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如其来

市之后，一颗本已经悬着的心再也经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几乎快要崩溃下来了。

    7月9日，王一林在将政府工作带入正轨之后，与国家元首何永兴联合召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虽然，这次记者招待会的主要任务就是向全世界表达中国有信心战胜灾难，有信心战胜困难，同时也是向全世界的友好国家表示，中国虽然正在强大，但是更需要朋友的支持。但是，这次招待会的规模与等级，却超过了台湾战争胜利后召开的那次记者招待会，这也是中国近几年来，第一次由国家元首与国务院总理共同举办的记者招待会。仅仅从何永兴与王一林联合出席上一点来看，就知道中国对这次灾难有多么的重视。

    由于地震发生才2天，救灾工作还在紧张的进行之中，灾难的损失结果并没有统计出来，而这时候就连国务院总理都专程赶到了灾难现场，不顾还有余震发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勇敢的站到了第一线，与那些同胞，与流着同一血脉的人民站到了一起，一同来面对这场灾难，以共产党人大无畏的精神，以一个中华儿女的勇敢精神，站在了还在地震之后颤抖着的那片土地上！

    “还是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作为国务院总理，这个我了解得更清楚！”王一林大方的拿过了话筒，“地震发生已经6天了，而我们的救灾工作也还在持续之中，首先，我希望所有的友好国家能够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这不但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灾难，也是全世界人类的灾难！而在损失方面，我们的初步统计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中，有至少15万唐山市民在地震中失望或者失踪，而紧张的搜救工作还在进行之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数字肯定会越来越大。另外，唐山市也在地震之中被夷为了一片废墟，光是城市的经济损失就超过了1万亿。而在前期的救援工作中，我们已经投入了5000万以上的物资与设备，并且准备在今后一周之内，将救灾物资的数量提高到2亿，当然，我们更希望所有的朋友都能够给我们提供最真挚的帮助，协助我们度过这一难关。而对于大家最关心的损失总结，因为现在救援工作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无法总结出这个数字来，所以也就无法回答大家的问题了。但是请所有关心我们的朋友都放心，只要结果一出来，我们肯定会发布这条新闻！”

    黄龙飞点了点头，对地产行业，他也从来没有做过。虽然他知道地产是最暴利的行业之一，而且他自己也有着极为广泛的政府关系网，但是他正是不想利用这个政府关系网，不想影响到王一林，所以一直没有进入这个能够带来巨大财富的行业，但是现在看来，即使他不愿意，他也不得不做了。

    “困难是有，做什么事都有困难，但是我们不能畏惧困难，我们应该想办法克服困难！”黄龙飞对自己下定了主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看来，我们必须要与政府合作，既然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那我们就要做出个名堂来，让世人都知道，在中国，还有很多富裕起来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民族，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国！”

    记者招待会在这个时候被推到了高潮的顶峰，不但是现场的记者们都很激动，连在电视机前成千上万在关注着这次记者招待会的中国人都激动了。他们从国家元首坚定的话语中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强大起来的中国具有的力量，更是看到了一个民族团结起来后，所能够燃烧出的能量。地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动力。而我们中华民族经受住了这次的灾难，也能够度过这次的考验，以一个更强大的面孔出现在新的世界中，以一副更强大的身体在这个大千世界搏击，以更坚强的意志来迎接所有的挑战与困难！

    “你是说，我们进军地产行业，以低价格来打破这个市场的游戏规则？”李明翰马上了解到了黄龙飞的意思。

    在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能够看到的建筑物都已经成了一片瓦砾，而那些逃过了这次死亡劫难的居民也一个个神情麻木，即使政府已经做了保证，总理已经许下了诺言，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生活照样艰难，几十年，甚至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在几分钟时间内就化为了灰烬，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人，恐怕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吧。比起他们内心受到的伤害来讲，他们的外伤虽然更明显，也更让让感受到他们身上的痛楚，但是那只是伤，而不是痛，不是他们心灵伤的疼痛。

    “灾难已经发生，在伤痛之余，我们必须要考虑今后的工作了！”在为唐山市因为这场灾难而死亡的同胞，在为救灾而牺牲的解放军战士默哀3分钟之后，何永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带入了会议的主题，而这时候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战胜之后的兴奋，与王一林一样，脸上写着的只是悲痛，如同身有其受一般。

    “有什么困难吗？”何永兴突然觉得很愤怒，不自觉的加重了后面话的语气，“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说出来，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首先就是要诚实，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根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虽然黄龙飞是一名商人，而且是华人中首屈一指的商人，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一直简直自己是一名中国人，既然是中国人，就要为自己的祖国，为自己的民族做出自己的贡献。对于黄龙飞先前所做的事情，在前面已经重点介绍过了，而当台湾解放战争开始之后，这名商人所能够发挥的作用，以及在国家舞台上的地位就不那么的明显了。在战争时期，他能够做的只是以自己的力量来加强国家战争机器，让自己旗下的工厂生产更多的物资出来，即使这个贡献已经不算小了，但是他仍然站在幕后，做的是默默无闻的贡献，比起在前线浴血杀敌的将士来说，那就太不显眼了。

    李明翰点了点头，他是从来不会反对，更不会怀疑黄龙飞的决定。而让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是，黄龙飞这个为国为民，为了中国经济健康发展，虽然初衷是从这场地震中引发出来的计划，在具体实施的时候遇到了太多太多的困难，甚至在最困难的时候，让黄龙飞都受到了人生安全的威胁。但是，他最后还是坚持了过来，并且为中国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消除了地产行业的许多弊病之后，他也因此成就了自己最大的一份事业！

    “如果我们能够做好的话，同时也能够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收益！”李明翰惯性思维的马上就说出了一句商人的话来。

    虽然，在几年前，当日本发生神户大地震的时候，黄龙飞当时正好在日本办事，在日本的电视节目中看到了地震的详细过程，也看到了地震之后的那副人间地狱般的场景。但是，现在他还是第一次在真实的世界中，以这么直接的方式看到了地震之后的残像。如果只用人间地狱来形容的话，恐怕还不够贴切。

    王一林说完之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确实是一个教训，一个血与泪的教训，在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大潮中，质量问题已经凸显了出来，如果再不下狠手的话，那就是对国家，对人民的不负责，政府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府！而当王一林偷偷的擦去了手心的汗水时，看到了何永兴投来的目光，那是赞扬与嘉许的目光，是对一名共产党员诚恳与实事求是的褒奖，也是对这名经历了太多风雨，从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的总理认可的目光！

    “也许是在王总理前面做出的安排，而且这场灾难来得太快了，政府还没能够做好调整，我们也不能怪闻总理！”看到何永兴肝火直冒的样子，周国辉出人意料的站出来为闻海涛说情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事情，我们要尽快的做好调整，让政府工作的重点转移到救灾上去！”

    场下向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就连那些失去了双手，无法用掌声来表达自己心情的市民，军人都想着办法用着自己的独特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激动。对他们来讲，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看到总理不畏危险，不怕艰苦的与他们站在一起，就已经是非常让人鼓舞的事情了。而现在总理对大家做出了承诺，对这受着伤害的千千万万同胞做出了承诺，更是让这些几乎被灾难摧毁了意志的人重新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政府带来的希望，也更加坚定了他们对共产党的信仰。正如几十年前，共产党带领中华民族走出了一个半世纪的困境一样，在新的时代，是共产党，仍然是这个在努力的发展着，努力做得更好的，人民的团体在带领着中华民族前进，向着更美好的未来前进。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黄龙飞没有犹豫，这已经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怎么做的问题了。

    “对，我也这么认为！”黄龙飞点了下头，“现在成本只有几百元的房子，能够买到几千，甚至上万的价格，这中间肯定就有不合理的因素。而且在地产行业中有太多的猫腻了，既然我们要做，那就要做出我们自己的特色来。”

    “这个问题很显然，但是我先要纠正你一点，唐山从来就没有被毁灭过！地震能够摧毁的是城市，是我们的生活物资，但是永远无法摧毁我们的意志，更不能摧毁我们的‘唐山精神’！”看来何永兴与王一林两人是在轮换着回答记者的问题，现在何永兴的神情也激动了起来，“正如这名记者同志开始所说的，早在几十年前，在新中国才成立，国内百废待新的时候，我们都有能力，也有意志将唐山重新建设起来，而在我们发展了几十年，在积累了改革开放之后数十年的财富之后，我们中国还没有这个力量吗？虽然现在唐山已经在地震中成为了一片废墟，但是我们的精神永远不会倒下！而在我们共产党的领导下，全国人民，全中华民族都有信心，用我们勤劳的双手，智慧的大脑，再将一个新唐山建立起来。我们不会在灾难中退缩，我们也不会向灾难屈服。在人类的发展史中，战胜自然，一直是我们在努力奋斗的目标。而为了保证新唐山今后的安全，我们将提高地震学的研究，我相信，只要我们发挥出了我们的机智，只要我们努力，最终，我们是能够战胜地震这个恶魔的！”

    谈判桌上的胜利来得很迅速，但是在它的胜利果实还没有落到中国手中的时候，一场任何一名中国人也不愿意看到的灾难出现在了这片古老的大地上，肆虐的灾难在这片受尽了人间折磨的大地上横行着，中华民族几乎瞬间从喜悦的顶峰掉到了悲伤的谷底，上天似乎一下就变了脸，不再独爱他的这个子孙一般！

    暴风骤雨般的打击让闻海涛差点喘不过气来，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很少用重语气对自己说话的主席会这么严厉的指责他，更让他感到后悔的是，因为开始那番话，他在主席心中的地位肯定受到了严重的动摇。但是，最让他绝望的是，现在他还不能就这件事情做出解释，错误已经铸成，解释就是掩饰。

    “但是怎么控制成本！？”李明翰却发现了这中间的矛盾，“在地产行业中，原料与工人工资所占的成本并不多，最多的是各种隐型开支，这点很难控制！”

    “你认为现在的地产价格合理吗？”黄龙飞看了李明翰一眼，问出了一句不相关的话来。

    “另外，我还有个疑问！”一名美国记者被点到第三个提问，“早在几十年前，唐山就已经发生过一次同样规模的大地震，而且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唐山本就处在一个地震多发带上，为什么在几十年后，这场地震依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损失。这是不是中国的建筑技术出了问题，还是在别的方面有问题吗？”

    “对，但是不完全！”黄龙飞心中的这个想法已经慢慢成型了，“我们不但要做低价格，还要做高质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买房子，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这又是一个非常尖刻的问题，何永兴都塄住了。这确实有问题，而且还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是中国自身一个伤痛，是一个让人很难启齿开口的难言之隐。

    整个唐山市的场景比几十年前还要悲惨，地震之后，城市中已经找不到一栋还屹立着的高楼，地震引发的大火在城市中肆虐着，而随着城市系统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各种疾病也出现了流行的征兆。

    激烈的掌声持续了足足十多分钟，即使王一林数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不论是谁，只要听到总理的这些话，他们都会激动。而王一林在这次讲话中，“以一名共产党员，以一名中国人的身份”在后来成为了每一名共产党员，也是每一名中国人在宣誓时的誓言。在总理的激昂演讲中，那些在身体上饱受灾难摧残的市民再次看到了希望，恢复了信息，树立起了希望。正如总理所说，只要我们的心不死，那我们就还会奋斗，就还能够到达理想的世界！

    当一辆奔驰高级豪华房车在十多辆吉普车已经各种轿车的护送下，从军绿色的军车队伍从穿过的时候，吸引了太多的目光。那些已经无家可归，暂时生活在路边营地中的唐山市民，以及好不容易得到点休息时间的军人都把目光对准了这个豪华的，奇特的车队，恐怕没人知道，会有什么重要人物会在这个时候到这来，即使是上次总理前来，那车队的规模也没有这么大吧。而且这些汽车上的牌照并不是政府专用牌照！

    “对，对，对！”何永兴稍微冷静了一点。正如王一林所说，只要是一名共产党员，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即使何永兴与王一林有着分歧，但是当祖国受到灾难考验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将自己的私人恩怨摆上来的，国家与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对，不仅是合作，而且还是在帮政府清理垃圾！”黄龙飞心中的构思已经完全成型了，“这件事情我们回去之后再详细计划，现在你要做好准备，特别是在资金方面，既然我们要做，那第一场就要做得好看，这样才能够打响我们的名声！”

    “那救灾物资什么时候才能够准备好？”何永兴明白了周国辉的意思后，目光转向了闻海涛，当王一林到前方去的时候，这位常务副总理就担负起了政府的所有工作。

    “如果要自己做的话，我们就要涉足到一个新的行业，这对我们是一个挑战！”李明翰在黄龙飞身边干了这么多年，深知隔行如隔山这个道理，要想在一个崭新的领域进行投资发展，这不是说句话，也不是投钱这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