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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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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苏瑾与小蛮这般关系密切的,在这风流场里绝不少见。如二人这般,自小姐出道,丫鬟便伺候着的,在未成名前多是同衣同食同辇,感情因此更是深厚。因此在发迹后,平日里虽然要避嫌,可私下里姐妹相称倒也不算什么。

    文渊院,便是南京城每三年一次的春闱放榜之地。

    见谭纵一副懊恼神色,嘴里又嘀嘀咕咕的,边上有看热闹的民众顿时也跟着笑闹起来。

    不过,即便是喧哗,可众学子也非不知好歹之人,只两三息时间便渐渐熄了下去,便是外围看热闹的也多是闭上了嘴,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以张鹤年的阅历而言,这等出众的解元公还算是首例!

    与其他学子一派风流潇洒的模样不同,这徐骏乃是一个十足的胖子,十八九岁的人了,身高却只有一米六七,体重却也是一百六七,在书院体试时跑起步来,那真的是跑一步颤三颤,上楼时若是走的重了,便是连楼面也是要随之晃一晃的。

    只可惜当初的伤口虽然痊愈,可脖颈处终留下一道浅色疤痕,虽说不细看绝难发现,但终归也成了众人中的一道遗憾。

    不过,对于那些早早就等在文渊院前的学子们来说,今天却是可以决定他们一生的大日子。

    “哼!”见及小蛮面露哀求,苏瑾心里好笑,嘴上却呵斥道:“还不将窗户打开,闷着窗户,便是这四月的天气,人也得被你热死在房里了!”

    只不过他刚走到谭纵身边,一股熟悉至极的葱油饼味便钻进谭纵鼻子里。再一细看,顿时发觉这胖子果然两手油污,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将人扯了过来,单手就提起了这胖子的耳朵怒道:“死胖子,果然是你吃的油饼!”

    打头这人,一身宽大的绯色袍子,胸前的补子上绣着一只似鹤非鹤,似鹫非鹫的大鸟:这大鸟双翅欲振,似有一飞冲天之象,正是大顺朝五品文官才可配的白鹇。只是这人的补子镶着副职的银边,若是镶的金边那就是正五品了。

    文渊院里,正有几人鱼贯而出。

    “哦?”谭纵心里一落,又转过头去喊道:“文长,文长,快过来,你中解元了。”

    李明菊与谭纵都是江浙余杭人,又同在一所书院读书,因此关系极为密切。此次乡试,李明菊已然得中,排名第九,而谭纵的学识又比李明菊好上许多,因此早就认定谭纵即使不中解元也必然得中亚元。

    大顺清平十三年年的四月初一,这一天,很明显又是一个适宜困春觉的日子。

    “卧槽泥马勒戈壁,这回可真是坑死爹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定要这人好看!”谭纵心里一怒,连忙又拿干净的袖子在眼睛里死命地擦了起来。

    谭纵扒拉开李明菊抓着自己袖口上的手,连忙看了看,顿时苦下脸来道:“这下可好,原来还只是几滴,被你这么一抓,可就真成了一团麻烦了。”

    “谭纵,快过来,快过来。”李明菊正找着呢,见及谭纵果然缩在最后面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哪还顾得上许多,连忙抓着谭纵袖口就往前拖。

    苏瑾性格外柔内刚,早前曾有达官贵人想以权势相逼,却不料苏瑾持刀自刎,幸得伤口不深,终归留得性命。但从此后却再也无人敢逼迫与她,因此在江南胭脂地中却仍然留着一身清白,当真罕见。

    考官与学子相互间不得多有交流,这也是大顺开国四百余年以来的规矩。而三位文官身后的几位皂吏,只看一眼其宽大至极的袖口上黑底金字的监察二字,便知道乃是负责监督的。这一条,也是当初太祖皇帝订下的规矩。

    这里其实也有个典故。开国时,太祖皇帝之孙,即大顺朝高宗皇帝年少作皇孙时,也曾偷偷冒名考过科举。而放榜之时,却发觉众学子从头至尾在监察官员前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这有监督勘察官员品行大权的监察,实在与放榜时的喜庆不符。因此,高宗便在登位后颁了道特旨,命监察官员不得在此事上做文章,这才有了今天这等喧哗喜庆的模样。

    同样的,与周围拥挤的人群相比,也有一个人略微显得格格不入。

    南京府的学子天下闻名,且不说当今朝廷官员中十之二三出自南京,便是历年来的殿试三甲,也必有南京士子的一份。而解元、会元、状元连中者,在大顺朝四百余年里南京府也出过八九回了。

    对于边上人的八卦打趣,谭纵倒是不介意的。后世几十年的生活经历,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同事、同学、狐朋狗友,而别是那些拍马屁走关系的,只要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聊起来就没一个人把的住嘴的,甚至更恶毒的调笑都有,谭纵早习惯了。

    春闱自三月初九开始,前后共历经九天,随后又有十二天用于阅卷排名,故每次放榜之日都定在了四月初一,这已经是大顺朝立朝四百余年以来的规矩。

    不待谭纵真个动手,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住手!”

    此话一出,人群里顿时有好事的起哄道:“对极对极,可是余杭谭纵得中解元了?”

    “哼,我就是讨厌这些臭男人在那乱嚼舌根子!”小蛮自苏瑾出道便一直随在身边,与苏瑾名分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哪会在意苏瑾话里的呵斥。见及苏瑾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小蛮终归受不住,举手道:“好了好了,我便是不想看见那什么谭公子。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选中了他,要我看,他连城里的那位王公子都不如!”

    可与谭纵不同的是,在文渊院对面的文渊阁上,却有人为此懊恼不已!若是谭纵在此,定能看出那坐在软席上作男装打扮的分明就是适才调笑中提到的另外一位当事人——如今名动江南的歌姬——苏瑾。

    苏瑾,十四岁出道,以一曲太祖皇帝所著的《蝶恋花》闻名于江浙,后又多唱太祖名著,名气渐大,渐成江南首屈一指的歌姬。

    抬头见及天色已经不早,张鹤年也不多说,径直报起了中举者的名单。得中者自然喜气洋洋,未中者却是失魂落魄,却又满怀希望得看着张鹤年。

    若说句难听点的,这解元这副形状,怕是与那肥头大耳、满脑肥肠的“贫肉”也相差不多了。若放在历代前朝,怕是光这一副样貌就得打下去了。

    待学子们将贴榜处让开,张鹤年这才吭哧了一声,旋而高声道:“今年南京府共有考生一百五十二人,按朝廷历年来的规矩,可选拔十五又一。然,经众大人评选,实则有一十七人可中。因此用四百里加急报于朝廷。经内阁审核,特旨今年南京乡试可增设名额一名,故有十七人得中。”

    望着被人捉住耳朵的今科解元,张鹤年是又是好奇来又是好笑。

    只不过当他听到别人提到秋月楼、苏大家的时候,谭纵还是免不了心跳加速,热血上头,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张足以让他为之倾倒的笑颜来。虽说只在前夜于人群中隐约间过一面,可谭纵却觉得宛若天仙。

    要说起来,这徐骏在南京府也是个有名的人物。

    提起袖口,谭纵略微闻了闻,脸上不由地闪过几分惬意的味道:“好香的葱油饼!”不过旋而又想起这是自己新做的衣裳,顿时又恼怒起来。

    “虽然这杨梅略显青涩了,可能在四月天便喝上这等东西,也着实难得,更何况还是冰镇过的。”小蛮与苏瑾心意相通,哪会不清楚苏瑾所想,眼珠子在那大眼眶里转上几转,又似有意似无意的继续道:“也亏得王公子记得小姐爱喝,特意命人摘来,又拿了去年冬天存下的冰块,当真是为小姐费尽了心思。”

    只不过这个原本是这些学子们人所共知的常识,有一个人却是前两日才知晓的。

    张鹤年早闻得南京士子年少轻狂,颇有某位前辈之风,因此对于谭纵言行也不以为意,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皇榜起头的名字,摇头道:“并非谭纵,乃是南京本府童生徐骏徐文长。”

    张鹤年手捧皇榜,也不矫情,在那文渊院门前站直了,生生受了学子们一礼。便是张鹤年身后的两位随员也不回礼,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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