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伸出右手来,叉开五指“啪!”的一巴掌就扇在哪龟奴的脸上,对着他怒道:“你TMD,狗眼看人,老子的银子掏出来,能买你们这里所有的姑娘陪老子喝酒!”
肖明有点郁闷,这类似的商务谈判本身就是逗心眼,你一个濒临倒闭的破铁矿,如果不是我们要买的话,再过几年就是会荒废,现在竞争者出来了,你就想坐地起价,当我们是傻子呀?
肖明道:“差不多,不过我要再想想,你说一个怕老婆贪财,一个好色的是不是也贪财啊?”
肖明立刻反应过来了,随之开始与张端拉起了家常,张端心说:“这么上路,那我还客气什么”马上委婉的谈到自己是清水衙门,朝廷的俸禄又少,平常的应酬又多,自己年逾四十还没有子嗣等等,等等。
宋常以知州、知府兼提辖兵甲,简称提辖,掌军旅训练教阅,督捕盗贼,镇压民众反抗。除此之外,南宋时有“四提辖”的官制,四者分别掌管:榷货务都茶场(管理专卖)、杂买务杂卖场(管理官近宫府采买)、文思院(管制造宫近器物)、左藏库(储藏金银钱)南宋榷货务都茶场掌茶、盐、香、矾等专卖。杂买务杂卖场掌采办宫廷与官府所需各物并出售多余物资。文思院掌制造宫廷亨用珍巧器物。左藏库掌收储四方财赋收入以供朝廷经费。
那龟奴被肖明一耳光扇的倒在地上,吐掉嘴里的血和牙齿,猛然间嚎哭起来,一面大叫来人,一面就来拉扯肖明。
这时候,肖明身后的顾小六不干了,伸腿一脚就踹在龟奴的胸口,直接将他踹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嗯嗯!”顾小六点头答应。
不一会一人扪腹而出,五短身材,大腹便便,圆领的官府被撑得挺起老高,下摆几乎要拖到地上,他是一州司政知府的内政提辖,属于州府内置的从八品官,是司政使盐铁主管安排的矿监,就相当于马政官。
事情进展的也还算顺利,杭州府顾氏炼坊竟然愿意购买,双方一拍即合,只等上报户部的批文下来,可前一阵得知,矿产一类买卖之事,牵扯到官府的,一律要报工部审核,于是又要再次送禀公文,倒是耽搁了不少时日,可就在此时,有东京史家的代表找到自己,声称也要买矿,且条件给的异常优厚。
顾守贞道:“那我们的突破口在哪里?”
那龟奴鄙夷道:“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都好,想看的话,你那是要银子滴!我说这位小哥,第一次来吧?你身上那点钱够这里的姑娘陪你一杯酒吗?”
张端当然不会但应史家之人,虽然史家算是小有势力,他下一步是要看顾氏炼坊的态度,如果顾氏炼坊也是志在必得的话,那就说明这个铁矿是真的有猫腻,到时候两下都有好处,所谓吃完甲方吃乙方吗!
看到老鸨子不招呼他,肖明也不叫,而是东游西荡,走到哪里都看看,跑哪里都瞧瞧,对如此的风月场所也算加深认识了,其实他是有目的,专门看哪里排场大就往哪里钻。
在一处大房间外,里面女人的娇笑声和浪笑声响成一片,虽然房门敞开,但却堵着一扇屏风,肖明向里面望了望,啥也看不到,于是抬脚就往里闯。
肖明打眼一瞧,点点头,“就是他了!”
这时从房间内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睁着一双醉眼,挤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中间,好奇的向外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热闹了。
顾小六心里挺别扭,心说今天大执事怎么跑这地方来了?虽然诧异,但他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跟在肖明的屁股后头。
介之聪站起来客气,与张端谈笑起来,并送上了一份礼单,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张端眉开眼笑,连说客气客气。
张端最近也没有和薛炳昌接触,而是天天赴宴,吃的满嘴流油,喝的酩酊大醉,他在外宅收了一个第三房小妾,一般总要去哪里留宿,他一共娶了两房小妾但都是偷偷摸摸的藏在外宅,不敢让家中老婆知道,因为他怕老婆。
“莫不是另有隐情”张端自己私下这样琢磨。
张端本是借助自己大舅哥是徐州制置使的关系搞来的肥差,平日里来往客商吃请送礼,日子倒也滋润,没成想自己管理的铁矿几乎成了废矿,现在许多客商都绕着他走,进项断绝,亏了自己花钱送礼,又请姐夫帮忙,现在又谋得了一个州府码头盐监的美差,自是希望早点将铁矿卖掉,自己好去发财。
第二天,肖明与顾守贞,介之聪一起同去拜见矿监张端,送上名帖之后,矿监大人召见他们,三人安排卫士在外等候,进到客厅内喝茶等待。
肖明立刻叫住顾守贞,让他安排人手,第一要盯住张端,密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每天去了哪里,与什么人接触,都要严密监视,并把情况报上来。另一方面派人调查东京史家的代表住在哪里,最近具体在干些什么。
介之聪叹了口气道:“东京史家已经通过杨戬给工部施加了压力,由户部转工部审批就是结果,人家用的都是合理的方式,刘大人在这方面也不好插手,况且当今宰相张商英受蔡京、王黼排挤,已经请辞,而刘大人这样的温和派竟然被推出来做宰相,他的压力也大。”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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