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风雨前夕

    长夜漫漫幽幽，正是在尚书府中，傲雪面对着洛阳双姝之一的董淑妮的时候，此时洛阳却是并不太平，同是一轮明月，各人自有各自的心思，均是难以入睡，纷纷思绪，各随明月飘入风中。

    话语低沉了下去，柔儿奇怪地望着自己的小姐，知道小姐心中有着秘密，也不多打听，只听到小姐带着奇特的语气说道：“将起风了……”

    一切待要时间证明了！

    辚辚车马声，听在耳中各有心事，此间已是午夜时分，路上已无多少行人，只听到狗吠声于深巷之中传来，不时地有打更的声音，幽幽月色之下，骨碌碌的车轮声，很是注目。

    她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良久叹息一声道：“为师知道你对为师有诸多怨言，但是此次关乎圣门气运，清儿你要谨慎！”

    李世民点点头，李靖已经离去准备了。

    脂粉半丝不施，却是更加清丽脱俗，好一个人间仙子。

    他目光之中闪烁着强大的自信，李靖自是不知道这种自信从何而来，却是知道秦王足智多谋，胸中百万兵马，李世民目光落在那画中人儿之上，叹息一声，李靖也是看到，也是一愣，心中叹道：“世间竟是有着如此动人的仙子！”

    “原来是他……”尚秀芳幽幽说道，不由得想起那一段幽幽箫音，不由得痴了。

    背着双手，李世民淡淡地说道：“既然能够在洛阳散布消息而不让我们查出来……也不怪你！”李靖看不出李世民的表情，只是面外众口铄金，若非他深知道秦王为人，显然也是会误会。

    分桃断袖，古来已有，却并非是什么好名声。

    那白衣少女沉默无言，良久方才吐声说道：“师姐回来么？”

    “王世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是否要避开？”李靖说道，此时洛阳位置很是显眼，天下人皆知道李氏扫平观众，若是南下，洛阳便是必取之地，相比王世充也是要先下手为强吧！

    尚秀芳脸上露出了回想的神色，幽幽地说道：“是一个大架子的人！”

    手指抚着画中人儿的樱唇，默默叹息一声，男子方才放下画卷，临窗而立，心中烦躁。

    “殿下……”

    柔儿讨饶，尚秀芳白了她一眼，哪里有在尚书府中长袖善舞的模样？

    尚秀芳听她提起夫人，目光微微一黯，方才笑了笑说道：“那人让人印象好不深刻，若是见过定然不会忘记的！”

    同一轮明月之下，洛阳一处房宅之中。

    也难怪秦王殿下失魂落魄，他心中想到。

    将要起风了吧……

    书房布置得简朴却是典雅非常，最是惹人注目的便是一个占了书房三分一地方的大书架，书面摆满了书籍，经史子集俱全，其中史书最为多。书架之前是一张书台，台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最为醒目的便是一卷半开的画卷。

    尚秀芳微微一笑，霎时间宛若百花齐放，轻声一笑，水袖间伸出雪白的皓腕，青葱十指入春，轻轻地络了络自己的秀发，说道：“没什么，只是遇上了一个讨厌的人而已！”

    那边柔儿悠子在骂着傲雪，尚秀芳已经笑道：“那在记恨当日在太原的事情？那日我们并没有显露身份，而且他可能真的有事情不便，也是在情理之中！”

    听着柔儿的话，尚秀芳嗔骂道：“没有规矩的丫头！”

    柔儿歪着脑袋，奇怪地望着尚秀芳，尚秀芳微微一笑，妙目深深如点漆一般，透过车窗，可见到月色幽幽，“他与我娘亲说起来倒是有些关系，只是没想到如此了得，竟然……”

    流言止于智者，或者吧，待到日后日后李世民是否还会如此的淡然呢？

    她随着尚秀芳明眸深深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馥馥风动，卷过洛阳皇宫，那里深宫高墙，也是一个压抑的地方。

    尚秀芳嘴边露出了一丝奇特的神色，说道：“他来是为了做黄雀的！”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不是李靖还是什么人？

    那俏婢本是一个孤儿，被尚秀芳的母亲收养，成了尚秀芳的贴身丫环，她本是没有名字，也就取了尚姓，名作柔儿，与尚秀芳一同长大，平日里言笑无忌。

    李世民回过神来，历经可以看到李世民一双虎目寒光闪烁，上面带着深深的光华，“洛阳将会不平静了，和氏璧……”

    同是一轮皓月，各自思量，在风雨前夕。

    不多时候，门外响来敲门声音，“进来吧！”

    朱门深深幽幽候门事，帘幕叠叠重重深宫怨。

    尚秀芳恍然，也难怪柔儿这般生气，尚秀芳的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周游列国，多少王公贵族想见一面而不得，却是在他面前吃了闭门羹，让心高气傲的丫头如何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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