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闻祝回身朝远处竹林望了一眼,同样是无比惊奇。尽管这剑意孱弱,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太虚剑道。凝望了片刻,闻祝才推门而入。
闻祝犹豫着说道:“可是他的身份……”
一声雷暴在宋钰耳畔响起。
“既然是有大气运之人,想要搞出些意外都难。”
宋钰不是那种过目不忘,天姿纵横的奇才,看对方施展一次就能依葫芦画瓢将某某剑法比划下来。真要说到天赋,李浣这种看书都能看出一个剑道大家来的怪胎才算真正的奇葩,而宋钰今天的呃所有成就都来源于《碧落赋》以及体内那莫名其妙却又神鬼难测的真阳炁,他不过是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侏儒而已。
说是真元,却更像种子。
“你小声些,张瘸子前天服侍老祖宗的时候还问他呢‘张森,我给你们找了个师父,就是那姓宋的,那贴身肉搏的本事可不赖,你可有兴趣学习?’”
远处一个下人正端着托盘在竹林中穿行,本来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腰间还扎着须臾不离身的牛角尖刀,装了茶壶的托盘在他面前竟如精致玩具般小巧,但那汉子却走得有些拘谨,甚至连走动间的声响都很轻微,生怕脚下踏过竹叶的声响会打扰到这边二人,他正认真地在弯弯曲曲竹林中穿行,忽然听得头顶惊雷咋响,脚下一慌身子也跟着歪了下去,猛然间想起来手上托盘,又慌忙扑救,结果越慌越错,最后茶壶茶具一同滚落在地上,在噼噼啪啪声响中成了碎片。
“抓住你最初的念想,这是你力量的本源,也是你修为晋升的捷径。错过这次,你就只能按部就班地老老实实修炼。”聪慧如宋钰的终于明白为什么闻祝会说只引导一次,这就好像第一次看见飞悬千尺的瀑布,震撼、敬畏、惊讶等无数情绪集为一体最能撼动心神,如是那些生长在瀑布周围的人,因为耳濡目染的缘故,反倒失去了最初的震撼,一切都已经麻木了。
宋钰在竹林坐到半夜,最后闻祝也没有出现,也没有想宋钰索取他物,这样宋钰感到很惶恐,大荒修道者将自己的技法看得极重,如果只是单纯的在他体内将真元过了一遍,宋钰还不至于如此,但闻祝另有厚礼送给他,那就是将一道真元留在他心坎,这道真元便如铅块一般沉入心坎最深处,即便是他百废之体也没有消失。
同一时间,螅园里无数龙蛇帮那些长老、帮众都被雷声惊动,一个个愣在原地,呆呆地朝这边竹林方向望来:“那姓宋的家伙惹老祖宗动怒了吧?”
闻祝收回搭在宋钰肩膀山的手臂:“你明白了?”
想了良久,宋钰也没想明白闻祝的用意,最后怔怔地望着头顶竹林,夜风徐来,一片片竹林发出婆娑声响,竹浪在夜风下此起彼伏,时而现时而隐。段天蓝在此前就有意传授宋钰太虚剑道,只是碍于剑宗门规没有明言,所幸宋钰聪慧从篾条中揣摩出几分太虚剑意。
道、神殊途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老怪物不至于糊涂到这程度。
“好!”被他叫着的那人应了一声又低头沉思,恍然将身边二人都忽略。
“还差一点。”宋钰心中叫着遗憾,如果闻祝多引导他一会,也许他收获更多。
“别得陇望蜀,除非你希望看到筋络毁损这样的情形发生。”闻祝冷冷说道:“仁者见山,智者见水。有人说太虚剑道在于技法道,也有人说在于虚之道,若我看来,都对、也都错,要想得‘道’,就得明白其‘虚’。”说罢便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闻祝的真元在宋钰体内渐渐分为两道江流,一明一暗,一虚一实,相互呼应相互兼容。
剑意浩荡煌煌,却没有虚剑可言,眼下回想起来,以前困惑之处豁然而通。宋钰信手挥洒,头顶竹叶如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般散落而下,每一片竹叶在头顶三尺外便悄然撕裂为三两断,散落下来。
随后,一阵轰然笑声传来。
坐在上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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