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和公孙瓒争斗了十几年,甚至差点死在公孙瓒的手中,想不到居然前来吊唁,也算是心胸宽阔了。
田楷和严纲等人也是神情激动,嘶声喊道:“伯圭,魂兮……归来……”
……
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一扬,仰天长啸:“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十万多人的激昂而悲壮的高歌声中,载着一代名将灵柩的马车缓缓的向蓟城驶去,背后跟着公孙白和一干庶子。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那将领身体连连向前踉跄了几步,却依旧昂然不倒,满脸不甘的愤懑。
鲜血,将方圆数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红的大地毯。
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不要刻意为难高览,沉声问道:“高将军,咱们又见面了,今日之事当如何?”
公孙白没有在说话,而是摆手道:“押入大牢,好吃好喝侍候,不得为难高将军,什么时候高将军想通了,只管说一声。”
众人纷纷回首望去,只见一名头缠白布,身穿素衣的年长者在上百名侍卫的簇拥下纵马奔来,在公孙瓒的灵柩之前百步之外翻身下马,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正是太傅刘虞。
“见到我们家主公,为何不下跪?”身后的将士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名将领。
放眼四面扫望,但见偌大的河北军营,已经被彻底捣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落一地。
他们是真的伤心了,公孙瓒是一个小小的辽东长史的时候,他们就追随着他塞外征战,而公孙瓒也一直把他们当做心腹将领,情如兄弟,如今公孙瓒突然被人暗算而逝去,叫他们怎能不为之伤心?
呜呜呜~
四起的销烟中,那一面浴血的“公孙”字旗,高高的树立在敌营中央,骄傲的宣示着,胜利是属于公孙白,还有他的将士们的。
原本哄乱的人群霎时沸腾了,齐声叫好。
那些浴血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杀意未尽。
……
高览神色一愣,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义者不事二主,免开尊口。”
在台下的白马义从军中,突然号角声大起,数十只号角齐声长鸣,悲凉而悠远的号角声在空中激荡着。
高览冷哼道:“高某武艺不精,落入宁乡侯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紧接着,墨云骑和太平军也开始整顿队列,清点人数。
跨潼关兮,逐逆贼。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一辆马车缓缓迟来,十几名士兵将棺木抬到马车上。一百名士兵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马车两旁,随时听令。
哄乱声中,随着田楷的怒吼声,血光崩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挖了出来,呈贡在供桌之上。
“伯圭……伯圭……伯圭……”
就在众人一片悲声的时候,突然一声嘶哑的喊声随着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
卧槽,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那个被欺负的货?老子看电视剧看得多,知道你这种货不彻底废掉,搞不好就会反手给老子一刀,只有彻底废掉才放心。
人群中的公孙白见到刘虞那白发苍苍、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禁动容。
夕阳西下,近十万名将士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
“呜呼伯圭,遇祸身亡。我心有愧,哭断肝肠。江河凝滞,日月无光。君如有灵,听我哭诉;君如有灵,享我蒸尝……想君当日,雄姿英发,白马无敌,威震羌胡,四夷退避,护我汉民……哭君早逝,泪如血浆。哀哉伯圭,悲哉伯圭。忠义之心,名垂百世;英灵之气,万古流芳。悲君思君,悲痛欲绝。惜我炎汉,痛失栋梁……呜呼伯圭阳,生死永别。冥冥无际,世事茫茫。魂若有灵,以鉴我心,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一顿,停在了半空中。
哗啦啦~
“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公孙家给的,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你还敢杀我?天下连年征战,多少士兵埋骨他乡,他们的亲人连一文钱都没收到,而我父亲将你养大成人,传授你武艺,视你为心腹,又拜你为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今日我就让你尝尽背叛的滋味!”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祭词情真意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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