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阳指

   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是枯荣出指收指的刹那功夫，王烈已经恢复正常。

    小和尚见王烈还是以大师称呼，也没再纠正他，心里也有点高兴，回答道：“小僧法号枯荣，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据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师父给我取了这个法号，是希望我能参透枯荣禅，立地成佛。”小和尚喋喋不休地解释道。

    “点苍山，不知道有没有点苍剑派，好像天龙八部里面没有什么厉害角色在点苍山。先去天龙寺见识见识再说。”王烈暗道。

    “这个不能以数量算的。”枯荣认真地说道，“以指力化作剑气，那非得以深厚的内力做基础才行，一阳指练到高深境界勉强可以做到，本寺大长老就能用指力于丈外轻松熄灭烛火。”

    “不会不会，又不是跟人争勇斗狠，佛曰，助人乃快乐之本，大师演示一下也好叫小子知道天有多高不至于将来闯祸。”

    “本寺确实有不少师叔伯武功精深，一阳指也是有的，只是出家人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人前显弄。”枯荣双手合十道。

    “我不是什么大师。”小和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好吧。”枯荣有点犹豫，也有点跃跃欲试，刚才王烈把六脉神剑说的那么厉害，他也想证明一下自家的一阳指也不是浪得虚名。

    “那也是一门指法，也是剑法，学成了堪称天下无敌。”王烈吹牛不嫌大，随口胡扯。

    “叮——”就在枯荣出指的一瞬间，王烈眼前一黑，脑海中响起一个飘渺的声音，“一阳指，大理段氏绝学，内力为基础，以右手食指点穴，出指可缓可快，缓时潇洒飘逸，快则疾如闪电，功分九品，一品为最，乃绝世武学六脉神剑之基础。”

    只见他扎马收腰，微微运气，右手食指瞬间点出，嗤的一声轻响，半米外书上的一片落叶从书上飘落，叶柄处有些焦黑。

    “这你就不懂了。”王烈拉着枯荣寺门的一边，避开偶尔路过的香客和知客僧，继续说道：“我跟你讲，六脉神剑，并非真剑，乃是以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你们一阳指只有一根手指头，六脉神剑要用六个，你说谁更厉害。”

    “你就是枯荣大师？”

    “六脉神剑？那是什么绝学？小僧从未听闻。”枯荣疑惑道。

    王烈一路不停来到了天龙寺，外表看起来和普通寺庙没什么区别，香火不是很旺盛，只有三五个香客进进出出，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正在寺门口扫地。

    枯荣虽然听不太懂王烈的逻辑，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大师你会一阳指吗？”王烈也不进寺，就缠着小和尚问道。好不容易见到个知道名姓的，怎么也得攀上点关系不是。

    “哇塞，这么厉害啊。”王烈惊叫道。“大师能不能让在下开开眼界，来来，就打那片树叶怎么样？”王烈指着旁边一步之遥的一棵树。

    “小僧的一阳指不过刚刚入门，才刚刚练到七品而已。”枯荣有点不好意思，又隐约有点得意。

    枯荣又有点不好意思，“小僧愚钝，现在只能熄灭三尺内的烛火，三尺之外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