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
这一声巨响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新宿管年纪不小,胆子却不大,她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点了点头,就跟在众人身后。
有几个男人检查了一下棺材说:“好像是棺材太重,绳子断了。”
队伍在黑暗中行走着,目标是学校后面的道观。等我们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砰地一声,棺材砸在了地上。
无名的话成功把孕妇唬住了,她果然不敢再提回家的事了。
这时候,无名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对我说:“方龄带着棺材回来了。”
我想了想,对无名说:“你先带着婴儿去道观,我和方龄准备一下葬礼。”
而我轻轻拍了拍方龄的肩膀:“我可不重啊,这分明是你买的绳子不过关。”
方龄又说:“你放心,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你的葬礼,谁也不要告诉,所以你爸妈不会知道的。”
方龄看了我一眼:“咱们走吧。”
方龄叹了口气:“不兴师动众怎么办?如果树人看不到你的葬礼,那不就糟了吗?”
新宿管站在棺材旁边,一个劲的说着:“如意,咱们要出门了啊,你跟上。”
我笑着说:“哪有这回事,我哭什么?”
然而,我分明感觉到鼻子一酸,有眼泪要流下来。
我的肉身躺在床上,一直动也不动。拔掉仪器之后,很快就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于是有一口薄薄的小棺材抬了进来。
我不知道方龄是怎么交代我的死因的,大概和鬼怪有关吧。
薄薄的棺材抬到了医院大门口,我看见那里放着一口黑漆棺材,结实,笨重,宽大。这才是尸体真正要睡的棺材。
方龄哑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我犹豫了一会:“一定要下葬吗?抬到道观里面去行不行?”
我笑了笑:“她的手脚倒是挺快。”
有两个人走过来,把我的肉身从轻便灵巧的小棺材里面抬了出来,移到了大棺材当中。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有一群人正在里面忙活。
来送葬的这些人中,有几个老人。所以葬礼应该怎么举行,自然有他们把关,方龄一帮年轻人,只是听着他们吩咐罢了。
我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无名看了看手中的美玉,诧异的看着我:“这个东西你不用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不是一向好吃懒做吗?怎么忽然变得干练起来了?”
方龄叹了口气,拉着我的胳膊说:“平时有你们照顾我,我当然要懒散一点了。现在轮到我主持大局,我就算不干练,也得逼着自己干练了。”
无名苦笑了一声:“这宝贝我可不是要送给你啊。再者说了,宝贝是死的,鬼是活的。要想把这块玉从婴儿身上摘下来,他们不知道能使出多少阴谋诡计来呢。你如果不去道观,我敢保证,你一出门,这孩子就不见了。”
我由衷的赞叹:“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