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钰对他们二人的评价,所以甲马在喝到第一口茶的时候就将茶吐了出来,一面是被烫着的缘故,还有这是因为茶味太怪。
铜壶的水到了沸点,不停地咕咚咕咚响个不停。宋钰拣了三个洗好的杯子,往杯里投了些茶:“我也没打算要宋家的人来喝,因为这在我看来是典型的和银子过不去。现在说这些还早了点,先喝茶!”
真元扫过,黑针只是微微颤悠,仿佛真元并不存在一般直接和黑针横逆而过,眨眼间已经到了面门。
老人并没有刻意运转真元,只是身畔散逸出来的气息仿佛是一团火,而宋钰就是酒精,时刻都有失控的迹象。
女仆还没说话,文静先发牢骚:“这不是废话吗,刚才又不是我一个人躲在庄子后面偷看。”
登神炁又称之为五步登神,第一步真阳炁宋钰已修炼至融会贯通,但这第二步却还处于摸索阶段。
宋钰咦了一声抬头看去,看了看随时可能掉下来的书,随手将那本册子轻轻托起,朝窗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我手上的茶却是独一无二的,别说北域帝国,就算整个大荒也不会再有这样的茶。当一种商品被打上‘独一无二’的时候的时候,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一年就够了。”
书架上一本薄薄的册子仿佛长了翅膀,晃晃悠悠飞出窗外。
甲马善断,伍年长谋。
宋钰离开后,那女仆也回到小楼中。
宋伍年惊魂未定地望着宋钰,房老是罗家在来魂丘坐镇的顶级供奉,连家主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就算三岁小孩朝他吐口水也是唾面自干的乐呵呵模样:“房老,您这是……”
宋钰骤然睁眼,眸子里紫芒闪烁,从鼻孔里发出轻轻一声冷哼,掌心间一枚黑色刺针直接洞穿五道风雷朝着老者眉心射去。
伍年确是默默地连喝两口,然后抬头朝门外候着的下人说道:“请房先生。”
识海中莲台开合,以神识为佐一点点中和着体内紊乱的真元,之前宋钰神念一直在神合境界徘徊,无论无何努力也没法再往前一步,在炼化气蟒后节后对于以前嗜神讲过的神魂修炼方式有了更深的认识,此后宋钰才明白《碧落赋》中所说的那些以为自己早已弄懂的文字。
门口出现一个红面无须的老头,那人嗯了一声直接抬腿进屋,一屁股坐到宋伍年先前所坐的椅子上:“我看马车将那两个女子送走了,这不是你们的风格吧,还是说这小子干扰了你两良宵?”
宋钰差点被这话气得暴走,先前窗台上还有灯火传来,罗雅丹分明还趴在窗台上和文静那小丫头说话呢,这一会会功夫就睡了?
两人的反应都在宋钰意料中,提着铜壶上前:“这种茶不能一次喝清,喝至七分便要续杯,而且还有更关键一点是没有煮茶那样香味持久,三泡之后便没了意义。”
那道真元直直停在门口:“两位少爷叫老房?”
宋钰望身前一洒,便是一道二尺长气蟒吞吐闪烁在身前:“你刚才若生了杀机,就不只是一道黑刺。”黑刺是宋钰临时取的名字,因为这两个字很贴切,那枚黑刺比宋钰所知道的所有的毒物还要猛烈三分。
“对了,大小姐还说这些日子宵小捣乱,宋先生这样的大忙人没事就别来回折腾了,从行辕到黄金城也有二十里的路程,要是运气不好遇上那些走夜路的疫人,罗家还得再搭上一副棺材呢。”
女仆心里也很奇怪,大小姐平时本来没有丝毫架子,甚至是一些女儿家的闺房话也会笑嘻嘻地说出来,根本没有拿他们当下人,印象中那姿态的也就两回,两回都是她那扈从过来的时候,想起来大小姐嘴里的‘那家伙’真够倒霉的:“宋先生说他找伍年少爷、甲马少爷喝茶去了。”
“财富,无数的财富。”
生死关头,老者蓦然张口,一道细小剑光撞在黑针上发出一声脆响。
宋甲马呵呵一笑:“宋兄弟啊,看上哪个了,你挑!”
“神道同体!”房老脸目不斜视,直直望着宋钰:“你接近宋族究竟有何目的?”
但宋钰依旧还有很多没弄明白,除非他能彻底领悟怀中的虚无杵。
此刻,能让宋钰认为的是高手的,已不只是单纯的修为强度可以形容。
“喝茶?大半夜喝茶,我看是喝酒吧!”罗雅丹抓起旁边一件东西往窗外砸去,结果没投准,撞到旁边的墙上碎成无数碎片:“他真也为自己是大少爷了,也要过那种花天酒地、淫|靡菲菲的生活?”
狎妓在这时代是一种潮流,一些风流的才子就算出行游玩也得邀约上平日里能和自己投缘的女子,而且多为乐坊或青楼女子。
这话一出口宋甲马就发笑:“不懂你们读书人那些绕弯弯的道理,只是喝得来茶而已。”
宋伍年笑骂着晦气,亲自从火炉上取了酒壶给宋钰倒上。宋钰左右看看从旁边提起茶壶放在火炉上:“我要和宋族做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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