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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俏婢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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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夜拂助阵,见得小郎君行来,软步迎上前,盈盈一个浅身,娇声道:“小郎君,咱们亦来斗草吧!紫苏花……”

    清晨,薄雾,白袍往来。

    侧身看向对面绿萝的床,她似乎已经睡了,又想:我若是搬出去了,她定会爬上小郎君的床……那我该不该做这个大管事呢……我若是不做,小郎君定会生气的……

    来福听得小郎君随了心意,便疾步上前朝着碎湖礼道:“见过大管事!”

    她似觉察到他的眼光,瓜子脸瞬间作桃红尽染,嘴角轻翘俏然而笑,微微一顿,随即将下唇咬作樱桃,身子却软软的向刘浓依过去。

    刘浓双手按膝,稍一打量,见其已若雨催梨花,见他看来又垂首,双肩亦在轻轻颤抖。知她自小性子便跳脱,亦怪自己太过纵容,只得柔声劝道:“巧思,你应知来福极喜你。嗯,唯亲不避以言,我视来福为兄长,终有一日来福亦会有所成就,只要你好生相待……”

    恰逢燕子飞时,双双。

    碎湖低着头,轻应。

    “小郎君,我是……”

    碎湖手持章形墨块细研,待得梅花墨浅浅积得三分而止。

    刘浓道:“即日起,庄中内外务大管事,由碎湖着任。”

    外室,青丝履软在床榻。

    以往,碎湖隐为六婢与众小婢之首,余氏为仆妇之首;然自从刘氏将绿萝指派至刘浓房中,碎湖便避嫌不再管内婢之事只顾外事钱粮。刘浓本不愿过问此事,想借此煅煅碎湖,可是今日是巧思,明日则会是谁呢?人多心多事多,需得为碎湖正身正名啊!且立法,不在罚,只在引以为戒尔!

    刘浓淡然回应着,身子却绕过了她,徐步而至刘氏面前,缓缓跪在地上,随后深深稽首而不起,说道:“娘亲,儿子有事!”

    刘氏大吃一惊,儿子向来淡雅,甚少如此慎重,赶紧上前想要抚起他,而他却仍是不起。而此时,众人皆察觉有异,停止了斗草。

    啊?

    余氏不理她,弯身道:“见过大管事!”

    月洗大地,气氛诡异!

    闻言,碎湖险些惊呼出声,小郎君要干嘛呢?为何叫我?心思瞬息数转,暗中镇住心神,不着声色的欠着身子徐徐而起,轻声道:“小郎君,碎湖在!”

    两目相对,各不相让!

    徐徐一笑,提笔。

    “来福哥……”

    暗恼,正要起身,心中却莫名生软,心道:唉,他持家亦不易,只此一回吧。

    二人沿着回廊而行,刘浓在前,碎湖随后。

    嗯?

    “小郎君!啊……”

    “小郎君,咱的了?”

    “哦,柳儿可否……”

    “嗯……”

    说着,侧身朝着碎湖深深揖手。

    言罢,转身而去。

    碎湖羞红着脸,哪敢接他的礼,侧身避过浅身还礼。谁知各婢见此事已定,纷纷上来见礼,便是罗环亦按着刀微微阖首。就连她的娘亲余氏亦要行礼,吓得一把扶住,嗔道:“娘亲!”

    小白兔,一对!!

    刘浓淡然道:“嗯,那我晚些再来!”

    二人袍裙染露,似半浮于雾。碎湖扶着箭哚有些心怯,深怕小郎一个不留神掉下去,提醒道:“小郎君,咱们还是回去吧,危险呢……”

    碎湖迷在那漩涡里,眼睛眨个不停,可她却不愿躲闪,一直以来小郎君都是很累的,身上的担子极重,很少见小郎君真正的笑过……

    碎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小郎君,你是华亭美鹤本该直入青天,若是累了,尚有碎湖呢!”

    六年来,华亭刘氏只有外事而无内事,一则是初始内事太少,只有刘氏母子和两婢;二则是士族初建,众人眼光皆在外,未顾及于此。可是如今,不算杨少柳的人,单是刘氏一家,大婢便是六名(新晋两名服侍刘氏),小婢则近三十,仆妇亦有四十来人。几近百人,服侍刘氏母子与杨少柳,若再不立个章程,没有管事拿辖,日后若刘浓再娶妻增人,定乱。

    碎湖吓得掩嘴惊呼,身子随之而晃,若不是刘浓伸手拦住便掉下去了,赶紧双手抱住箭哚,却见他云淡风轻的笑道:“莫怕,你可以,碎湖。相信你定能使这根基,愈加稳固。若有事,尚有我……”

    杨少柳眉间稍凝,双手微微一按膝,便要起身而避。刘浓却于此时抬起头来,低声道:“阿姐,若是不嫌,何不留下来?”

    “嗯,尚有不足!”

    月投在廊,刘浓步履缓沉,沿着木梯下楼至院中。

    “小郎君!我……”

    磨笔时,欲速则不达!

    “嗯!”

    ……

    案左铺着《平复帖》,刘浓默记着陆玩所授心诀,以眼领字,以心见神,眼前仿若得见一个宽袍高冠俊者,正于灯下奋笔行书,观其走袖若撩似泼,观其神色则专注而凝一。

    碎湖见墨已用尽,便道:“小郎君,要再加墨吗?”

    刘浓深深吸得一口气,眼光缓缓掠过场中,在人群边缘寻到碎湖,她跪于地上双手叠在腰间,不论神情或是仪态皆是雅宜适中。

    刘浓见她脸颊红着,头发亦松了,显然是在折腾,遂笑道:“若是睡不着,便随我走走。”

    刘浓一声轻叹,微眯着眼睛逐着雾海,慢声道:“碎湖,终有一日我将往洛阳,看看那里的山与水;或有一日我会至极北,看看那里的风与云。而现下,这里的青山与雾,便是我的根基。我欲往北,再北,却离不得它。是否能鹤唳长空,是否可漫尽长安,皆在于此。”

    “哦!”

    “虎头,怎地了?”

    刘浓轻唤一声,稍稍侧身定眼看着碎湖。

    刘氏愣住半晌,心中颇是犹豫,若是全交由碎湖一人打理,那日后新妇入门咱办啊,当即道:“虎头,内事是该设个规矩,可是日后新妇……”

    满月已歇,鹤纸窗犹透光。青铜雁鱼灯燎着火苗,仿若有灵。

    “颜先盈瘵,恐难平复。微居得病,虑不言计,计已为苍……”

    刘浓心中舒畅,正在揉着手腕回味,突然觉得耳间暖暖,稍一侧首,只见碎湖倚得极近,只间隔三寸,皮肤光洁如玉,隐见耳侧绒毛。

    刘浓看着远方缚面青山,嘴角淡然而笑,突地指着那穿雾的燕子,朗声说道:“碎湖,你知否,你家郎君真想像燕子那般,兴起时,振翅可入青天,尽兴时,倦羽已作归巢!”

    刘浓笑道:“无事,精神尚好,走吧!”

    谋族易,固族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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