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这样打下去实际上是一场消耗战,时间拖得越久,其实体能消耗得也越大,谁先抗不住,谁就要败下阵去。”
但是,申屠煞血的战斗经验却似非二人所能及,谋而后动,一招就定了乾坤。
三大魔使的战事引动风云变色,电闪雷鸣,长空一片乌黑。
就在鬼皇再一次轰出拳头之时,孤星魔使终于窥探到了等待良久的时机,他骤一推掌,掌心中波纹闪动,一条条暗红色的锁链骤地喷涌而出,朝着鬼皇急卷而去,正是囚鬼魔使的灵血器。
就在这时,但听一声轻响声起,随即一股股蓬勃的正气从远处蔓延而来。
申屠煞血嘴角勾笑,眼中流露着轻视,虽同为魔使,但这些人无非一个个小辈,在他眼中何来平起平坐之资?
这一刻,几个魔使都心生怯意,暗道这八千年前的老魔头当然凶猛之极,在击败了鬼皇二人之后,居然还有如此余力击退三人。
那尚未塌陷的废墟地在暴响声中裂碎开来,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石柱撑起他的身体。
接下来的战事,申屠煞血依然已高超的战术和二人搏斗,那并不厉害的再生炉在他手里却成了伤人利器,孤星魔使被砸中好几次,直是吐血。
于是,他一转身,一手朝着天罗八相剑探去。
如今的申屠煞血满身是伤,身上十几个血窟窿,正冒出血来,而他们三人,即使宝玉魔使和他同属一个宗门,但是为了获得天罗八相剑,什么宗门情谊早抛到了脑后。
接着,宋舒瑶又道:“因此,三人都在等待时机,同时,他们也都提防着下方六个魔使的动静,毕竟窥探天罗八相剑的可不止他们三人呢。”
“磅——”
宋舒瑶莞尔道:“正是如此,这不止是体能上的消耗,更是精神上的消耗。他们不止要提防对手,还要提防下方的六个魔使,而那六个魔使也是如此,即要合作破阵,还要不忘私心,看来,我们还得看一会儿戏呢。”
孤星魔使哪肯坐以待毙,一声咆哮竟将自身鲜血灌入吸血锁中,主人的血液为吸血锁提供了庞大的能量,锁链分裂成无数分支,顺着巨锤蔓延而上,卷中鬼皇手臂,锁链尖飞速扎进,一刹竟将手臂吸成了枯木般。
有人被一剑刺中,有人被神通打中,这个时候,反应的快慢、经验的足乏,修为的高低,都在一瞬间体现了出来。
六人之中,有三人受伤,速度慢了半拍,宝玉魔使、右侍魔使和不败魔使则突围而出,各自卯足了劲,施展出最快的身法试图拿下天罗八相剑。
“跟本使斗,你们还太嫩了!”
鬼皇也不好受,那吸血锁链拥有吸血之能,而且一旦被它伤到,伤口就无法愈合,而且锁链即使被弹开,一旦接近丈余之地,就会自动引发血液外泄。
在六人合力之下,阵法终被破解,随着一丝裂纹出现,无形的阵法迅速的开裂。
“轰——”
正如宋舒瑶所言,李默故意将最厉害的灵血器交给了孤星魔使,而将最次的灵血器交给了申屠煞血,以此缩短他们之间的差距。
三人祭出第二把灵血器,战事变得越发凶猛起来。
宋舒瑶莞尔道:“正因为是狐狸,所以他们行事都是考虑着大局呢。三人都清楚,要想分个胜负出来,绝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这三人中,按理说修为最高的该是申屠煞血,修为第二但最狡猾的就是鬼皇,至于第三的孤星魔使,虽然修为逊色一分,但一身铜皮铁骨也不会那么快败下阵来。而且,默兄给的灵血器更让他们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孤星魔使的灵血器是最强的,而申屠煞血的是最弱的,这样一来,孤星魔使在寻觅着一击杀敌的机会,其他二人则在窥探着各自的底牌。”
这件事情注定将成为名流千古的传说,而他们这些参与者也能跟着李默出现在历史的史册中,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听得李默赞赏,小丫头自是美滋滋的。
李默微微一笑,说道:“裂空镯不过是绿叶配红花,若非璇儿你阵法造诣了得,也达不到如此程度呢。”
阵形中,李默一行或站着,或盘腿儿坐着,欣赏着眼前的战事。
众人听得直是钦佩,原来李默送灵血器却也不是随手送的,都是有所深意。
“吸血锁链!”
“鬼皇三人可真是老狐狸呢,一个个都留着底牌不用,打得却也是难分难解。”
三人都是同一个心思,唯有击败申屠煞血,才可能获得宝器。
败了一人,申屠煞血和鬼皇之间继续激斗,二人修为差距并不大,再加上鬼皇的灵血器比申屠煞血稍胜一筹,二人之间打起来却是伯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