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是……”
“唉……”白阔几次想要解释都被叶天打断,所以此番只能无奈叹气,叶天的豪气他真的比不了。之前在任务榜那里,由于人数众多,碍于舆论压力所以邱家双少并不敢动手,所以白阔才会生出些许的豪气和豁达,但眼下可是云痕峰之外了,一想到邱家双少那可怕的势力网,白阔的心头真的一颤,什么豪气豁达统统烟消云散,如果连命都没了,一切都是空谈。
叶天笑着点头,看似随意的问道:“白师兄,你可知道信虫的速度?”
“甚好!那里的招牌菜当真是一绝!”段流拍手,而后二人愉快的达成统一,转头看向叶天。
片刻后,三人已是转过数条街道,出现在一家酒馆的面前。
对于白阔来说,他和叶天毕竟相处不久,如果严苛点来说,真正的相识不过今天一天而已。
“不好意思,我只是……”白阔见状面带惭色,轻轻叹气。
“有多贵?”白阔插口。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咱们的行踪恐怕已经被人掌握了。”叶天在白阔将茶水饮尽后说道。
“我和段流相识很久了,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自己清楚……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白阔说罢扭头别处,脸色惭愧之色越发浓重。
“什么?!”白阔一惊,愕然问道:“是谁?邱家双少么?”
这酒馆并不是很大,只是一个二层的酒楼,门匾上四个大字:福临酒家。
“叶师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是什么界定。”白阔站起身来,性命攸关,也顾不得那么多顾忌了。
呼!
“几位客官,里边请。”小二见三人到来,不紧不慢的上前招呼。
“没必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逃的功夫,不如歇歇脚,养足精神。”叶天说话间躺倒床上,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
叶天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无丝毫的不屑之意,而白阔也明白,叶天是把他当做了兄弟还会开这种玩笑。
“就这吧?”叶天对吃喝没什么要求,随手指向附近的一家酒肆。
“只不过只剩雅间,价钱略贵……”小二也不在乎段流的语气,在这垂云镇中,无论是酒馆也好,客栈也罢,钱庄布庄、赌场妓院,但凡是稍微有点规模的场所,跟云海宗的一些大人物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他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但那要分针对谁,叶天的人品固然不用多说,但毕竟不能因为他而葬送了自己和段流的性命,所以,他要带段流走,或者……
白阔被问的一怔,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一个时辰三百里应当不再话下。”
“白师兄但说无妨。”叶天为了表示尊重,翻身坐起。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阔疑惑发问的同时伸手拍打段流伸到自己脸上的手掌。
“不如去咱们上次去的那家如何?”白阔好像突然回味起什么美味一般,双眼发亮。
“靠,老子以为多贵。”段流不屑,白阔今天可是带着足有百两白银,一顿酒钱还是付的起的。
“那既然如此,客观请随我来。”他们若是没钱,那是在小二意料之中,但他们有钱小二也不意外,因为凭他对云海宗的了解,也知道有一个叫卷云阁的存在。这卷云阁当真是奇怪,管你有钱没钱就是一副土包子打扮,端的是让人费解。
“给我……干了……”段流喝的五迷三道,满嘴胡言乱语,抓着白阔的衣领不放,几次都险些吐到白阔身上。
“那可如何是好?”白阔大惊失色,这可不比云海宗,没那么多规矩和眼睛,只要邱家双少下手足够利落,那他们就是白死!
小二透过门缝再看一眼,点头道:“肯定错不了。”
“喝……继续喝……”
叶天闻言没有答话,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白阔,另一杯扶着段流喝下。
叶天今夜喝了三坛,虽然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但并无什么大碍,如果要他继续喝,估计再来两坛不是问题。
此刻福临酒家的店门是敞开着的,一楼的大厅内座无虚席,喝酒猜拳、张长李短,酒客尽皆喝的开心。
其实不能全怪小二演绎看人低,由于他们是卷云阁弟子,所以装卓打扮很是平常,再加上段流下山时因走小路而弄的狼狈不堪,所以乍眼一看,的确有那么几分土包子的模样。
“是。”小二得令,也不知在哪摸索出一个小盒,盒盖掀开,里面飞出一只报信的信虫来。
“那咱们快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白阔坐立不安,在屋内来回走到几番之后开口说道。
“不必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话间,叶天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轻浅一口,笑道:“白师兄,我和你说这个,主要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为何非要三人住同一件客房而已。”
叶天耸肩摊手,道:“我无所谓,哪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