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还是不肯走?”
南宫霖脸色阴沉,坐在上位气愤地俯视着孙贵妃。
“烦请公公禀报一声,宸儿有要事求见父皇。”
“朕何时说过不信任你?”南宫霖看着孙贵妃脸上的失望和悲痛,还是忍不住劝慰,“但是皇后中毒的事情,条条线索都指向你,你让朕如何信任你?”
赖嬷嬷步步紧逼,好不想让,好像恨不得现在就置孙贵妃于死地。
赖嬷嬷上前一步,冷笑了一声,“奴婢们可是得了皇上的允许,贵妃娘娘有什么话,还是去跟皇上说吧。”
“好呀铃儿,就你最爱开心。”孙贵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要和铃儿说些体己话,却听闻外面有人进来了。
“玫儿!你回来!母妃丢不起那个人!”孙贵妃看着拼命奔跑的女人,声色俱厉,泪如雨下。
“皇上竟然觉得臣妾会做这种事?皇上说的永远信任我呢?”
“二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和皇后宫里的把皇后娘娘带走了!”铃儿惊慌失措,泪水险些要流出来。
“你胡说什么?”南宫玫显然有些不信,“父皇一直疼爱母妃,怎么会突然把她带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玫慌张的说不出话来,她向来不喜争端,更不是伶牙俐齿之人,哪里会辩解?只得不停地给南宫霖叩头,“父皇,请你相信母妃!请你相信母妃!”
“哦?”南宫霖眸色一阵,显然是聚集了注意力,“是谁?”
领事太监笑的一脸皱纹如同秋菊绽放,弯着腰看着身前衣着华贵的嬷嬷。
赖嬷嬷刻薄地轻轻吐出三个字,“孙贵妃。”
说完给了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一个示意的眼神,小太监得令上前,围住了在宫里极为受宠的孙贵妃,“贵妃娘娘,还是跟奴才们走一趟吧。”
孙贵妃脸色一沉,这些人真是大胆,竟然直接就闯进她的宫里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但是未央宫的赖嬷嬷,可是个很有手段的人物,今日怎么的就到这里来了?
南宫玫正在细细地读一本药剂书,准备给母妃找她日思夜想的生子秘方,却不想被一个慌里慌张撞进来的宫女吓了一跳。
“你稍等一会儿。”领事太监把赖嬷嬷领到阴凉处,推开门进去禀报了。
孙贵妃正在铜镜前仔细得梳妆,细致地画好了眉,是皇上最喜欢的远山黛,额上贴了花黄,涂上了京城里最最名贵的胭脂,涂了诱人的红唇,又着贴身的宫女儿梳了眼下最流行的发型,对着铜镜认认真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铃儿,你觉得本宫这样的妆容好看么?比宫里那些新进的年轻妃子如何?”
领事太监老腰一弯,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是,是未央宫的赖嬷嬷来了,说是皇后有要事相告。”
“哦?那贵妃娘娘敢发毒誓吗?”
孙贵妃显然很受用,“那比起德妃皇后呢?”
一个小丫头匆忙进来禀报,“娘娘,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令人来了,还有未央宫的赖嬷嬷,奴婢怎么拦都拦不住。”
“二皇子啊,您就听老奴一句劝,皇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现在正在气头儿上,别说不会见您,即使见了您也不会给您好果子吃啊。”
“不,一定有办法的,玫儿这就去求皇后娘娘!”南宫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脱了孙贵妃,提起裙摆往未央宫的方向跑去。
铃儿显然很会说话,“娘娘,那些新进的新人哪里比得了娘娘的国色天香。”
“回皇上的话,奴婢已经查明了是谁对皇后下的毒。”
孙贵妃有些惊慌,尚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勉强镇定下来,问那个比较熟识的李公公,“李公公,出了什么事儿了?”
“是。”领事太监领命退下,过了一会儿,赖嬷嬷就过来了。
“说到底皇上还是不信任臣妾,”孙贵妃笑的凄惨,任由泪水划过眼角,仍然睁着双眼看着上面这个她深深爱着的、一心一意想要白头偕老的男人,“只是臣妾为何要给皇后姐姐下毒?皇后姐姐有的,臣妾都有,皇后姐姐没有的,臣妾也有。”
南宫霖正躺在躺椅上看一本关于玄学书,浓眉紧紧皱着,像是在参悟什么大道理。
南宫宸第五次在南宫霖书房门口求见南宫霖,可是仍然同前几次一样一无所获。
南宫霖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紧紧纠结在一起的眉,低沉的声音有些疲惫,“让她进来吧。”
她性子喜静,向来不喜欢人打扰,铃儿作为母妃身边的大宫女,竟然这么失仪,唐里唐突的就冲了进来,让她十分不喜。
孙贵妃看着南宫霖的脸色陡然变冷,连忙解释。
看见皇上心意动摇,赖嬷嬷上前一步,狠毒地说,“难道贵妃娘娘就对皇后之位不动心?说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上位的恐怕就是贵妃娘娘吧。”
“我……我……”孙贵妃惊恐万分,步步往后退,却也没有发毒誓的胆子,要知道誓言这个东西在古代可是人的忌讳,不是随意就敢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