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原离开张乐天藏身的胡同,再次站在了士兵身后,静静地看着双方的局势。
李纯原并没有说什么,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张乐天已经将士气聚了起来,自己又可以随时将对方高层斩首,可以算得上可进可退,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这话当然也是谎言,张乐天也就刚知道何伟的名字,刚才才认识他,现在就言之凿凿地为他勾勒出了一个腐败大官的形象。不过,谁又会一时之间想到这么多?一提到高官,谁想到的不是这些?顿时双方士兵都对何伟暗暗有了定论,这家伙真是肥的流油坏的流水的那种坏官!
何伟仰起头,不满地接了一片雪花:“什么天气?都快立春了还下雪?”雪花入手即没,何伟眼睛一转,肥大的脑袋一晃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大声叫道:“看吧,张乐天!天都下雪了!可见罗将军被你这个畜生杀了是多么的冤屈!”
“张长官万岁!”“张长官万岁!”几个士兵一起哄,所有士兵都跟着喊了起来,顿时气氛变得十分热烈。李纯原悄悄地眯起了眼睛:自己果然还是不懂军队,不懂军人,为什么一瞬之间就能够将乌合之众变成一个凝聚力极高的队伍?这就是所谓个人的魅力吗?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才不会想你那样衣冠禽兽,张乐天,有本事地出来和我当面对质!”那何伟的嗓子大,身材也不小,李纯原已经看见他肥大的脑袋和身体在火把闪烁间那明显的活动了,一排士兵的空隙都遮不住这个如同大象一样的家伙。
“当!”一声枪响,黑暗的胡同内闪起一团火光,张乐天打了一个滚大声叫了起来:“来得好!”同时右手已经将手枪抄到了手上。
“对质?对你娘了个叉!”张乐天破口大骂一句,也知道这个何伟必定相当无耻,想要诱使自己出去暴露在狙击手之下然后一击致命而已。
对面的军队一片沉默,似乎在消化着张乐天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过了片刻,那何伟才说道:“张乐天,你这是狡辩!具体的事情我们无从得知,但是我们相信罗将军绝不会做出这等无缘无故的事情来,要么是你编造,要么是你的确该死,罗将军绝不会冤枉了你!”
张乐天有些听不懂他后半句话的意思,但是前半句话还是知道的,仔细想了想说道:“只有一个问题,我如果出面稳定人心,那个狙击手只怕会出手。”
张乐天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我倒是忘了现在手下都是杂牌军,这一次我们是彻底败了,他们总会耗干净耐心,到时候一进攻我们就没有希望了。”
张乐天咂了咂嘴:“难怪这么棘手,原来是军中枪法第一的武长江。这么说,我已经不知不觉干掉了军中第二的左立业和军中第一的武长江,我以后就是军中枪法第一人了?”有些士兵闻言笑了起来,纷纷道:“恭喜张长官!”气氛一派祥和,完全不似两军对垒。
“李先生,张长官他是不是真的……”一个士兵回头,有些犹豫地对李纯原问道。
李纯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张乐天正在打算引蛇出洞,亲自解决了那个狙击手,所以这时候还没露面,其实他就在那个小胡同里等着狙击手出现。”
“当当当当!”几声密集的枪响之后,张乐天哈哈笑着从胡同口走了出来:“他娘的,总算让我干掉了那家伙,自以为有夜视仪就了不起?还不是被我杀了?”
“下你娘的雪!”张乐天猛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何伟,你是吸多了白粉了吧?我可是知道你,夜夜无女不欢,顿顿鸡鸭鱼肉,这回是纵欲过度看花了眼了吧?”
更明显的是李纯原和张乐天这方的士兵的变化,刚刚混编完成的士兵一个个没什么精神,似乎一点士气也没有,完全是一碰就碎的模样。这样的士兵完全不可能作战,仅仅是靠着张乐天的部下勉强管着而已,对方如果不是摸不清楚自己这方的虚实,只是暂时想要斩首,那么只需要一个冲击就能够了解所有事情了。
张乐天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刚才那样铿锵有力,反而带着一种虚弱的感觉:“我很不好,左臂大概被打断了,不过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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