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锦衣卫打交道,无异于与虎相伴,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因此,公孙鹤依旧满心紧张,陪着笑点头说:“好,好的。”
“坎水方位上就归属正北方,上互卦的离火卦就代表干燥有火的地方,我就想起北城不是有好几家打铁铺吗?所以我就随口说了在那里。”
彭轻尘扫了一眼几个手下:“对公孙先生要恭敬。”
公孙鹤又问:“你说北边打铁铺旁边卖柴的樵夫是凶手,还有两个孩子吵架,看样子都对了,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彭轻尘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点点头。
公孙鹤一直惶恐的打着哆嗦,见到锦衣卫这位小旗彭轻尘回来,他差不多已经绝望了,就等着彭轻尘一声令下,将他们五花大绑打入死牢,甚至一刀将两人结果了性命,却也没人跟他们申冤。没想到,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位官员居然承认他们已经按照徒弟刚才说的抓到了凶手,这就是说,徒弟这一卦居然算准了。公孙鹤不由得惊喜交加,却又充满了疑惑,徒弟是怎么做到的?
“胡说!”
“这一卦是风山渐卦,动爻在初爻,我就想起了《易经》这一卦初爻爻辞写的就是:‘鸿渐於干,小子厉,有言,无咎。’说的就是小孩子在吵架啊。所以我说那里会有两个小孩在吵嘴。——师父,我这样说不对吗?”
易星辰笑了笑,说:“师父放心吧,要治罪,就不能对我们和颜悦色的了。”
公孙鹤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问:“你,你就是根据这个……,推断出……凶手……是樵夫?”
两人跟着锦衣卫出了殓房,来到衙门口。
公孙鹤本来已经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起来了,惊恐的望着彭轻尘,哆嗦着问:“去,去哪里?”
说话间彭轻尘高大魁梧的身体已经出现在门口,神色看着十分焦急,可是当他看见公孙鹤和易星辰之后,便又站住了,脸上恢复了那种阴冷的模样。
彭轻尘嘴角微微露出的些许笑容,随即,笑容又消失了,话语依旧冰冷如刀:“你们师徒跟我走一趟。”
公孙鹤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凶手在正北方的打铁铺旁边?”
几个锦衣卫都缩了缩脖子,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位小旗大人,先前也对公孙鹤声色俱厉,并且曾经下令要将他们抓捕。没想到转了一圈回来,态度大变,竟然因为手下对公孙鹤呵斥而给了手下一记耳光,于是都知道,这一记耳光只是想告诉公孙鹤,他彭轻尘非常看重他们师徒,或者说有求于他们。
彭轻尘抬手给了那锦衣卫一记耳光,打得他一个趔趄,捂着嘴惊恐的望着彭轻尘,不知道他为什么扇自己这一记耳光。
听着外面已经起更,又等了好一会,终于,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位锦衣卫官员彭轻尘大声的问话:“算卦的先生师徒还在这里吗?”
“是真的,记得师父说过,艮土卦代表山中人,山中人可不就是樵夫吗?我看杏花姑娘和那个丫鬟和脖子上的伤,很像是斧子之类的凶器劈开的,所以,我就想到了可能是樵夫,因此我就说了,凶手是樵夫。”
旁边一个锦衣卫厉声道:“叫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
易星辰和公孙鹤都舒了一口气。
彭轻尘阴冷的目光扫过几名手下之后,这才回到了公孙鹤和易星辰脸上,换了一副笑容,说:“公孙先生,请吧,到我衙门去,我还有话向两位讨教。”
“是啊,师父,我说错了吗?”
这个公孙鹤其实也知道,只不过是他要从徒弟嘴中得到印证,一边自己放心。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从锦衣卫那能讨到什么好,不倒大霉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