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军事大楼隔壁的王族贵族临时宿舍。
“没有杀掉歌沧澜为天苍殿下报仇,我死也不瞑目啊!”
那边的军人听到稀里糊涂的,所以歌沧澜是过来专门跟他们吵架的吗?
果真不愧是敢*的人的后代,到了这种时候,都不怕死,只顾着没杀到人这事了。站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声音的军人忍不住冒着汗想到。
“孩子,这世界从来就不存在公平。”凯恩司令伸手拉住年轻人的手,“你是我孙子,所以你的实习期不用到艰苦的边境去实习,反而直接进入军部核心,这对于其他军事大学的学生公平吗?很多人总是打着公平的旗号,实际上他们已经不知道享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不公平给他们带来的福利了。你是军人,但是要做一个有脑子站在高位指点江山的军人,不要像天琊殿下那样,一腔无头无脑的热血……”
二十个人一组,老幼妇孺皆有,二十个军人已经在他们对面架着枪站好,就等着哨子一响,二十发子弹齐发。
王族狠的用这种方法来警告某些蠢蠢欲动者,你一时的冲动,会害到你未来的孩子、孙子、每一个后代。
“你杀了皇太子殿下!”似乎是一群人的领头羊,一个又黑又瘦,却看起来凶的很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道。
帝都内的居民活下来的有五千人,五千人听起来似乎算不了多少,要在帝都重新建起来之前安排住所应该很简单,但是这里是北域。
此时一大群公子哥儿们不睡觉,聚在三皇子天琅的房间里,为首的那位年轻人慷慨激昂的说到了脸红脖子粗。
“已经把他们引到那边去了。”
彩虹岛坠毁砸毁帝都后第二个巨大矛盾,经过这么几天下来的缓冲后,在他们意识到他们是真的再也回不到帝都之后,在这一群年轻人之中,开始出现苗头了。
“话我只说一次,天苍不是我杀的,从头到尾也一直没有证据表明我是凶手,至于你们,爱信不信。只凭着那些冲动就跑到这种地方集体赴死,天苍多愚蠢,才会在你们身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七海开了门,站在门边看他们走下最后一段楼梯,再把门关上,回到天琅房间里。
“几位。”一个年轻人突然从拐角处冒了出来,顿时吓了这一群人脸都白了,因为这年轻人他们都认识,在彩虹岛上天琅的跟班,七海。
时间到了,指挥的人把口哨叼上唇,一口气刚刚聚起要吹出,就被打断了。
“王法?”天琅垂着眸欣赏自己白皙无暇的手,语气轻柔漫不经心,“我是不清楚国法里对于帝都内失去住所的人会是什么应对政策,不过我倒是很清楚,里面没有一条说明,同样是贱民,只是因为曾经住的地方好一点,就可以去强要同一阶层的贱民的东西。”
歌沧澜走到这一群刚刚被判了死刑的死刑犯前面,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毫无例外的无论老幼都怨恨到了极点的脸,“你们恨我?凭什么恨我?有什么资格恨我?”
“呵呵呵……还不就是个杂种,要是我,我可宁愿不要这样的,也难为他有那个脸呆在皇宫那么多年……”
“行了。”天琅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军部正忙着剿灭教会余党和重修彩虹岛命脉层,对于这事大概的处理,大概连日程都还没提上,我虽然是皇子,可并没有实权,军部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一群人聚集在阴暗的巷子里,手上拿着各种武器。
“天苍不是我杀的。”
“谁会信!”
这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废城等地的居民集体倾巢而出,分成两拨人攻入军事大楼和研究所,杀死相关人员两百多个,其中还有一群无辜的只是因为经过军事大楼而受到牵连的富家子弟们。
“爱信不信。”歌沧澜冰冷冷轻飘飘的回道。
“你!闭!嘴!”就像被碰触到了雷区,他们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开始悲伤起来,一双双眼睛红了起来,几乎都含着泪的怒视着歌沧澜,是啊,他们是废城那种地方的人,本是麻木如行尸走肉的,天苍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比其他城市的人要多,如果没有天苍,他们不会懂得微笑,如果不是天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温暖,如果不是天苍,他们不懂什么叫期盼,他们在那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是那么美……
他们悄无声息的攻向了临时军事大楼和研究所,因为不知道歌沧澜到底是住在军事大楼里,还是临时研究所中,所以他们保持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选择两边都不放过。
大蟒蛇俨然成了歌沧澜的跟屁虫,扭着身子跟在歌沧澜身边,时不时的吐吐信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原本还凶神恶煞到了极点的人们,突然就像被硬生生扒开了坚硬的保护壳一样,再也无法克制的痛哭了起来。
“再说吧。”天琅打了个哈欠,那一群人立刻识趣的离开。
“殿下……呜呜呜……”
“武器都已经分发下去了,消音器装上,监控系统在我们开始攻击的时候就会开始记录我们的举动,所以我们必须勇往直前用最快的时间,能杀一个就一个!”
死刑场内的军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一些比较感性的,都跟着红了眼眶默默掉起眼泪,在死刑场哭的死刑犯并不是没有,但是这样千百个死刑犯齐齐痛哭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天琅唇角的笑容深了些,没有说话,那些人也跟着不再说话的期待万分的看着他。
人影在墙壁上飞快闪过一抹又一抹,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到,堪比训练有素的军队。
歌沧澜一步步的走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冰冷冷的视线比起那么几百上前双眼睛射出的视线,威力不弱分毫。
这是王族贵族的楼,他们这些顶多算上流社会的人是没有资格住在这儿的。
刚刚还说得慷慨激昂的人脸色蓦地一僵,跟他同来的那些人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只是身份阶层在那里,他们还有事相求,必须得继续腆着脸。
正是因为如此,住在帝都内的人很理所当然的会产生一种感觉,帝都外的人只有一层保护伞,而他们却有两层保护伞,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他们的命比他们珍贵!
“……”
军部对他们的住所问题还未下达什么文书,但是他们自认为,他们要住在距离帝都最近的这一圈内,要把这最近一圈的人往外赶,完全没想过,如果一圈一圈的人往外移,那么到最后的那一圈的人们已经移出了国墙范围内,直接进了虫肚子里。
天琅问他们,他们想了几秒,理所当然的道:“让他们往后移不就好了吗?”
每一代北域王全国视察的时候,都会远远跳过他们的所在地,连普通人都鄙视的人,更何况王族?可天苍,显然是不一样的。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驶了过来,负责监督行刑的人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歌沧澜从车上下来,不明所以的看向其他人,怎么回事?谁让她进来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