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口了。宿管室就在宿舍大门旁边。我看到这里蹲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张遗像,正在呜呜的哭着。
我和方龄惊讶的看着她:“我们两个?”
我吓得一哆嗦,然后条件反射一样,一个手肘就向身后击打过去。
而扔纸钱的男人把身上的孝服都脱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蹲在了火盆旁边。捡纸钱的女人则把一沓纸钱递在男人的手里,他把纸钱一张张的烧掉了。
一楼的楼道里面安安静静的,这里的宿舍常年是空着的。我的脚步尽量放轻,可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脚步声还是传出去了。
我和方龄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摇头。
男人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妈是大年初一死的,这你们知道吧?”
方龄还没有说话,我拿着手机照她的脸。这样一照我顿时吓了一跳,我发现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影。
手机的光线并不太强,只能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而我在耐心的观察着。
我对烟味向来不太喜欢,不过人家已经难过成这样了,我就没说什么,只是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想到这里,我又摇了摇头:“还是把无名推荐给他吧。毕竟无名是正经的道士。”
男人失望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不过,她的魂跑哪去了?”
新宿管犹豫了一下,就向门外走,很显然,刚才的声音是叫她的。
只不过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了,然后转过身来,犹豫着说:“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一块来?”
新宿管显得很紧张,她低声说:“你们两个不好好睡觉,在这里乱跑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一阵铃铛声,自上而下,慢慢地飘下来了,我知道,撒纸钱的人正在下楼。
我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招魂?人都死了,还把她招来干什么?”
我和方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都有点紧张。
男人叹了口气:“找不回来的话,她就要做孤魂野鬼了。以后我们烧香烧纸,她都收不到,可怜得很。而且老人做了孤魂野鬼,在世上活着的子孙也会走背字,很不吉利。”
宿管轻声说:“是招魂的法事。”
我仔细看了看,可不是吗?她确实是新宿管,只不过我见到的次数比较少,所以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罢了。
在最后的通话中,方龄告诉我她躲在一楼的厕所里面,那么我现在就去厕所里面找她。
宿管叹了口气:“不是招魂,是找魂。那位大姐的魂魄找不到了。”
我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徐梦在这里烧纸,而我在外面偷看的情境。
我和方龄都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那铃铛声正从厕所门口经过,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而我任由方龄这样捂着我的嘴,静静地站在地上。直到那铃铛声走远了,而那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又响起来了。
在向宿管室走的时候,方龄告诉我,她刚刚走进厕所,就被宿管捂住了嘴巴。然后为了不打扰作法事,干脆把手机也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