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割头

    薛云、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在监军府官厅接见了几位蒙古勇士，领头的蒙古人将头颅交给监军府侍卫呈了上来，监军张公公，大同知府大概看了一眼就端给薛云过目，薛云看了看发现头颅创口枯缩没有半点血迹，分明是死了很久才用刀割下来的，心里有些明白也不点破。

    薛云：“知府大人是读书人，素来喜欢洁净，没有仔细看看这头颅其实是死了很久以后砍下来的，可见内部已经是问题非常严重了。”

    薛云问下面总兵府、余副将的人：“人头核实了没有。”

    皇太极抬头看着阿巴泰，阿巴泰开口：“八弟，这些奴才不识抬举，大多想逃回蒙古，我追得紧了，一些人投了科尔沁吴克善的大营，我前去要人可恨吴克善理都不理，一个人也不肯放出来。”

    手下奴才回话：“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中有几百人是七贝勒爷抓回来的。”

    皇太极又晕了过去后，巫医上前又是搓又是揉搞了半天，皇太极这才悠悠转醒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薛云：“知府公，我这个人就是只要对朝廷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就去做了。至于以后的是非功过我想得不多，这些事报到朝廷凭那些搞内耗起家的文人，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不过如果有什么不利我自己一力承担就是。”

    进攻西面的巴岳特部、侉儿侉部二部早已是惊弓之鸟无心念战，对建州女真的信心已经下降到不及格，加上人手不够前日被大同明军打得寒了心，大家只在堡墙下呐喊一阵魔磨洋工草草了事。

    监军张公公：“薛将军，看你问了半天问出些什么东西没有。”

    监军张公公点点头，大同赵知府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其他的本官也听得明白，只是鞑子内部矛盾重重不知薛将军的依据何在。”

    薛云：“问出来了，皇太极已经重病在床，阿巴泰正在强攻镇边堡，而且他们内部矛盾重重日子不好过啊。”

    总兵府，余副将的人一齐回答：“的确是建州牛录章京达音布首级。”

    阿巴泰：“这些蒙古蛮子愚昧无知自作聪明割些死人头去，明国的官军又不是傻子未必会给他们钱的。”

    建州鞑子围困镇边堡日久，并没有真心攻城掠寨的想法，他们只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种强攻硬打拿人命填的仗更是少见。

    皇太极闭着眼睛说：“现在最危险的是我们女真人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将来蒙古各部如何来看待我们，这才是我们目前最困难最棘手的事，营中的蒙古人只怕也靠不住了。”

    薛云与监军张公公，大同赵知府在监军府（总镇署）闲聊，张公公对薛云在与皇太极作战时神出鬼没极为赞赏。

    阿巴泰进来告诉皇太极女真士兵的遗体脑袋不见了的事情，皇太极说他刚才已经知道叹气说：“这是我最担心的事，蒙古人贪图明国厚利，利欲熏心下手割去我们女真勇士的头颅，割头颅的人已经跑到明国去了。”说完闭说了眼睛。

    薛云：“那就按规定赏银一千两，有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他。”几个蒙古人准备谢恩离去，薛云叫住他们问了一些皇太极大营的琐碎事情，还每人打赏了十两银子才让他们离去。

    谈到杀鞑子令和抗金护国军之事，大同知府略有些忧虑：“这二事其实执行下去对大同，对朝廷都是利大于弊的，只是应该先禀告朝廷这样才能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啊。”

    大同赵知府：“薛将军哪里话，我们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战友，我只是提醒将军小心行得万年船罢了。”

    第二天阿巴泰正要发令出兵攻打镇边堡，有奴才报告今天天亮军营后面停放着的女真士兵的遗体全部脑袋不见了，阿巴泰脑壳嗡的一下，心想坏了莫非大营见鬼了不成，于是不忙发兵立刻跑去皇太极的大帐。

    皇太极：“科尔沁吴克善这个人首尾两端，暂时不能把他逼急了，七哥这些已经心怀二志的回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我精神很差想休息一下，明日攻镇边堡就偏劳七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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