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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耸人听闻。
拖延时间,自己需要尽可能拖延时间,让昆仑有修补空间通道的机会。
俩人身影变得越来越淡,几乎变成了两个纸片人,互相蛮力飞速对撞。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在炼狱之中横冲直撞如同不死战神的模样,那次自己被他长枪重创,是屋大维人生耻辱。
“好久不见。”天外天之主李侠骞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时间,时间!
“破限不过是初级形态,破法者的第一阶段,接下来……”拓跋夜说周围奔流的能量活动突然静止下来,就像时间在他周围停滞。
拓跋夜说身体表面的冰块片片破碎,落在他脚下化作一团火焰,拓跋夜说闭着眼,此时他身体的感知能力已经完全被凯撒破坏。
拓跋夜说终于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那个人终于来了。
他无法判断凯撒的方向,皮肤完全被烧毁,浑身血肉模糊,让地上的李慕染都侧过头去。
拓跋夜说也懒得和他纠缠,扭头急速奔向烽火楼驰援。
他太骄傲了,甚至不愿意低头,不愿意说谎拖延,完全是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
“三招。”凯撒眼神微微抬起,似乎在想什么:“三招吧,如果你能够挡住,我给你一具全尸。”
拓跋夜说赶到烽火楼外最先看到的两个意外的人。
“死之元帅”凯撒,具有能够驱动死亡的奇特力量,被他诅咒加身的人没有逃过一劫的例子,与他交手者唯有同级别的元帅能够安然无恙。
进入破禁的拓跋夜说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幅画,他身体内空空如也,再无一点压迫感。
“第二招,静心。”
李侠骞手持黑伞,伞尖指着凯撒飞走的方向:“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兵不厌诈啊,凯撒。”
然而对面几位将军都脸色凝重,无比忌惮。
同时屋大维又为眼前拓跋夜说不值得,这样的战士完全更像是以太人。
拓跋夜说冷然道,语气之中再无任何婉转余地。
“稍等。”
李侠骞摆摆手,就这空子被凯撒一拳砸飞。
“你不在你的天外天呆着,过来要逞强?”凯撒言语尖锐:“和我交手,怕是还没分出胜负,你就该被‘契约’所杀了吧。”
拓跋夜说单手倒拖方天画戟,双目突然一闪,手中兵器上已经见血。原本稳如泰山的风此时身上有一道自上斜下的血痕,划破牢固的灰衣,让原本仿佛打不死的灰衣人也咳嗽起来。
凯撒如同念着经文一样满脸虔诚:“拓跋夜说,今日即死。”
拓跋夜说心里没底。
“……”风这次沉默下来:“打赢我,让你走。”
挡在他面前的人戴着一张白色面具,双眼处黑洞洞的,就像是原本就只有两个窟窿,一身标志性灰袍,手背上有一个“风”字。
“凯撒元帅来临,不胜荣幸。”
拓跋夜说冷冷看着他:“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屋大维能够清晰感知到,周围空间节点之中,庞大数量的炼气士和修仙者都在偷窥,不过一个个都按兵不动,生怕出头遭到重创。
手持锁链一端的是一个金发青年,身上血迹斑斑,不过他精神不错,看到拓跋夜说时脸色大变:“拓跋夜说……”
来人目若朗星,面白无须,束发髻,身着一件竖领藏蓝长夹衫,腰系玉色腰带,双手朝着这边遥遥拱手。
面对以太人这种凶狠狡诈的对手,除了正面对抗,没有任何其他路子可走!
那把奇特的伞就漂浮在拓跋夜说面前,如同一面坚不可越的盾牌。
某个已经被破坏的区域之中,两人正在狠狠相撞,各自弹开来。
说话人正站在蛇头上。
屋大维眼神之中闪烁着复仇之光:“元帅,请让我去擒拿住他。”
之前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元帅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来者:“总算是来了个像样的,不过,你们昆仑就你一个人来支援吗?其他人呢,还是老样子躲在暗地里偷看,等捡便宜?”
空中传来一个温柔的男音:“我啊。”
最先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只巨龟,体型逾越百米,它趴在虚空之中,背上背负着一座悬浮岛,龟壳一侧印有黑字“阴阳”,另一侧是“天官”。
无面人风的声音就像是电子合成一般干巴巴。
风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
地上的李慕染气道:“快给我松绑啊!”
“没错。”李侠骞伸手隔空一拉,拓跋夜说就轻飘飘飞到了巨龟蛇头上:“所以,我把山门一起带过来了,要打,就彻彻底底打。谁跑,谁孙子。”
原来那巨龟背上的就是天外天山门。
在他们心中,保存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事,大概恨不得烽火楼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凯撒拖延在这里,等待昆仑想方设法驱逐以太人,填补被撕裂的通道。
他的话成功激怒了几名将军,纷纷请战。
霸王拓跋夜说怒目道:“你还当自己是昆仑中人,就给我让路!”
“出手吧。”凯撒保持了前辈的矜持,手中宝具死咒之剑指向下方:“给你机会。”
遵守承诺,风侧身让开。
“这叫破禁,破除原本赋予个体的限制,最大限度地释放能够杠杆的力量。”
更匪夷所思的是,李侠骞服役五年就退役了。
拓跋夜说手持方天画戟,声若洪钟。
“给我滚开!”
可是他就是办不到。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冷血的,如果要用血来唤醒大家放下成见,那么就从拓跋夜说流血开始!
不仅如此,反弹的巨力让拓跋夜说都极为吃惊。哪怕是他所知的副掌门,有这个水准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到底风是谁?
看到对方虚握那把看不见的兵器,拓跋夜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纵然是昆仑想办法限制,凯撒元帅以他超凡的力量也能够撕裂通道,安然返回。
伞很普通,黑色油布,竹子伞骨,伞柄处有藤蔓编织成的把柄,看起来轻盈又可靠。
自己能够应付他吗?
拓跋夜说感受到沉甸甸的压力。
“与我为敌之人,必将死于刀剑之下。”
“不错。”凯撒赞叹:“这么年轻就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实在了不起。的确能够有资格和我交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我可以允许你再拖延一会儿时间。”
他不知道吗?身后的援军早已抵达。
真是可笑的昆仑人,难怪一直被我们压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