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震撼

着领着麾下女真勇士对着溃逃的朝鲜流民一阵砍杀，其双目中充满着血腥的快意，女真人体内似乎真的有一种野蛮的基因存在，即使传承了许久后他们性情中依旧存在，并且还引以为豪似的。

    “将军，这女真鞑子端生好是厉害。”一名心腹护卫凑在毛承禄身边嘀咕道。

    “乌勒！”

    “直属军，撤！金城日，带着你的人一起走！”大仁呼喝一声便护着方仲一起冲了出去，他们是早有准备，自家位置也是在整个人潮的最后，脱身极是容易。

    而高拱和张居正，他们的一系列政策只是重新加强了明庭政权对这个国家的控制力，而这，就已经让大明散发了第二春。

    “方白脸？”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叫上金城日那家伙，咱们先撤，这万把雨朝鲜人命就由得女真鞑子去践踏吧。”

    就在大仁放声大笑之际，自远处传来了铮铮马蹄之音，恍若一记又一记重锤敲打在众人心间，而后在不远处的坡上出现了一排骑士的身影。

    不过数日而已，在方仲手上就已经聚集了将近万余流民，这才是朝鲜一个平安道而已，金城日替方仲更是选出了数千丁壮，这种声势，已经足以撼动平安道的风潮了。

    面对税收的不断流失，明庭只能不断加大赋税，这种杀鸡取卵的做法更是加速了“纳税”农户的流失速度，甚至加速了帝国统治力的削弱从而导致帝国的最终崩溃。想那隆庆一朝至万历朝前期这一段“大明中兴”的岁月里，高拱和张居正俩“大神”只是重新清丈下土地再打击一下那些不断“啃地皮”的地主阶级嚣张气焰（比如海瑞大大死掐前内阁首辅徐阶这事儿，难道真的只是高拱故意派海瑞去整自己的老对头徐阶么？要知道徐家可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地主，打击徐家也是在打击整个地主阶级。）这个大明就像散发了第二春一般，税收增加，税收增加导致军饷军械可以发足了，然后这也导致了俺们的戚爷爷和李成梁大叔风骚起来，一个在蓟镇一个在辽镇，将那些个气焰嚣张的蒙古部落彻底压了下去！戚爷爷再厉害，李叔叔再勇猛，他们的成功也只是借助了大明国力的短暂恢复的大潮而已。

    王朝末年，无怪乎是王朝对其统治区域的控制力减弱，出现了各种和它分权的存在，就拿大明王朝来举例：明末，庞大的官僚地主体系已经十分稳固，他们有着无需交税的特权，故而很多农户就将自己的土地挂记到这些特权户名下，因为比起朝廷的赋税来说，农民只要交纳给特权户们的“租金”要少得多。看起来是广大贫苦农民们得到了利益，负担轻了，小日子自然过得比原来好了。但是作为一个封建中央王朝来说，它的赋税主要来自于“土地”，而这种现象却使得整个朝廷的赋税缩水严重，从明太祖到嘉靖帝的这段时间里，朝廷的赋税的总趋势是不断在减少。同时，民间却在不断的“富裕”中，这种“藏富于民”真的是利民了，但利国么？

    “哈哈，是啊，还是将军有远见，有远见啊。”大仁一直对龙辰是佩服得紧，现在更是愈发地深深敬佩了。

    “那就等着吧，别忘了咱那将军夫人是个什么身份，日后咱们聚风寨大军入了朝鲜王京，咱将军也是那朝鲜的驸马爷！”

    金城日看着身旁跟随着自家的众人，眼神中露出一丝犹豫，但随后又狠下心来，呼喊着自己的手下兵士一起撤离，汉家爷爷都不打算和女真鞑子打了，咱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这些人马自己丢下了确实可惜，但也要有命去掌控才是。

    面对女真鞑子的冲锋，还未交锋，这支无组织无纪律无勇气的三无队伍就已经崩溃了，是的，有时候战争就这么简单。

    ……

    “这倒是，俺们聚风寨不也是靠着偶尔抢掠下这帮朝鲜人就能发展到如此之势么，若是日后咱们将军将整个朝鲜控制在手，又能成就怎样的一番光景？”大仁禁不住开始遐想起来。

    流民毕竟是流民，像李闯那种流民专业户是经过不知多少次被打成了光杆后才将手中“流民”打造成了军队，但眼下这支流民队伍明显还差得太远，方仲也没下多少心思在里面，而且时间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