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或许不会与之比拼文学成就,但无论是谢混的出身,还是因为后者一早就是他的情敌之故,他们早就注定不可能成为好朋友了。
谢混的综合声望虽不一定比得上范宣子等前辈,但在年轻一代中却是无出其右者的,哪怕是殷仲堪、陶渊明这些人,都不可能与之平分秋色。
会不会是范逸之想要继续留在京城,却演出了这一出戏,反倒让谢家来背锅?
前厅后面的几间抱厦,正是供来访客人换衣洗手的地方。
“这都快没气了,你问有没有事!”范二怒视了谢灵运一眼,说完这两句气话之后,却又抓了抓头发,抱歉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实在是……”
两个女子并不能确认到底是多长时间,但等待总是漫长的,她们觉得自己在此等了这么长时间,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差……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
难道是其他家族给谢家栽赃?
“怕是出事了,我有特别的预感。”范二叹了一句,便亲自|拍起门来,大声叫道,“清慧!清慧你在里面吗?”
也就是说,谢家欠谢灵运一个说法,或者说那些刺客原本就是冲着谢家来的!
若这百济公主真出了事,那后果可就……
“清慧!”范二痛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抢过去扶起扶余清慧,却见她的身下流着一大滩鲜血。
范二跟着谢灵运转到抱厦内,一眼就看见里面的房间竟有七八个之多,其余的房间门都敞开着,只有第一个是关闭着的,门口还站着两个侍女望眼欲穿地看着门。
再抬头往屋顶上看时,众人都发现屋顶上的确有一个脸盘大小的破洞,皎洁的月光正从天空洒入屋内。
这是一个以男权为主导的时代,特别是在高门大阀的府中,女人与财货并没什么分别。
谢灵运对他情急智昏的无脑行为越发担忧起来,却也猜出了扶余清慧对他的重要性。
一番动作之后,门栓应声而落,沈林子又是一脚往门上踢了过去。
谢灵运自然可以理解他的失态,赶忙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现在怎么办?”
主人用她们取悦客人,客人则往往逢场作戏、游戏花丛。
而且陈郡谢氏终归是要被打压、被取缔的对象,所以范二从来就没想过要给他面子。
谢灵运点点头,快步上前将范二引了出去。
说完这话,范二便向袁皙儿点了点头,后者也是满脸急切的样子,显然是为扶余清慧担忧了。
谢灵运只是一个年近十六岁的少年,他平日无忧无虑,除了喝酒就是吟诗,根本不会得罪任何人!刺客之所以选择在谢氏庄园对百济公主行刺,一定不是冲着谢灵运来的,而是冲着谢家!
高门大阀宴请客人时,舞姬们扮演的,往往是后世的夜总会歌舞厅等地的小姐一样的角色;若是来客中有喜好南风者,主人或许还会准备一些眉清目秀的娈童。
范二的脸上自是一片愤怒之色,他对谢混的提议只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袁皙儿显然也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此刻已是拔剑在手,小婵等几个侍女亦挡在她的身侧,他们一起往范二的方向走来。
谢混的陈郡谢氏的出身,更是让殷仲堪、陶渊明、范二这些人望尘莫及。
大厅外的战斗却早已结束了,只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人,这些人中有刺客、亦有谢氏庄园的护卫。
范二抬脚踹起门来,却哪里能够踹得动?
抱厦内的这几个房间,名义是洗手更衣之处,主要功能还是为客人发泄兽|欲提供的简单场所,至于说是雪隐之地,那只能算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功能罢了。
如果扶余清慧是男人,他肯定是第一时间冲进去了,可现在冲进去的话,很可能会看到某些不该看到的地方。
沈林子等人则在他半丈之后,或许拔刀,或是弯弓。
屋内的墙上用蜀锦和几副宫廷画作装饰着,地板却是白玉铺就,一副金碧辉煌的景象,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拉开布帘之后,却见扶余清慧衣衫不整地扑倒在地。
谢灵运也疾步凑了上来,满脸关切地向范二问道,“她没事吧?”
房门大开,沈林子一眼便见里间烟雾渺渺的,这房间足有三丈长近两丈宽,房中有洗嗽台,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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