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那名鲜卑人捂着眼睛大声惨叫,那枝三棱狼牙箭的箭尾尚在他的眼窝中颤动,箭头却已透出后脑勺,他在马背上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在地上又捂着眼睛翻滚了几下,便一动不动的躺下了。
八万鲜卑骑兵汹涌而来,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在那震耳欲聋、充塞天地之间的马蹄声下,城楼上的守军恍惚之间产生一种错觉,觉得整座俊靡城像是一座孤岛,瞬间被围困在滚滚的洪流之间。
太史慈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鄙夷之色,冷笑一声,取下背上长弓,弯弓搭箭,却又转过头来,哈哈笑道:“黑子,敢不敢赌一堵东道?”
随着响亮的吼声,成千上万的鲜卑将士抬着木梯向俊靡城挺进,气势如虹,一往无前。
这次,城楼上的汉军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怒发欲狂,更有人奋力拍着胸前的甲衣,仰天咆哮,也有人直接转过身来,一边吼叫一边向鲜卑人扭着屁股,肆意的倾泻着心中的激|情。
城楼上四将相视哈哈大笑。一直以来,管亥对后来居上的太史慈总有点不服气,这次终于彻底心服口服。
吼!
虽然公孙白并未出现在城楼之上,可是他并未怀疑,甚至以为公孙白根本不屑到城楼上坐镇。
数万鲜卑人狼狈的退了下去,留下一地的尸体和血迹。
随着第二轮箭雨刚刚射完,第三排弩箭手又奔了上来,而此时第一排弩箭手已经接过身后的军士填好箭的大黄弩,跃跃欲试。
然而鲜卑人丝毫没有退却,依旧前仆后继的奔了过来,人群中可听见那名千夫长的大吼声:“趁汉人填箭,速速杀上去!”
浦头勒住马脚,眯缝起眼睛,朝城楼上望去,只见数千汉军正严阵以待,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十石大黄弩,非极其勇壮之士不可用!
太史慈大笑:“好,等着叫我三声兄长!”
浦头终于冷静了下来,于心不甘的下令吹号撤兵。
嗬嗬嗬~
吼!
不过也怪不得浦头,这个新兴的游牧民族,尚无制造云梯等器械的能力,只能勉强造这最原始的攻城木梯,就像脑残电视剧中那样,推着长长的木梯就往城楼上硬爬攻城。
然而,直到鲜卑人死伤了两千余人时,浦头才惊恐的发现,他的部曲根本就没办法靠近城墙,在百步之内,大黄弩的攻击恐怖到了极致,简直就是秒杀!
城下的鲜卑人神色大惊,不等浦头号令,便自发的齐齐往后涌退而去,直到退到离城楼一里之地外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土鸡瓦狗,也敢叫嚣!”
城下的鲜卑人也被震住了,瞬间雅雀无声。要知道那三名骑兵虽然奔近了城下,其实仍在百步之外,为的就是怕城上射下暗箭,然而想不到百步之外仍然被人从城上射中,而且还是一连三箭出自一人之手。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三人被射中的部位都是指定的部位,否则恐怕更要视若鬼神了。
太史慈满脸狰狞:“少跟老子来这一套,叫兄长!”
这一次冲锋,鲜卑人白白丢下两千多具尸体,连城墙上的泥土都没碰到一块。
背后的数万鲜卑骑兵齐齐举起手中的长刀,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如林的长刀在日光之下发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气势冲天。
系统出品,自然都是误差精确到可忽略不计的极品。
浦头惊魂甫定,许久才回过头来,望着远处城楼上气焰嚣张的汉军,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怒吼道:“即刻派人前往伐木,明天早上之前给我造出百架攻城木梯,我就不信区区数千人就能挡住我鲜卑八万大军。我要将公孙白小儿千刀万剐,方泄我心头之恨!”
城上的守城器械都是当世最先进的,鲜卑人想推着木梯强行攻城,简直就是笑话!
话音未落,一箭如流星,破空而出。
咻!
“呜啦啦!”
第一排数百名弩箭手刚刚射完,立即往一旁退下,第二排弩箭手已呼啦啦的冲到了垛堞口替下他们,朝着垛堞之下继续施射。
专人填箭,三段连射!
天色蒙蒙亮,鲜红的朝阳照在城楼之上,如血,如火。
太史慈笑道:“城下三狗,你要射他身上正面何处部位,我便射中他何处部位,若是射偏,我尊你一声兄长,若是全部射中,你尊我为兄长,如何?”
几名鲜卑将领大惊,齐齐抢先想挡在浦头跟前,未等他们奔出,那箭便已呼啸而来,带着锐利的风声,从他们头上划过。
箭如流星,带动着强劲的破空声,直奔鲜卑军中军而去。
眼看鲜卑军已经奔涌到了两百步外,太史慈冷然回转身来,望着身后密集如云的手持大黄弩的弩箭手,厉声喝道:“第一排,上!”
“大王,小心!”
呜呜呜~
浦头脸上的神色凝注了,喃喃地说道:“想不到汉人之中,居然有如此神射之将,的确不可小觑。”
这是汉将刘政想出的计策,将大黄弩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随着如雷的响应声,数百弩箭手端着大黄强弩搭上了垛堞,对着城下的鲜卑军扳动了弩机。
在他的鼓动下,参加攻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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