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之声冲天而起,连绵不息,传声示警。
“乌桓人我X你们大爷,围城不敢攻城,当兵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城楼上瞬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因为众人知道,能臣抵之的儿子就算说上一个西子再世般的美女,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喊的是:“公孙白小贼,可敢领兵出城一战?”
天狼大旗之下,乌桓人的绝世雄主,三郡乌桓王蹋顿,忍不住泪流满面,要不是心中还残存着一丝雄心壮志苦苦支撑着,都快被骂得崩溃了。
很快,土垠城楼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哀嚎声,惊得乌桓人急忙打马后退,瞬间混乱成一团,开始那股牛逼突破天际的气势当然无存。
一直行进到距土垠城只有一箭之遥时,乌桓人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在天狼大旗之下,数以万计的刀戟,汇成了一望延绵无际的金色森林,冰冷的肃杀之气漫过虚空,在土垠城上无尽的弥漫开来。
于是在土垠城头,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轰隆隆!
阵旗开出,先是一队悍勇的精骑呼啦啦的涌将出来,排成两排,旋即一名身材高大的乌桓人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驶出。
但是在乌桓人围土垠城一战,画风却陡然逆转。
一匹八尺五六的骏马之上,一名身着皮袍、披一袭黑色大氅的,手执雪亮长刀,傲然而立,正是乌桓人三郡之王——塌顿!
“喀喀喀!”
臂张弩!
嗷~
土垠城楼上旌旗如云,戈戟如林,数以千计的汉军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城头,一副如临大敌般的阵势,大旗之下,一个玉树临风般的白衣少年站在垛堞前,头戴着白色的纶巾,手上轻摇着一把白茫茫的鹅毛羽扇,神采飞扬的望着城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将城下的乌桓骑兵放在眼里。
城楼上又传来回话:“我们亭侯说了:其一,狮子和疯狗决战,无论输赢都是掉价的,像你这种蛮夷之辈,不配和我们亭侯决战;其二,只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若想决战,请自行爬上来,岂有我们亭侯降尊下城楼的道理?其三,你长得太丑,没资格说话,滚回去好好放马去!”
他心情无比沉重的望了一下四周的部曲,只见数万精悍的乌桓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似乎丧失了男性功能一般,不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股浓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公孙白要的就是这种鸿儒般的拉风,而在城楼下的塌顿眼里,却是无知而无畏的蠢货,城楼上这个看似张扬的少年,令他心生鄙视之意。
塌顿大惊,急忙挥舞着兵器,在自己的身前舞出一道光幕,将迎面而来的箭簇一一击落,面前的箭杆掉落了一地。
背后的数万精骑怒吼声如雷,有的向着天空挥舞着刀戟,有的则以刀击盾,气势如山,极其雄壮,令城楼上的步卒微微变了脸色。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充耳不闻城上的骂声,大脑中一片空明,终于逐渐清醒了过来。
难道这入冬的天气的居然会打雷?
能臣抵之气得吐血,忍不住仰天长啸,却无可奈何。
“放箭!”
咻咻咻!
“瞧你们那熊样,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带把的男人?不会都被我们亭侯阉了吧?”
我去,当老子厦门大学毕业的……
这都什么人啊,明明是老子把你们围在城里不敢出来,倒骂的老子像缩头乌龟似的,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公孙白缓缓转过身来,高声喝道:“弩兵出阵,让这群土包子尝尝汉弩的厉害!”
这种弩箭能够在百步之外射穿三层皮甲,也算是秒杀型的弩箭。
随着吴明的一声呐喊,城楼上响起了极有节奏的骂声。
守城的将领诧异的仰望苍穹,却发现天空上朝霞初绽、云彩万朵,毫无半天打雷下雨的迹象,而耳边的雷声却越来越响。
糊涂啊!来时已经想好的计策,居然被这群汉贼骂的头昏眼花,大半天就愤怒去了,忘了这茬……
一阵响雷般的声音在天边响起,连绵不绝。
神情冷冷一笑,手中的长刀蓦地高高举起。
然而他背后的那些骑兵就没那么好运了。
霎那之间,数千弩箭掠空而起,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然后化作漫天无际的箭雨,向着城楼下倾泻而去。
“啊啊啊……我的眼睛!”一名乌桓骑兵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缝之间赫然插着一只弩箭,殷虹的鲜血喷涌而出,然而仅仅哀叫了几声,那名新兵便扑倒在血泊之中。
黎明,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