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路疾奔而来,无虑城巍峨的城墙终于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阵前一个身长九尺的年轻将军,手持龙胆亮银枪,骑着神骏的照夜玉狮子,如同天神一般杀来。
闾关之西,营帐如同长龙一般,塞满了整个山道。
“追!”
敌军未到,弩箭先行,数千张大黄弩高高端起,无数的利箭如倾盆大雨般漫天射来,谷内的敌军密集而混乱,一个个惨叫着倒在箭雨之中,瞬间射杀两三千人。
帐外已经慌乱起来,到处灯火通明,有人高呼:“敌袭,敌袭,准备迎战……”
……
杀!
赵云和太史慈没有停留,率着七千多精骑马不停蹄的往无虑城滚滚奔去。
大黑马“咴咴”几声长嘶,连退六七步,马上的张敞身子连连晃动。反观对面的赵云,胯|下的照夜玉狮子不过退了一步,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辽东军分成两班,全天候轮流负土筑城,白天参与筑关的辽东军,劳累了一天已经安歇,到处响起呼噜声。
他又四处监察了一下,见筑墙的士兵并无偷懒,放下心来。
“常山赵子龙来也,尔等缴械不杀!”
很快,七千多精骑已然奔近了辽东军军营数百步之外,才被几名巡逻的侦骑所发现,虽然被几名跨骑八尺良驹的白马义从斥候所猎杀,终究还是有漏网之鱼。
太史慈发出一声怒吼,一催胯|下乌云踏雪宝驹,率众蜂拥而去,接着白马义从在赵云的率领下如影相随,七千余精骑如同潮水一般涌向辽东军阵营。
“是宁乡侯的玉带雕,快去禀报赵将军和太史将军!”
城头之上,看到火箭信号的张郃,当即下令打开城门,早已蓄势待发的太平军,如狼似虎的奔涌出城门,恶狠狠的向辽东军大营扑了过去。
“赵子龙休得嚣张,且吃我一刀!”
阵列刚布好,张敞脸色突然大变,厉声喝道:“敌军自后方来的,前军速变后军,结阵迎敌!”
可是为时已晚,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声传了过来,响彻整个山谷。
此时,时间接近四更,辽东军大营中负责轮首巡逻的士兵和大营之外的哨兵都懈怠了下来,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打着瞌睡,似乎随时要睡去,主要原因是城上的太平军闹腾的太厉害了,让人疲累的很。
五千多大军乱哄哄的排列好队形,一时间巨大的嘈杂声将那马蹄声压了下去。
靠脚蹬踏拉开弩臂的蹶张弩,虽然不及大黄弩的精准和强悍,但是射程也能达两百步,辽东弩兵在前排大铁盾的保护下,朝城楼连绵不绝的施射,虽然中箭者并不多,却也不亚于大黄弩的气势。
无虑城城墙低矮而薄,且年久失修,在投石机的轰击下,墙体受损之后一块块的掉落,砸在垛堞之上,两三块巨石就能将垛堞削平,给守城的士兵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深恐这样下去,城墙迟早被轰塌。
明月当空,将谷中照得白昼一般。
辽东军阵中一片惊呼,瞬间大乱。
“照此下去,只需三天时间,便能在关内筑造出一道高达三四丈、宽五六丈的关墙,届时张郃便插翅难逃了。”张敞喃喃自语,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马蹄声!
张敞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啃着羊腿,哼着小调,打算喝完这坛酒出去巡逻一圈就去睡觉。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他愣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继续侧耳倾听。
五千步骑混杂的辽东军,原本就只是白马义从的菜,更何况兵力还不如对方,加之先被一通大黄弩乱箭射杀了一通,如今又被斩了主将,瞬间大乱,再无战心,溃不成军的往谷外亡命逃窜。
然而半天下来,辽东军并不敢施以实质性的攻击,因为真正推着云梯冲杀过去时,辽东军的伤亡要数倍于太平军,只能一边用蹶张弩和投石机远攻,一面向着城头叫骂。
呜呜呜~
不一会,赵云和太史慈齐齐奔上了关楼。
张敞大怒,赵云虽然威猛,但是在他在辽东一向也以悍勇著称,并无惧怕之意,挺起长刀纵马飞奔而去,迎向赵云。
辽东军一阵大乱,队形涣散,一群将领急忙大声吆喝着整队。
蛇盘七探枪,以力卸力,有四两拨千斤之妙,就算千斤巨力也能被拨开。
太史慈向前一步,解开它腿上的一根竹管,拆开里面的纸条,脸色微变,又递给赵云。
张敞大惊,一跃而起,急忙穿上铠甲,提起长刀走出帐外。
无虑城下,营帐星罗棋布,一万多辽东军尚在睡梦之中,只有巡逻的士兵在营帐内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