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就泄了身,你还记得不?哈哈,可笑我了。”
吴英松哪能不知道这些老家伙的打算,众人都知道赌肯定要去赌的,可万一赌输了,谁来负责?他吴松英可不会傻乎乎地去做这个担保。
接着就是各大家主拉着自家后生好一顿叮嘱,虽然这些个老狐狸只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是好歹这些个后生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次出战虽然风险很大,但要是成功了,回报也非常丰厚,到时候这些个后生有了军功分润,就可以平步青云,在家族关系下,定然可以出人头地。这种机会,也不是每个家族后辈都有机会的,眼下在场的可都是嫡系。
诸位公子哥们一路招摇过市,热的街边人群议论纷纷,可他们却毫不自知,还以为周围人被自己一身亮丽的铠甲迷住了,唉,穿上铠甲后才明白什么才是神气什么才叫威武啊。
“唉,你说,鞑子就在城外了,这帮子公子哥们不会去打鞑子了吧。”
“是啊,老头子我心里头还真有点惴惴的,我那个孙儿可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啊。”
“哼,眼下鞑子就在城外,待本公子先出城将鞑子收拾了,再来收拾你!”吴公子显得非常大度。
“哟呵,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吴公子怎么穿上军装了?”街边卖油条的妇人好奇地捅了捅自己身边的丈夫。
此时此刻居然有人开始了踌躇。
吴英松举着接过侍从递归过来的酒杯,对着满院公子哥们吼道:“你们的富贵,就只能靠自己去争取!京师将门的未来,就在你们肩上!今日之战,关系将门未来,干系这百年兴衰!战场凶险莫测,也是磨练你们自己的地方!将门的希望,在你们身上。老夫,敬你们一杯!”
“去去去,你可别忘了,这吴家是干啥的。”妇人一边搓揉着面团,一边问自家男人。
“吴家二郎,你也来了,嗨,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昨天夜里可是看你去了胡同里了,今儿个居然还有力气起来啊,你的腰酸不酸啊?”
“哟,这都要上战场了,你们咋还在自家人斗啊。听小弟的劝,赶紧把兵器放下吧,快快,都是袍泽了,凡是忍忍。”
吴英松也不再矫情,“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为咱们儿郎们践行吧,祝他们凯旋!”
今儿个真实稀奇了,好多个平时只喜欢玩粉头斗蛐蛐的公子哥儿们居然也都穿上了铠甲,各自在家奴的护卫下,起校场集合。
丈夫被妻子这句话弄得笑岔了气,连油锅里油条被炸老了也不在乎了,指着走远了的吴公子的背影道:“就这种德行去杀鞑子?唉哦,那咱们京城是没得救了。”
“呵,可能是又想到什么新鲜游戏吧,这些个公子哥儿,成天就知道瞎折腾。”丈夫可是一脸不屑。
“额,好像是军队里的吧,你表弟不是以前在那京营里干过嘛,据说不是归他们老吴家管嘛。”丈夫终于想起来了,接着将妻子糅合好的面疙瘩下到油锅里。
下轿后,刘少看到了骑在马上的吴公子,边被家奴伺候着穿上那重重的铠甲,边调侃道:
“刘老幺,你这个连马都骑不利索的人,都敢出来去和鞑子遛遛了,我吴二少怎么不敢来了?笑话。”
“既然如此,老赵,你还把你亲孙子带来干啥呢?”
这场闹剧也就终于收场了。等三位公子进了院子,不觉眼前一亮。
“得了吧,那四娘养的京营,我那表弟顶了我大伯的位子去干了半年,一点饷银都没见着,这不,现在早就不在那儿当兵了,被挤兑出来,就在前面的码头那儿当起了苦力。哎哟,可惜哦,多好的孩子哦。”
吴英松也懒得看赵家家主,向着在座的诸位家主挥挥手道:“诸位,该商议的事儿,老夫之前都和诸位商议好了,外面是我们京军将门新一代的种子,他们将要继承我们将门世家百年富贵,眼下,就让这场军功,替他们铺平未来的道路,用这场军功,遮住世人对我们京军的不满,用这场军功打消朝廷上下对我们京军的磨刀霍霍!但是,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这事儿老夫之前就说过,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想参加的全凭自愿,万一出事儿了,可别算在老夫头上,老夫自认为替俺们将门世家思虑地够多了,可不能啥事儿都老夫来背吧。”
齐家公子来了,吴公子和刘少就舒了一口气,自己才提了一会儿刀,还没砍人呢,就先给自己累出汗了,坚持不下去了。齐家那货来了就好了,老齐家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和稀泥,绝对不和人脸红,反而处处当和事老,这似乎已经是老齐家的传统了。平时诸位公子哥儿闹架,也是请齐家少爷出来调解,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