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誓言

劲的摇头：“月仙子逃走了，你快把她抓回来吧。”

    月仙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留下来的。可惜，你知道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容貌就是一切，丈夫就是我的天。我失去了这两样，也就活不下去了。”

    我从指缝中看见他走过来。我连忙大叫了一声：“你别过来，站住。”

    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惊叫了一声：“你别。”

    白狐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兑现？”

    白狐的声音中透着惊喜：“如意是你吗？”

    白狐笑着说：“我没有要毁你的脸。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强大到，即使闭上眼睛，也不妨碍生活。”

    “好，你杀了我吧。”

    我叹了口气：“白狐，我知道你现在发誓是真的，你自己也相信。但是时间长了，你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你一定会违背誓言的。这是人的天性，改不了的。你现在的自信，可有点不太可靠。”

    我奇怪的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更何况，我也不希望白狐找到我。我已经被月仙子说服了，我打算美丽的死去。

    我嗯了一声：“你还记得月仙子的事吗？她和邻家哥哥也曾经山盟海誓，最后怎么样了？”

    我看她似乎有被我说动得迹象，正要想几句话劝劝她。然而这时候，白狐的声音已经在门外了。

    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变成了碎片。

    一个盲人，当然看不到别人的美丑了。

    他的眼睛塌陷下去了，苍白的脸上，有两道血线。凄美又残酷。

    我看着她说：“我的脸被你毁掉了。但是只要你不诱惑我，我就不会自杀，我也不会报复别人。除了容貌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留下来。”

    “让我杀了你吧。”

    月仙子一直在我耳边低声的嘟囔，像是在劝说，又像是在诱惑，我的理智一点点的丧失，终于说出来那句话：“你杀了我吧。”

    “我还是想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

    “不，我还想活。”

    镜子砸在白狐身上，但是他没有半点停顿。

    月仙子挑了挑眉毛：“哦？”

    我的头很疼，我想要尖叫，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站起来，向白狐走去。

    白狐皱着眉头说：“你不信我？”

    于是我把桌上的镜子拿出来了。镜子里面的我依然丑陋不堪，我闭上眼睛，把镜子扔出去了。

    “让我杀了你吧。你活着，永远呆在痛苦的深渊中，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可惜，来不及了，月仙子近在咫尺，她抬抬手就能杀了我。

    我要拦住他，但是十步远的距离，我来不及。

    我定了定神，长舒了一口气，对她说：“你小看我了。”

    我咧了咧嘴：“这种陈词滥调的情话，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说。最后兑现了的一个也没有。”

    我叹了口气：“你别看我的脸了。你转过身去，带着我走吧。上了岸，咱们各奔东西。这样一来，你对我的回忆，还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