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途奔袭

低调，其实就是为了让莫怀聪能够有更多的机会扭转战局，显然，孔辉金已经是在牺牲他自己来保护莫怀聪了，如果他还不能够在战场上打开局面的话，那么孔辉金的袒护也最终解决不了问题！

    余彬在总参谋部的经验，让他以很快的速度就熟悉了前线司令部里的参谋人员，他只需要别人介绍一次，就能够记住每一个参谋员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个人能力，优点与缺点，甚至连最低级的参谋军官也被余彬记在了心里！仅仅这一点，余彬就要比以往调来的那几位参谋长更加出色，而且也更让参谋们佩服。当然，余彬出色的人际关系能力也让他很快就在参谋部内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老余，你这话就太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而且也是老朋友了，谁请还不一样？”莫怀聪笑着端起了酒杯，“那我们就先敬余将军一杯，算是给余将军洗尘吧！”

    “这……”

    “对，同时还要控制战场纵深，好让空军能够在战斗中发挥出更强的打击力量来。而且，这次孔老总还同意把原来欧洲战区的战术航空队都分配到我们这边来，到时候我们的空中力量见大大加强，进攻就更为有力了！”

    “参谋长，司令官让你回来之后去他那里，他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前面半个多少小时，大家都在聊着一些关于舰队以及作战的事情，莫怀聪让参谋部的几个部门负责人来的目的也在于此，好让余彬能够尽快的熟悉参谋部的情况。而让莫怀聪有点吃惊的是，余彬很快就搞清楚了参谋部的关系，而且对这几个负责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显然，这是他在总参谋部工作这么多年锻炼出来的能力。而几个部门负责人在介绍完情况之后也都纷纷找了个理由离开了，显然司令官跟新来的参谋长有很多事情要谈，而他们都不好在场！

    接下来，余彬迅速的拿出了一套作战方案来！而当这套作战方案送到了莫怀聪的手里时，莫怀聪不得不再次怀疑，余彬肯定得到了魏明涛的指点，因为从整个作战计划上来看，这简直就是魏明涛式的战斗，有着很强烈的魏明涛的指挥风格！当然，现在我们已经无法证明当时余彬到底有没有得到魏明涛的帮助，但是从后来余彬在指挥地面部队作战时所表现出的能力来看，他是完全有能力单独做出这样的作战计划来的，虽然他受到了魏明涛的影响，但是这并不表示他缺乏个人能力！

    “极有这样的可能，虽然现在还没有类似的情报，而且美国肯定会吸取墨西哥的教训，在加拿大政府没有来得及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控制了加拿大，就等于给他们赢得了上千公里的战略纵深，如果是我的话，那就肯定会这么做！”

    莫怀聪有点半信半疑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一点呢？”

    “好吧，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分工？”余彬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他接到魏明涛的电话开始，就知道这次要担负起很重的责任，看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对了，最近老魏那边给我送来了他们新一阶段的作战计划，你收到了吗？”“来之前刚收到，我只大概看了一下！”余彬尴尬的笑了一下，“老莫，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与魏明涛是好朋友，所以我会处处帮着他。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与魏明涛确实是很好的朋友，但是这只是私人关系，而在国家利益面前，我们只是同事与战友，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了！而现在，我被调到这边来担任战区参谋长，那就肩负起了协助你指挥作战的重任，说白了，老魏就算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而现在的局势一点都不乐观了，如果他们那边的战斗打得顺利的话，不出半个月，魏明涛的装甲部队就要踏上美国本土了，而我们这边却仍然在加拿大的冰原上徘徊，如果再不努力，恐怕就要被老魏给远远的抛下了！”

    莫怀聪点了点头，反正他们也要等到魏明涛那边先打起来，把美国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然后才发动进攻，所以等上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余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而莫怀聪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从两个方向上的战斗来看，其实都属于大陆型战斗，虽然海军在战斗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毫无疑问的，地面战斗是关键！而在魏明涛那边，地面部队几乎都是放开了手脚在打，而没有多在乎与海军舰队的配合。但是，老莫，我们这边的战斗可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在整个作战计划中，我们一直太强调海军舰队的位置了，从而束缚了地面部队的手脚！”

    “老莫，在到这里来之前，我就想了很久。其实我们手里的兵力不算少，如果从绝对数字上来讲，甚至要比老魏那边的还要多，即使是把舰队官兵的数量除掉，仅仅计算地面作战部队与空军的兵力的话，也不会比老魏那边少。我们不是没有本钱，所以，我们眼前的困难是算不了什么的，只要能够集中力量，打开战场上的局面，那么后面的战斗就自然会顺利很多了！”

    虽然余彬这话显得直接了一些，但是他已经将自己摆到了莫怀聪这边来，所以让莫怀聪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当然，莫怀聪也不是那种不肯承认错误的人，而且余彬一下就说中了要害。莫怀聪原本就是海军将领，而他最熟悉的出了海战之外，就是滨海地区的登陆作战了。而在登陆作战中，海军舰队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甚至是决定性的力量。因此，在指挥地面作战的时候，莫怀聪总会或多或少的将海军舰队放到主力的位置上去，从而忽视了，地面作战的主力应该是地面部队与空军，而不是海军舰队。而正是这一点，让莫怀聪在选择战场的时候显得非常的小心谨慎，从而限制了地面部队的手脚，导致战场的范围过于狭窄，而无法让地面部队获得足够的活动空间，也就无法投入更多的地面作战部队，从加拿大地区前面的作战行动中来看，所有的战斗都是在滨海地区以及岛屿上发生的，而真正深入到内陆地区的战斗少之又少。而在加拿大东部地区，因为受到地形条件的显示，连续的陆地面积是很少的，而在小范围的作战行动中，美军很容易集结起大批部队，用兵力数量上的优势来弥补部队质量上的劣势！因此，在打了一个多月之后，莫怀聪仍然没有能够打开局面！而相反，魏明涛却充分的利用了墨西哥高原的地理条件，让美军随时都处于分散状态之中，而无法建立起坚固的防线，也不可能在某一地区集中起优势兵力，从而让魏明涛始终能够利用部队的质量优势在战场上占据主动权，并且将战线迅速的向北推进！

    “是啊，老魏那边的进展确实是太迅速了，而且这段时期他一直在配合我们这边的进攻，如果不是照顾到我们的推进速度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在得克萨斯州的平原上指挥装甲部队突击了！恐怕，孔老总对我们这边的进攻速度也感到很不满吧？”

    毕竟主席只是个政治家，他看到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我们能够证明自己的也只是结果而已！”

    莫怀聪一愣，他还真没有想到余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转而一想，也觉得余彬这话是很真诚的。虽然莫怀聪对余彬并不是很了解，两人接触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但是莫怀聪对魏明涛是很了解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余彬能够与魏明涛成为好朋友，那他们应该是同一种人。显然，余彬此时已经把他与魏明涛的朋友关系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上，而把自己作为大西洋战区参谋长的身份放到了主要的位置上来。

    “照你这么说来，我们还要充分的利用起这一点了？”

    莫怀聪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让部队向西突击，扩大战场正面？”

    余彬在完成了作战计划之后，还专门抽出两天的时间去前线部队了解了情况。这就是他与魏明涛分别最大的一点了。魏明涛很少到前线部队视察情况，因为他对自己的部队有着很强的自信心，而余彬却很喜欢到前线部队去与普通的低级军官，甚至是士兵聊上几句，而他往往也能够从这些闲聊中了解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余彬的个人能力决定了的，也许就算是魏明涛与前线官兵聊上几天，他也很难从士兵的朴质的话语中发现什么问题吧！

    莫怀聪笑了起来，作为东道主，当天晚上他就摆了一桌，邀请了几个参谋部部门负责人，一起给余彬洗尘。而莫怀聪此时已经很清楚了，总参谋长派他来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余彬不是一般的将领，如果他没有战功的话是很难被提拔为上将的，同时也不可能在作战处处长的位置上做牢实。而余彬当年在俄罗斯战场上与魏明涛的配合可以说是经典配合之一，其表现赢得了认同。同样的，俄罗斯战场是大规模地面战与现在加拿大这边的情况很类似，而以余彬的经验，肯定能够给他带来很大的帮助！莫怀聪也怀疑，这肯定不是孔老总的意思，因为孔辉金已经很少干预前线战区的作战行动了，更很少关心人事调动的事情，以前被分来的那几个参谋长都是由主席亲自任命的，而这次余彬是由总参谋长任命的。那至少说明了一点，肯定是有人向孔老总提出了意见，这个人不是余彬本人，就是魏明涛！

    余彬点了点头：“大的意见是没有，但是我想还是要以你为中心，毕竟我只是前来协助你指挥作战的参谋长，老莫，你才是司令官！”

    “老莫，你这话就太客气了！”余彬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认为我是主动请求到这边来的？”

    “老莫，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余彬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圈，停下脚步的时候说到，“从我们占领区的情况来看，加拿大人对我们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好的，而且在纽芬兰岛，大部分加拿大人已经认同了我们的统治地位。我也看过了这段时间的宣传文件，如果宣传能够收到一点效果的话，那么加拿大的平民是没有理由支持美国继续作战的，墨西哥就是他们的榜样，也许，加拿大政府本身是不想与美国合并的！”

    “那我们做个分工吧！”沉默了许久，莫怀聪才开口说到，“我们两人都有各自的长处，所以要将这些都充分的利用起来，老余，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好事？”莫怀聪摇了摇头，“加拿大与美国合并之后，肯定不会单独向我们投降了，到时候，恐怕我们就只能征服整个加拿大，才能向美国进军了！”

    余彬走进了莫怀聪的办公室的时候，立即就嗅到了一股呛人的烟气，即使余彬也是抽烟的人，但是他仍然觉得有点无法忍受，所以先过去推开了朝向大海的窗户，让风吹进来把房间里的烟气弄淡了一些。

    “对，海军与陆军不一样的，从本质上讲，陆军最重要的是占领与控制，而海军的主要任务是打击，只要将他们这两个方面的长处都发挥出来，而且相互配合，那么就没有我们打不败的敌人！”

    显然，这也肯定是魏明涛做出的让步。在分配中东战区与欧洲战区的空中力量方面，魏明涛与莫怀聪最初都想得到欧洲战区的航空部队，道理很简单，欧洲战区的航空部队规模更大，而且战斗力更强。现在魏明涛那边一帆风顺，而他主动让步，也是想让莫怀聪尽快在这边打开局面！

    “加拿大政府已经秘密宣布与美国合并，而且……”余彬皱着眉毛看完了这份情报，然后就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呢？在我看来，这应该是好事！”

    在对于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的中国将领的评价中，余彬的地位一直被低估了。虽然最终，余彬没有能够成为元帅，在大将的位置上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而且，在整个战争期间内，他很少有机会到前线战场上去展示自己的实战指挥才能，只能够呆在总参谋部处理文件，分析战局，说白了，就是总参谋长与军委主席的高级秘书而已。但是，在余彬仅有的两次实战指挥中，他都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是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而正是他的出现，最终成就了魏明涛这位绝世名将，并且保住了莫怀聪的名誉。毫无疑问的，余彬本人也是一个出色的前线指挥官，他有足够的能力胜任前线战区司令官的位置，即使他从来就没有担任过前线战区司令官！而对于他的能力的评价，在魏明涛的《元帅回忆录》，以及莫怀聪的自专《纵横四海》中都有写得很清楚，甚至可以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从两位元帅对余彬的评价中就足以证明，这个很少出现在前线战场上的将军绝对不是庸凡之辈，而是一个关键“先生”！

    “呵呵，我们还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呢？老余，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可就没办法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了！”

    “但是从战场的情况来看，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