,她虽从未见过这本书,但有关这本书的传闻总是听说过的。
说到此,范二瞬间又邪恶了,但他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
袁皙儿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时,又忍不住提醒范二道,“不用将蜡烛吹灭吗?”
“那……好吧,咱们还是先上床吧。”范二说着话,便蹲下来脱掉了袁皙儿的绣鞋和足衣;后者显然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做这种事,心中感激的同时,却又蜷缩进了被子中。
“不给你。”袁皙儿扭过头,死命护住了书。
范二先是解掉了袁皙儿的腰带,随即脱掉了她的大红婚服,她的凹凸有致的身形也终于显露了出来。
范二把袁皙儿拉了起来,苦笑着解释道,“铅是五石散的主要原料之一,所以那些服用了五石散的人体内很容易聚齐赌气,需要发汗才能好受一些,可光是发汗又怎能排毒?所以……”
“你我今日结亲,今后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母亲让人放在这儿的书,我怎么就不能看呢?拿来!”
放下酒杯之后,范二又觉得肚子似乎有些饿了,遂又问道,“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到厨房找点主食?”
“真有这么严重?”袁皙儿口中不信,心下却还是动摇了。
袁皙儿羞涩地低下了头,她怎么可能不知他的潜台词?
两人简单地用清水洗手漱口,便相拥着往朱红色的床榻走去。
范二连哄带迫,故作生气地板起脸来,又伸手偷袭袁皙儿的腋下。
范二笑了笑,顿时又好奇心大起,转过头对她道,“对了,刚才那本到底是什么书?反正蜡烛也都燃着,正好……”
“今天你见到与我叔祖父、顾参军他们坐在一起的雷恩加尔了吧?他的祖国名叫拂林,也就罗马。罗马帝国是一个异常强大的国家,怎么说呢?应该可以与几百年前的鼎盛时期的秦汉相比吧。但他却在几年一分为二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袁皙儿举筷将一块兔肉夹入了范二身前的小碟中,后者却无赖地要求道,“你来喂我。”
范二放下了帐子,随后又脱掉鞋袜,理所当然地上了床,并钻入到被子中紧挨着袁皙儿躺了下来。
范二抚摸着她的脊背,将嘴唇附在她的耳边,“那咱们先躺一会,你若是还紧张的话……这个仪式就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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