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虚拟现实

语气十分认真：“没人能够保证你活着回来，炼狱战场和你经历的地方都不相同，没错的确你已经经历过修罗空间，只是……不用我多说，你去了就明白。”

    梁左抬起头：“你发现了什么？”

    无关于立场，只是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多疑，而且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引导，让他自己认识到到底每一种行为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让人厌恶的结果，伤心的回报，高兴的收获，惨痛的教训，血本无归的痛苦……唯有自己一步步走出来，他才能够渐渐懂得自己所在世界的真实运行规则。

    说好的相信我能生还呢？！

    老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杯马蒂尼酒，插了一片柠檬片在酒杯边沿，手指捏着长脚酒杯慢慢饮：“肯定不止这些，一次性说出来，我给你们参考参考，作为一名过来人我还是有些的经验的……”

    “梁左！”

    “不是地球被毁你们进入地球，而是原本你们就是昆仑世界的人，只是你们无法忍受昆仑的漫长无法出去的困境，所以进入了虚拟梦境之中，这个梦境也是我和联盟一起制造的。随着时间不短增加，你们已经将原本‘残酷’的现实看成是虚假，将自己进入的虚拟世界看成是真实世界……这也是生物性的一种，对自我保护。”

    “这就是为什么以太帝国和昆仑之间持续千年战争，理由不是什么领地分歧，也不是意识形态差异，就是为了空间，资源。整个过程就像是两个被锁在泡泡里的文明，两个泡泡以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在某个通道相遇，它们彼此之间唯一的想法就是掠夺对方的空间，获得进一步的成长性。昆仑和以太帝国，只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同桌六奇报道后他回到办公室。

    那么该怎么做？

    很多年后，被毁掉聚居地的星河联盟舰队赶到，他们发现了昆仑这一降维形式的栖息地妙用，也将联盟的人入驻。外面留下很少的人继续分头寻找未来可能存在的宜居星球。

    说罢老白就点头离开。

    哪怕是假的。

    没想老白一点也不意外：“果然，我就说出头鸟不好当这下危险了。”

    他不停呼救，大喊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喊救命，却无人回答。最后他精疲力尽，脚下一软，开始进入无尽的坠落……

    梁左想了想：“如果我回不来……算了，人都不再，留言也只是让人难过。”

    眼前昆仑化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踪影。

    “你该走了。”

    “现在还没有足够证据能够支撑我的猜想，不急，我只说一点，海神，你还记得海神吧。所谓旧日支配者，就是类似于现在昆仑这样的，集合了某一个文明群体之力制造出的顶端产物，利用这个聚合体来解决族群面临的巨大问题。昆仑隐瞒了很重要的几条信息，一是十天尊为什么要将它封印，二是鲲鹏去归墟毫无疑问是去监视被锁住的海神有无异常，三是死亡的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也不全是。”昆仑语调毫无波动：“有的是虚拟人格，有的是和你一样投射进入的真实存在的人。”

    梁左沉默良久。

    “是。”昆仑冷酷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幸运，所谓大难不死，只是预先就已经定下了基调。”

    “二呢？”梁左问。

    “我师父说的，如假包换。”老白低声道：“过去的人差不多都死光，所以他随便篡改历史也没人知道。他还厚颜无耻标注过一句话来给自己开脱，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

    梁左只觉得有些毁三观。

    按照计划，任何“副本”星球生态需要进行到一个零界点时才进行巨变——即是昆仑所说的“征召计划”。

    “继续在前线，能者多劳，说积累战功再退役。”老白一脸不屑：“昆仑不要脸基本上是高层众所周知了，说话和放屁差不多。需要你时各种许诺，不用时你根本联系不上他，高冷得很，架子十足。”

    然而这一段隐秘历史早就被最早的联盟指挥官们封禁起来，避免造成内部民族隔阂问题，统一称作联盟，不论是很早就定居在其中的人，还是后来者。往后诞生的人都只会相信这只是一种保护性栖息地，外面还有广袤的可以生存的世界……

    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曾经是否有过幻想，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虚假的，只有你杳然一人？

    老白的声音老远就传来。

    梁左将昆仑的所有话全部转述了一遍。

    韩靖看过来：“有遗言吗？”

    “那是真实回馈。”斗笠将昆仑面部藏在深深阴影之下：“并不是什么做梦，而是生理机制在反馈，让你们不要再沉溺于静止不动的某一个区域，因为你们本身所处就是虚拟之中。”

    韩靖点头，和他进行私密传信：“昆仑所说不可全信。”

    梁左努力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候好也是你不好也是你，你是老大，随便说咯？

    “你多久去炼狱战场？”

    以太人闯入“副本”之中躲避追杀，同时也洞察了昆仑人的秘密，昆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将秘密发送出去，因而不惜甚至趁机毁掉这一个“地球”，将其彻底封禁在其中。至于为什么一直没有将他处理掉，是因为活着的以太内应才会让某些人更加投鼠忌器，活着价值更强于一具死尸。

    梁左总算打起了些精神。

    最后只留下了昆仑之中的人。

    “所以回到问题根本上来，为什么地球会被毁灭，我只能回答你我看到的‘这一个’地球被毁的原因。”僧人等他情绪稍微稳定后说：“关于你眼中地球被毁的确是突发事件……”

    “也就是说……我们能够逃出‘灾难’根本是早就设定好的剧情……”梁左声音已经有些呆愣。

    老白对应的表情先是惊讶，而后有几分古怪，最后又若有所思。

    “我真身还在炼狱战场，不能在这里持续太久，我所说的东西已经表达了诚意。希望你也能够履行承诺，赶赴前线。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是我不得不把你再次投入‘虚拟’之中，直到你下一次被征召唤醒。事实上，大多数人在这个环节都是拒绝的，不少人都是几次之后才愿意接受现实，赶赴前线。”

    身后传来商君的声音。

    老白冷笑：“当初就是忽悠我们那一批人，说，只要能够抵挡以太人下一波进攻，或者斩首一名以太战士，就能够得到‘丰厚’回报。你知道回报是什么吗？”

    “原来是这样，难怪……如此一来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得清楚了……”他反倒是有些兴奋：“根本上原来就是错误的，难怪有那么多逻辑上的瑕疵和疑点。”

    梁左呆呆道：“一切都是假的吗……朋友，亲人，同学……”

    良久，他开口：“听听就行了。反正昆仑一直挺能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