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履带将菩提树下大街的路面碾压出一道道沟渠。

    这帮家伙一直冲击到了城市里伏尔加河的边上才停止了前进，沿途无人敢于出来阻挡，也没有一个良好市民敢于打开门窗探头出来看一眼，就连警察也没有一个。

    一路上他们成功地压扁了几辆司机与乘客逃跑一空的轿车与公交车——坦克发动机声几百米之外就响得不行，除非是聋子才会听不见，而覆盖着磷火的坦克也是几百米之外就足够让普通人屁滚尿流地跑路了……而试图阻挡的本地警察也迅速地扭转了车头全速地转进了。

    只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开张了一次，灰熊用火炮摧毁了城里的一座东正教教堂——原因就是教堂里跑出了几个教士，挥舞着十字架发出的圣光给那些个死灵造成了不适。

    “我说你们这帮家伙，还是想着要完成以往的心愿吗！”法夫尼尔如此吼道，只不过望着那些个死鬼转过来之后，眼眶中熊熊燃烧着的红色磷火，最后法夫尼尔也扭曲着笑了。

    他们离开了从前被称为斯大林格勒的死战之地，在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之前仿佛雾气一般地消失了。

    随着直升机的引擎声，一群群穿着黑色服装的人带着武器降落了下来。一个金毛的不良中年用高音喇叭吟诵着：“吾等自问汝等为何物！我们是以斯加略，以斯加略的犹大。然以斯加略，试问汝等右手所持何物！是短刀与毒药。然以斯加略，试问汝等左手所持何物！三十枚银币和草绳。然以斯加略，试问汝等为何物！吾等既为使徒亦非使徒。既为信徒亦非信徒，既为教徒亦非教徒，既为叛徒亦非叛徒。吾等唯仰奉一物，只是伏身，恳请主之慈爱，只是伏身，讨尽逆主之人。于黑夜之中挥舞短刀，于晚饭之中投入毒药，化身为死之兵卒。吾等为死徒，吾等为死徒之群。吾等为刺客，为以斯加略之犹大。只要时机到来，吾等将三十银币投向神所。以草绳上吊，则吾等得以结为徒党共赴地狱。组队布阵，只愿于地狱七百四十万五千九百二十六只恶鬼一战！”

    “难道不是应该有一群毛子喊着‘乌拉’上来跟我们战斗吗！怎么连个武装平民都看不见！！敌人的坦克呢！自行火炮跟步兵呢！！怎么统统不见了！！这还是苏联的斯大林格勒吗！法夫尼尔，这是怎么回事！”另一辆虎王上探出身体的狄克卡尔说出了同伴们的心声。

    随着柏林外围高地上最后一辆黑豹坦克被包裹在磷火之中成型，整个小小的复苏行为也告一段落了。最后，在德国西部某地，一百多个包裹在磷火之中的骷髅静静地站立在坦克与装甲车之间，一如当年准备检阅时刻的样子。

    第二天的下午，天空中被铅块一般的乌云盖住，柏林的大道上好像回到了五十五年前——虎王坦克带领着多辆老式战车在大道上慢慢地前进，而在坦克的旁边步行跟随着穿着第三帝国时期军服的骷髅们，这些被磷火包裹的骷髅们还拿着各自的武器，这就造成了非常良好的清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