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羁,段流却突然感觉到一股锐利的目光扫向自己,扭头看去,却是叶天在示意自己稍安勿躁。
这些细节全被叶天看在眼中,秦家不和,再加上暴虐的家主,估计长远不得。
“全凭家主定夺。”
“段壮士请详细说来。”秦长林一抖苍绿色长袍,身子前倾目光炯炯。
“见教不敢,只是这小子似乎和贵府一人有些亲戚,我得提醒一声。”段流煞有介事胡乱发挥。
“段壮士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前途不可限量。不知你是在哪碰见了这无耻毛贼,他又和谁同行?”
在这个关头,绝对不能再传出虐杀对秦府有功之人的不利传言。
“段壮士,你来告诉他。”秦长林坐回座位,冷笑着。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秦无羁身上,等带着他的回答。
叶天一听险些吐血,有个屁亲戚,这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直接让人把自己压下去也无大碍,这回妥了,骑虎难下,只能把亲戚叫来了。
秦无羁扭头细看,神色毫无异常。其实,在他刚刚将进入议事厅见到段流的那一刻就已经慌乱过了,只不过没人察觉到而已。
“我来问你,可曾认识他么?”秦长林瞥了一眼披头散发的阶下之囚,喊声问道。
由于需要当堂对质,所以叶天也就没被押走,此刻正用一种无奈加后悔的眼神看着段流,心道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带来了。
“不知。”秦无羁躬着身子,回答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好,老夫就给你个机会,但审问的地点得由我定。”
“哈哈哈,好啊,那你可知他的身份么?”秦长林大笑,笑声中有出了内鬼的气愤,也有为自己精明判断的得意。
他们秦家外门护卫统领刚刚叛变,这让许多外界和本家势力不禁质疑起他的领导能力来。其实说是质疑,不过是想要趁火打劫搬到自己罢了。
段流被叶天点醒,根本就没听清秦长林问话,胡乱答道:“就他自己,在哪碰见我也忘了。”
其实说段流是滚刀肉有些牵强,这家伙就算是滚刀肉也是新晋滚刀肉,在没有赤焰狂猿血液之前,他胆子还是比较小,比较畏惧恶势力的……
“家主,我知道你对我有所怀疑,不知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洗清自己。”秦无羁抓锋一转,直切正题。
“此人乃是李庆武身边亲信,我司职护卫副统领时曾见过几次,应当与本次盗宝事件有着莫大的干系……”秦无羁面不改色,款款道来。
“不劳烦这位壮士,在下知道此人是谁。”秦无羁冲着段流微微一笑,那笑容登时将段流慌张心绪扫平。
“来人,把他们两个押至死牢看管。”秦长林长袖一甩,转身步入后堂。
“段壮士有何见教?”秦长林胸无点墨还非想要学人家文绉绉的说辞,结果自然是言不达意。
“来人,传秦无羁!”秦长林豁然站起,一股杀伐之气散发开来。
“这就是秦老家主的待客之道?”段流从座椅上站起,冷眼对视,毕竟是云海宗出来的弟子,还懂得不能一味蛮干的道理。
“那是自然,这可是极品碧螺春,专供上宾享用的。”高瘦老者替秦长林买了一个人情。
叶天听着不禁想要发笑,茶水对于这货来说不过是解渴用的,他能品出个屁的好坏来。
哪里有说亲戚,段流只不过是见叶天要被押走顺嘴胡咧咧罢了,因此面对秦长林的询问,只能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恩?”秦长林心头升起疑虑,李庆武可是带着不少喽啰一共逃跑的,怎么会就他一人。
秦无羁的嘴角似乎笑了笑,一抹熟悉的感觉瞬间冲进叶天脑海,对面这个男子,绝对是冷扬无疑!
“秦无羁……”秦长林陷入深思,李庆武失势秦无羁上位,难道他的揭发只是一出戏?李庆武也只是秦无羁取得自己信任的一枚棋子?整个盗宝事件实际是秦无羁在背后一手策划?
“回禀家主,属下认识此人。”秦无羁仍旧一副淡然,拱手回禀。
段流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叶天,又看了看秦无羁,汗水缓缓落下。
须臾,秦无羁带到,缓步入内,气宇轩昂。
段流静静听着,越听越是惊讶,照秦无羁这么说,秦长林一会儿不给叶天上大刑逼供才怪。
秦家死牢,那可是连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