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军已如箭在弦,不得不发,这一战,他必须胜!
随着传令兵的大声呼喝,四万辽东军便在山道之间扎下了大营。
“不从正面踹营?那从哪里踹营?”刚才那老兵又道,“出闾关就一条道啊,难不成咱们还能从两侧的山崖上飞过去?”
辽东军四万,凭着区区三百人去偷袭大营?
然而,那强劲的大黄弩射出的利箭极其霸道,公孙度根本没想到关楼上竟然会有大黄弩这种变态的武器,蠢不拉稀的率众奔到了离城下一百五十步的范围内,在那射程可达三百步的大黄弩的激射之下,身后的羽林卫一排接一排的倒下,一直恶退到近四百步之外才停了下来,上千名羽林卫竟然被射倒了两三百人。
……
山藤约有手臂粗细,张郃轻轻一扯却是纹丝不动,使劲扯,还是纹丝不动。
虽然经过数次大战,他们看惯了生死,但是此刻面对兵马是己方的十倍的敌军,而且敌军明显训练有素,兵精将勇,难免会有不安。
那名骑将急忙舞起兵器,击飞两枝来箭,却来不及躲闪头顶上那枝利箭,头盔被射落在地,惊得那将翻身摔落马下。
他冷眼望了一下闾关那高高的关墙,便悠然扬起了右手。
公孙度一听,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剧变,指着张郃怒声喝道:“区区一个校尉,岂敢在本侯面前逞威!”
张郃收起大弓,面沉如水,冷声喝道:“我乃宁乡侯麾下校尉河北张隽乂是也,尔等叛逆之贼,竟敢僭越礼制,祸乱纲常,识相的给老子退下!”
闾关西面,四万辽东军正顺着山道滚滚向前,如同一条长龙一般,绵延十数里,一杆杆长枪大戟林立,锋刃在阳光下闪耀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如雷的脚步声惊得山道两旁的鸟雀四起。
“退!”
回过头来时,公孙度的神色已变得凛然起来,想不到对手的弩箭竟然威力如斯,怪不得公孙白能够横扫乌桓和鲜卑人。
遂即张郃将夜袭计划对三百多老兵细细的说了一通,三百多老兵顿时两眼放光,一个个脸上也全都流露出了兴奋之色,隐隐还有狰狞的杀机。
……
眼见即将靠近闾关,几名骑将飞马向前,奔到銮驾之前禀报着什么,接着车帘被掀开,一名头戴九条玉串冕冠,身穿冕服,神态威严的中年人缓缓的站了起来,正是辽东之王公孙度。
众将士齐声喊道:“当然想当英雄。”
身旁一名骑将纵马而出,直奔关下,高声喊道:“关上那将,报上名来!”
“放箭!”
抬起头来,望着那高与山齐的闾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怒声问道:“我等突袭而来,为何公孙白挥提前在此处筑得如此雄关?是何人走漏了消息?”
关上不过三千太平军,而关下足足有四万人,尤其是公孙度善于用兵,连高句丽和夫余人举全族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这闾关真能守住吗?
众将士面面相觑,不敢应答。
那名百人将挠挠头,疑惑地问道:“将军,咱们就这三百多人,只怕连关外辽东军的第一道营盘都踹不破,又怎么可能烧毁躲在最后面的辎重营?”
关下大旗舞动,公孙度已换乘良驹,在一干将领和头戴旄帽的羽林卫的簇拥之下昂然而来,直奔关楼之下。
夜色朦胧,张郃带着十余锐士正在关左高峰上查看辽东军虚实。
城楼之上,立即响起一阵哄笑声,众太平军的紧张情绪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
幸亏关上的守军并不多,须用奇计速破此关,否则一旦等到公孙白的大队援兵到达,恐怕只能无功而返。
公孙度知道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仔细朝关上望去,却见关上守军并不多,心中稍稍宽心,他戏谑似的望着关楼之上的太平军,然后视线落在身着鱼鳞铁甲、威风凛凛的张郃身上,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张郃不答,嘴角却绽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大军之前,密密麻麻如同招魂幡的绣旗之中,竟然有一座皇帝才能乘坐的銮驾,銮驾之后,无数的头戴尾巴长长的旄帽的骑兵,竟然与羽林军装束无异。
话音方落,三百多老兵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全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说老子要从正面踹营?”张郃冷然反问。
说了一通计划之后,张郃这才沉声喝道:“给你等半炷香的时间,速速准备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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