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节 宿怨

小妹我一直都对婠师姐与令师抱有很大的敬意！”率先开口的是师妃媗，她脸上无悲无喜，仿佛是佛像一般，似乎三千红尘没有一丝的烦恼让她动容一般。

    婠婠脸色一变。

    为了苍生，为了天下，这确实是师妃暄心中的念头，是梵清惠，乃至是历代慈航静斋弟子心中最确实的念头，为了苍生。

    “是时候了！”石之轩心中想到，“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做到的，但是盛极必衰，她受伤之躯却是能够击出巅峰的掌劲，她所收到的伤害也是很大！”

    “好一个对苍生不是幸事，只是这样的原因便是想要让我们圣门在阴暗角落之中？”婠婠脸色阴沉。

    婠婠心中有种无力的感觉，她自然是明白对于这等心智坚定的人来说，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扭转她的理念的。

    这已经是一种信念了，但是这种坚持，无论她所作所为如何让人讨厌，她的理由如何让你不喜欢，但是你都不能够不敬佩她。

    好一个无愧于心！

    盛极必衰，刚不能长久，此是正理。

    “锵！”一阵金石之声传出，两女同时一震，各自后退一步。

    复又望了眼正在火拼的邪王阴后，说道：“想必师姐也是知道小妹的注意，时间诶对令师就如此有把握？”

    面对婠婠的指责，师妃媗只是轻笑一声，丝毫没有着恼，“确实是如同婠师姐所言，天下不会没有了任何人就不行，没有妃媗，没有了静斋，依然是金乌西沉，月兔东升！”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两派的传人都争斗了不知道多久了，各有胜负，也是知根知底。

    “当真是可笑，天下间没有了任何人是不行的，没有了慈航静斋，金乌一样东升西落，月兔也一样挂在天上，可笑的是你们这些尼姑自以为是，干什么也要挂上天下苍生的名义！”

    “好一副伶牙俐齿，想不到静斋也出了这般的异类！”婠婠脸色阴沉，看着秦川的目光很是不善，秦川向着她吞了吞舌头。

    “也好，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婠婠说道，“巴蜀的时候，若非是宁老鼻子，我一定不会留手的！”

    婠婠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她的话，她语带讽刺地说道：“师仙子想通了，还是你们佛家所说的大彻大悟了？”

    师妃暄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说的精灵古怪，婠婠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想到慈航静斋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古怪徒弟，婠婠还道你们静斋尼姑都是毫无表情的木头而已！”说罢，看了眼师妃媗，很明显，她口中的木头就是师妃媗了。

    师妃媗微微一笑，对她的责问不以为许，“师姐所在的圣门不实常说强者为尊，成王败寇么？”

    两声娇叱娇喝出，只看到两道白影交错，寒芒点点如同繁星一般闪烁不定，两女的身影如同虚影一般，快到了极致，让人侯希白也感到有些赶不上去，心中不由得暗自骇然，“仙子与妖女的武功竟然达到了这般的境界？”

    秦川嘻嘻一笑，眼珠儿滴溜溜地转着，“可不是，我们静斋怎么比得上你们阴癸派满脸媚笑，十足青楼老鸨一样！”

    师妃媗脸色微微一变，巴蜀的时候，她被婠婠击败，这是两人争斗之间的第一次胜败，却是她输了，让她很不服气。

    凌厉的剑芒一闪而过，师妃媗人剑合一，化作了一道白影向着婠婠飞射而来。

    两女年纪相仿，分列正邪二道，一为慈航静斋的传人，人称仙子的恬淡女子，慈航静斋执白道之牛耳，数百年来素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份一份责任感让静斋的传人每每行走江湖都是戴上了一份光环，那是替天道选君主的光环。

    师妃媗不由得一笑，很奇怪，本以为她不是恼怒也是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死人脸的婠婠感到了一丝的奇怪，师妃暄轻声说道：“婠师姐一直是如此看待我们慈航静斋的么？”

    “她比起巴蜀的时候厉害了不少！”两女心中均是涌起了这样的想法。

    “蓬！”一阵劲风如同龙卷直冲云霄。

    “史书都是胜者所书写的，难道你们魔门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么？亏你们还标榜自己魔门的宗旨是弱肉强食呢！”柔柔的嗓音带着豆蔻年华的甜美，却是秦川开口嘲笑道。

    “既然无法说法对方，师姐，你我也不必在继续当年你我师尊的辩论了！”师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