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剑玲只爱韦宗泽的一片痴心。
却只听到一些杂音,电话就挂断了。
可有天夜里,傅剑玲还在挑灯工作,手机忽然响了,三更半夜的,那铃声真有些刺耳,傅剑玲以为是朱俊打的,拿过来一看,却是个不能识别的号码。她犹豫半天,始终不接,那电话就停了。一会儿,她洗了澡正要睡觉,手机又响起,还是那个不能识别的号码,她心想,都这么晚了八成是骗子电话,“喂?”接通以后那边却没有声音,“喂?”还是没声音。
第三年,苏兆阳说公司有战略性调整,他要回北京常驻一段时间,傅剑玲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他会把薛涩琪一起带走了。
直到薛涩琪出差回来,发现这事,悄悄交代苏兆阳找人来清理了一下,朱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苏兆阳还开玩笑说,你这个闺蜜该不会是个女同志吧!让男人着迷成这样,还无动于衷。薛涩琪白瞪他一眼,没错,剑玲的另一半就是我!
傅剑玲有些不可置信,许为静做这种事我信,葛离怎么会跟着乱来。他当初要走,不就是不想再受伤了吗?
“朱俊?”她试探地问了一下。
“你是小雅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朱俊却还不依不饶,“你以后一定不能再管这孩子。现在这个社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剑玲短暂收留了杜小言一段时间,期间却遭遇朱俊的各种不满。
即使这每一种征兆都能给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机会,时隔四年,韦宗泽回来了,给她电话时,她还是会觉得恍然若梦,战栗不已。
——她敢不敢说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后来杜小言走了,他妈妈从老家回武汉,把他接走了。
傅剑玲也终于忍到极限,“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和感情,我们俩不适合谈恋爱。”
晃眼的青春,大家都只顾自己的感受,一转眼,世事变迁,各奔东西。
立夏的时候,傅剑玲遇到了以前的同学朱俊,还记得么?那个让韦宗泽吃醋,口口声声说这男孩一定是喜欢你的。其实他真的说对了,朱俊再次遇见傅剑玲,发现她已经恢复单身,也就是说她跟男朋友分手了。朱俊大学这四年,从见到傅剑玲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但四年来没有机会说出口。毕业以后,朱俊短暂接触过一个女孩,最终还是因为实在没感觉而放弃。想想在这种情况下重遇傅剑玲,他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呢!
她在熄灯的黑暗的房间里对傅剑玲说:我要把这种恨狠狠地扎在心里,溶在血里,我要让他这辈子把爱都葬送在我的手里。她的血液仿佛已经变成洪水,拼命地推着她说疯话。可当她说完了,说累了,傅剑玲打开灯,两个女人坐在客厅里,最终也只不过是想找几瓶酒来喝喝。
“你究竟喜不喜欢我,究竟爱没爱过我!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现在回想起来,在黄山的光明顶看日落时,傅剑玲还差点以为自己会寂寞死呢。其实不然,她到中盛以后,工作就成了她的另一个支柱。她则变成了一个类似磨盘一样的东西,不停地在转,没时间寂寞。
不过这事现在想来有点可笑,一个吻都还没有,他居然就向她求婚了。
而许为静自结婚后和她们的联系一年比一年少,到这两年,几乎都断掉了。傅剑玲还借了一万块钱给她,她也都不提什么时候可以还,傅剑玲催了几次,她都敷衍过去,渐渐的,傅剑玲就当自己是被骗子骗了吧,懒得再去找她。
一年之间,她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大学时代的余韵终于无可挽留地从她的生活点滴中消逝殆尽。她和薛涩琪所在的中盛集团是做装饰装潢的,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男性化的行业,而且潜规则非常多。但就是这样一个行业,却藏着傅剑玲的梦,她渴望生活在这个梦中。
傅剑玲就想到杜雅当初拼命讨好周围的每一个人,最后还是输给自己的懦弱。
“你有空照顾那个没礼貌的乡下小孩,却没空跟我见面。”
“你怎么可以让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孩子住进你家。”
但傅剑玲只觉得这又是个对自己说的话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她已经不再有那份闲心去学着包容了。
因此朱俊不大容易约到傅剑玲,尽管傅剑玲已经尽力挪时间和他见面,有意给彼此机会。好在朱俊很有耐心,而且够主动,再加上薛涩琪在一边推波助澜,在那段时间,傅剑玲基本上已经默许了朱俊的追求,几乎要和他认真来往。
薛涩琪那段时间也正意气风发,许是苏兆阳承诺了一个美梦给她吧。她几乎以一种迎战的姿态迎接未来。
于是杜雅的名字,就像咒语一般,穿越时空,穿越她脑海中不断堆积的琐碎事物来到她心田。
对此,薛涩琪摸摸鼻子,冷哼着说:有些人不就是这样嘛!一边喊着我疼啊疼的,一边还爽得掏心挖肺。葛离上辈子一定对许为静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十倍偿还。
许为静离婚了,奇怪的是,她对她们宣布自己离婚的时候,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第二年初春,傅剑玲拿到了房子,那天正下大雪。妈妈终于打电话给她,问她过得怎样,她在电话里回答说很好,把钥匙□锁孔,轻轻一转,门就开了。妈妈问她,你在哪儿呢?傅剑玲说,我在家里呢。
有时太累,她身边也没个心疼自己的人,往往在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更合适她的男人交往一下,尝试一下,可每次都进行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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