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中,“张”字帅旗之下,满脸横肉、年约五十的张曼昱端坐在马背上,望着阵前训练有素的列阵,哈哈笑道:“老管,你观我之列阵如何,可阻得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否?”
“这小孽畜!”公孙瓒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高举马槊,仰天咆哮,“挡我者死,杀!”
话音未落,却听到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从阵前传来。
主帅被杀,大旗被砍,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几名红了眼睛的黄巾将领将管亥团团围住,刀枪齐出,想要帮张曼昱报仇,但是更多的黄巾军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
公孙白见势不妙,急忙收起云梯,纵马向前,急声大喊:“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管亥是青州黄巾军的主将之一,那守将哪里敢怠慢,也不及问个仔细,急忙下令放下吊桥,亲自下楼来给管亥开城门。
公孙瓒转过身来,脸色已微微带怒意,这北平军中敢打断他的军令的,恐怕就只有这小孽畜了。
“公子!”
咻咻咻!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至众人耳中,抬眼望去,众北平军再次惊呆了。
哗!
城楼上的守将不禁心中暗自纳闷:“为何不是张将军和其他将军,却是管亥将军?管亥将军不应还在后面吗?”
“报~前方发现黄巾贼军,约有五六万余人,正朝我军杀来。”
轰隆隆!
身旁跨骑雪兔马,手提长刀的管亥,正望着张曼昱的脖颈出神,听到张曼昱发问,才恍然大悟一般,嘿嘿笑道:“张将军之阵,天衣无缝,白马义从岂能奈何。”
前排的黄巾贼军首领,眼见阵前的公孙白正在大声呼喝,耀武扬威,不禁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喊道:“放箭!”
公孙瓒微微一愣,随即也高声喝道:“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管亥抬头一看,只见公孙白已满脸笑容的朝他飞奔而来,顿时哈哈一笑:“五公子,幸不辱命!”
轰隆隆!
城楼上的黄巾军立即忙乱起来,一张张大弓架上了垛堞,密密麻麻的箭簇已森然的瞄准了城下。
话音未落,只听大旗之下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暴喝声,随后传来一声惨烈的马嘶声,张曼昱那无头的身体喷涌着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公孙瓒冷然笑道:“果然不愧是贼军大渠帅张曼成之弟,倒也会一点阵法,不过又如何,且让他尝尝我白马义从的厉害!”
公孙白脸色大变,这阵次分明的,前面枪盾阵作为屏障,后面再用弓箭兵抛射,虽然说黄巾军的弓箭对于身披厚甲的白马义从来说杀伤力有限,但是这些白马义从都是他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就这样冒着箭雨硬冲?
只见烈日之下,一个雪衣银甲,跨骑白马的英俊少年,左手提着长枪,右手高举着一杆红色的绣旗,正朝阵前飞奔而来。
云梯后的公孙白,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疾奔而来的公孙瓒及众将士,呲牙咧嘴一笑,在阳光的照耀下,笑得十分灿烂。
马蹄声声,旌旗如林,两万北平精兵加上六万俘虏,共八万多人马,带动着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的朝东光城方向滚滚涌来,其中一杆绣着“公孙”两字的大旗大旗显得格外耀眼。
两只军队共十三四万人,朝着对方如同滚滚波涛一般涌来,整个原野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攒动,冲天的杀气连头上当空而照的烈日似乎也黯淡了下来。
“什么?”公孙瓒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黄巾贼军居然弃城而出,真是天助我也!继续前进!”
未等他手中的长枪递出,管亥的长刀已划出一道电光,将他的人头削飞,厉声吼道:“敢反抗者死!”
“且慢!”公孙白大声喊道。
只听一声暴烈的马嘶声,那疾奔而来的骏马前蹄高高的扬起,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而令人惊讶的是,那马背也随着马蹄的扬起呈陡坡状,马背上的小将却依然一手提枪,一手高举大旗,稳稳的端坐在马背上。
东光城,城内只剩下五千精壮和三万老弱病残。
眼看就要冲到阵前,前排的将领高声喝道:“兀那小将,休得再靠近,否则我等放箭了!”
一声声惊骇至极的声音齐齐冲天而起,有人已经不忍的闭住了眼睛。
公孙白抬头朝中军大旗望去,只见管亥和一名盔甲鲜明、牛高马大的大汉并马站在一起,又听对方称他“公子”,心中顿时稳妥了下来。
只见公孙白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架高达数丈的云梯,将公孙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密集的箭雨全部激射在云梯之上。
正纳闷之间,迎面的黄巾军已逐渐奔近,管亥更是一马当先,疾奔城下,仰头大吼:“老子是管亥,快开城门,北平军要追来了!”
嗬嗬嗬!
却见公孙白抢过一面绣旗,双腿一夹马腹,已纵蹄而出,回头哈哈笑道:“孩儿去去就来,父亲但见孩儿绣旗舞动,便令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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