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响起了幽州军将士的叫好声。
“主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公孙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讷讷无语,正要退下,突然又回过头来,把心一横,提起酒壶,慢慢了斟满了两樽酒,恭恭敬敬的将其中一樽酒递给公孙瓒,嗫嗫嚅嚅地说道:“孩儿想……敬父亲一樽酒……以谢父亲的养育之恩……”
公孙白只觉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惊慌涌上了心头。
……
未及说完,公孙瓒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酒菜放这里,下去吧。”
眼见得燕八已领命飞奔而去,公孙白顾不得和身后的妻妾打上招呼,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亭台,奔向厢房。
屋外人影一闪,被公孙瓒的余光察觉,不觉神色一凛,朝门口喝道:“谁?”
燕八道:“据末将所探,易侯原本率十万大军与袁绍十五万大军在武桓、中水一带对峙,两军各有胜负,相持数月不下。不料易侯囤聚粮草之地,竟然被袁绍所探悉,袁绍派颜良夜袭粮仓,斩杀守将邹丹,将数百万斛粮草付之一炬,至此易侯部曲军心大乱,部将王门又投敌,最后易侯只率得两千多白马义从退回易京。袁绍乘胜追击,亲率大军七万围困易京,又令文丑和高干率八万大军攻袭渤海郡。如今易京城中守军不到两万人,已被围困月余,形势极其危急。”
端到嘴边刚要喝的时候,突然看到他身旁两名家奴眼中的神色充满诡异,心中一动,急忙将手中的热酒泼在地上。
厢房内,灯火如炬,烛影摇红。
刹那间,公孙白豪气大增,一拍案几,激声道:“好,就打得袁绍狗贼痛得怀疑人生,进而对生活充满绝望!”
公孙瓒神色一愣,眼见公孙邈满脸惊惶之色,满脸的疑惑,终究还是接过了递过来的酒樽。
公孙白猛的一拍额头,苦笑的摇了摇头。
说完掉头走下城头。
虽说这易京城坚实,而且由于他一直将此城当做自己的大本营,城中尚有百万斛的粮草,哪怕守上几年都不怕没粮吃。袁军粮尽之后,自然会撤离。但是他好歹是大汉前将军,昔日打得袁绍献地求和,如今却被其团团围困在城中,实在是件丢脸的事情。
易京城,由于当年公孙瓒担心刘虞杀他,不敢回蓟城,所以将易京城当做大本营,修筑得城高墙厚,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城下突然喧哗起来,一群士兵哄然而来。
公孙瓒叹了口气:“邹丹乃平庸之辈,而袭营的主将颜良武勇过人,副将沮授,也是老奸巨猾之辈,岂能不败?是我大意了,休得疑神疑鬼。”
公孙邈神色微微一变,急忙讷讷地说道:“孩儿见父亲尚未入睡,担心父亲腹中饥饿,故此叫厨房给父亲做了点酒菜……”
公孙白急声问道:“家父麾下有白马义从铁骑,精兵不下十万,数月前尚与袁绍在河间国相持不下,为何不过数月时间,竟然会被围困在易京?”
“刘将军领两万大军镇守辽东。”
谁想到,他在红枫岭屯粮之地,极其隐秘,而且建立了险要的关塞防护,就算数万大军攻袭,没个一天一夜是决计攻不下来的,不想竟然一夜之间被颜良所攻破,数百万斛粮草被焚烧,直接导致军心涣散,十万大军烟消云散,令他一路溃逃到了易京。
武桓一战,原本他已稍稍占了上风,三千白马义从勇不可当,在敌军对阵之中屡立战功。袁绍虽然也有一万多骑兵,但是其悍勇却远远比不上白马义从,所以屡次被白马义从杀得人仰马翻。
张墨没有说话,她比李薇想得更远。这次去中原,说是去为公孙瓒解围,恐怕休养生息了两年的公孙白势必卷入中原大战,半年?那是最少的了,说不定两三年也未必能回来。
公孙瓒勃然大怒,取过一张三石的硬弓,拈弓搭箭,狠狠的对城下的士兵射了过去。
公孙瓒对公孙邈一向不待见,沉声喝问道:“为何这么晚还不睡?”
“太史将军和管将军率八千墨云骑为中军,张将军率两万大军押运粮草辎重居后。”
公孙瓒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
琴声淙淙,歌声低沉。
公孙瓒站在巍峨的城墙上,一手扶着垛堞,望着城下连营数里,旌旗漫卷的袁军,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话未说完,便已被公孙瓒所阻止:“此事休得再提,临阵猜疑,最容易产生内乱,凡事小心即可,你、单将军、严将军和关长史(关靖)都乃我多年至交,绝不会出卖本侯,其他又有谁能骗开邹丹的关门?”
郭嘉望着公孙白焦急的神色,苦笑道:“所谓兵马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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