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中最后一樽酒终于被他喝尽,他愤愤的摇了一下酒坛,叹了一口气,开始解肩膀上的披风,准备入睡。
一旁的审配却一向和逢纪不对眼,反驳道:“公孙白一向狡诈,难道元图未曾领教过?”
郭嘉笑道:“明日一战,过于关键,就连百战百胜的代侯也变得犹豫了。请主公放心,河北军中聪明人太多,不可能不占这个便宜。至于军心,就更不用担心了,如果末将没记错的话,袁绍近年来已在冀州之地强征了三十多万大军,区区一州之地竟然征讨了三十多万大军,这样强征来的士兵还有什么士气可言?明日之战,主公必胜,此战必当敲响袁绍的丧钟,直至其灭亡为止!”
袁绍一掌拍在案几上,勃然大怒道:“公孙白小儿,你自找死,老子就让你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唯一的不好,就是近年来郭嘉出的鬼主意太多了,凡是事出异常,必然有诈,他要是袁绍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代侯说,拜将封侯、加官晋爵,这些他承诺不了你,需要你自己争取,不过他能给兄长的,只有绝对的信任!”
郭嘉猥琐的一笑:“能赏点美女不?”
他接过那封书信,望着那信封上的一行字赫然写着“公孙白敬呈车骑将军、邺侯袁公本初亲启”,看这行字写得这么恭敬礼貌,里面的内容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颜勇也泣声道:“若非代侯用仙术相救,愚弟此刻早已魂归地府了……只是若死在自己人的箭下,愚弟不甘啊……”
公孙白哈哈大笑,轻轻的一拍他的肩膀道:“此战过后,赏你美酒百坛!”
不过依自己的精骑近年来对河北军的冲击的威力,虽然己方只有四万人,袁绍还真不敢小觑,若是能有机会在自己半渡而击的话,胜算将大大增加,按道理袁绍不可能不答应。
颜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手中的长剑跌落在地,猛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那人的双臂,仔细看了许久,猛然低声哭道:“二弟,真的是你!”
袁绍大怒而起,喝道:“果真欺我无人吗,公孙白小儿!本侯一定教你后悔今晚的张狂!”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只是死心那么简单,恐怕已经存了叛心,否则他当日就不会对赵云说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了。
他猛地将那封书信撕成了碎片,恶狠狠地骂道:“果然是没有教养之徒,粗鲁而无礼,把那木盒打开看看!”
颜良一跃而起,腰中长剑随之呛然而出,直指来者:“何人!”
沮授慌忙起立道:“主公不要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动气,其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河北军营,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说完刚要潜身而出,却又突然回首道:“对了,代侯还要愚弟给兄长带一句话。”
……
颜勇见事情已定,激动的抓住颜良的手道:“愚弟在代侯帐下,等着兄长的到来。”
颜良身子微微一震,激声道:“代我谢代侯!”
沮授疑惑地问道:“难道公孙白小贼,写信只是为了气主公,这就显得肤浅了,难成大事。”
那名亲军只得战战兢兢的将木盒打开来,袁绍定眼一看,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一旁的逢纪冷笑道:“公孙白不过一介勇夫,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勇,明日主动出击也未必不可能。若是他不敢出击,我们就渡河而击,杀他个片甲不留!”
只是颜良和颜勇都不知道的是,自公孙清以后,恐怕再难有人能背叛公孙白了,对于忠诚度90以上的他自然相信,若是忠诚度在50以下,不用你背叛就会被清理了。
袁绍脸色一沉,心头猛然紧张起来。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对郭嘉说道:“军师可有信心否?”
颜良低声哭道:“天可怜见,让我等兄弟重逢,愚兄以为再也见不到二弟了……”
“哦?”
淝水之战在三国之后,袁绍等人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典故,明日他就要将这个故事提前,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淝水之战了。
逢纪正要好好和他斗嘴,却被高干打断问道:“公孙白小儿一向仰仗白马义从逞威,若是他明日真敢渡河而击,则又如何?”
若是袁绍不让他渡河而击,而是要主动出击,他便输了;若是袁绍的二十万大军整体素质极高,不像后来的前秦军那样是一盘散沙,恐怕也还是他输。
袁绍正与沮授、田丰、文丑和高干等将领议事,却见外面一名亲军捧着一个木盒急匆匆而入,向前拜道:“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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