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欢白衣白裙的天真少女,变成心中满是仇恨的红衣魔女。
她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却不承想她还是回来了,仿佛不散的阴魂。
“我怎么会无权过问呢?”他凝视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掌心的温度也在寸寸拔高,“别忘了是谁让你变成今天这样的。”
“你好奇?”顾溪居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化为白雾沾上她的肌理。
顾溪居嗤地笑了:“杀你师兄可不容易,如今他神功已成,只怕可以与我平手了。”他轻轻捏住庞弯的鼻尖,似真似假地哄道:“杀你倒是容易,可我却”舍不得了。“庞弯张嘴就去咬他的手指,顾溪居躲避不及,竟一时被她得了手。
嗯,就是这种香,少女身上独一无二的果香,足以安抚他体内一切暴跌的情绪,让他心甘情愿就此沉溺。
来人朝她点了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想我知道南夷的下落?”庞弯咬牙,“你不愿意我跟他见面,你怕我劝他回拜月教,你的心血便从此落空了?”
“被你关了这么多天,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庞弯越过他的身子,抓起小几上的香酥花生碟,捻起一粒花生送到自己嘴边。
奈何她内力全无,拳打脚踢都化作小猫挠痒落在对方身上,倒惹得他轻笑不已。
她似乎很闲,心情也不错,时不时伸手去接天上飘过来的雪。
眼见报复成功,庞弯越发用力,尖利虎牙刺破皮肉将血液都咬了出来,嘴里满是腥甜之气。
所有游戏都应该由他掌握主动权,他不喜欢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那样会失了先机。
“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太频繁地忤逆我。”垂下眉眼,他在少女额头落下一个冰凉的吻,“我不是每天都这么有耐心。”
偶尔风雪大了,她还会哼两句意味不明的歌,这般惬意的样子实在不像被软禁。
庞弯下意识地摸上左胸——那道伤疤确实还在,可她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大约是因为服了药,少女睡得很香,呼吸均匀面容安静,丝毫不知自己早已被人从马车中转移到了烟波庄。
顾溪居的嘴角略略扬起,弧度温和而迷人:“你说呢?”
然而顾溪居最听不得的偏偏是这句话。
美人计,中计的却是她自己。
庞弯的眼睛里有火焰在焚烧:“有本事你杀了我俩,斩草除根!”
就算是一枚棋子,她应该也早已失去了功效,难道不应该像往常一样被马上丢弃?
香炉生烟,罗帐垂地,那人以手托颊胳膊支在雕花茶桌上,眼神迷蒙仿佛隔着烟雾在欣赏一件珍贵易碎的玉器。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噩梦。
顾溪居见她满脸梨花带雨,这才叹了一口气,掰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取出来。
然而她很快反应过来。
庞弯瞧着那些明显比平时丰厚的菜式,悄无声息地扬起了嘴角。
庞弯咬了很久,一直咬到牙龈酸痛,眼泪也扑簌落了下来。
庞弯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留我在此,我的未婚夫不会放过你。”
始作俑者是他,创造这一切的也是他,他是她的神,她生命中每个重要环节都不会缺少他的参与。
“是。”她躬身退下了。
“就算是玩具,我也是喜欢你的。”顾溪水居并未反驳,只是头颅一路下滑,直到寻到纤细的颈窝间,终于深深地埋了进去。
“老天爷也舍不得你离开我。”他钳住她的下巴,毫不费力,眼睫毛也垂了下来,神情寒凉而冰冷,“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
“未婚夫?”他挑起她的下巴,灼|热而压迫的气息逼近,“你什么时候与人定了亲?”
顾溪居却半分未见挣扎,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她,甚至还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少女光滑如玉的面颊,他陶醉地看着她,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创作的艺术品,脸上显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顾溪居叹口气,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里。
又赏了小半会儿雪中梅景,房间里的帘子再次被掀起,露葵带着几个手提食盒的婢女走了进来,开始摆桌布餐。
“气消了?嗯?”他顾不得带伤的手,一把将她拥进自己怀里。
“聪明。”顾溪居笑了,他伸出手想去揉她的头发,却被庞弯悄无声息地躲了过去。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顾溪居的身影已经踏了进来:“今天怎么想起来与我一道吃饭?”他屏退了婢女,姿态优雅地落座在她身边。
露葵一瞬间有将这女子掐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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