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这样一来,曹操反倒位在公孙白之下,这对一向飞扬跋扈、独断专行的曹操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
“哈哈!诸位来得这么早啊,本官倒是来迟了。”又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
公孙白紧紧走近几步,故意压低声音,却偏偏让身后的群臣完全能听得清楚:“孟德啊,本官久居北面苦寒之地,第一次上朝真的心中好怕怕的,怎样才能装做经常上朝的样子啊?是不是也要如你这般配着一柄剑才能显示与众不同啊,否则人家怎么知道我是骠骑将军呢,要不你把剑借给我用一用如何?”
朝堂门口也三三两两聚满了人,虽然还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开朝,百官已基本到齐,聚在一起闲谈。总体来说,分为保皇派一帮,拥曹派一帮,两边阵列分明,相距也甚远。
“真是开心啊,老夫自入得许都以来,第一次如此开心。”
殿上的刘协,差点激动的痛哭流涕,却依旧满脸无辜的表情,缓声道:“皇兄与曹司空劳苦功高,理应享此特权,不必推辞。”
徐州牧、平陶侯、平东将军吕布,拜为安东将军;
武平侯、司空曹操,增邑三千户,封为昌邑侯;
“小声点,曹司空来了!”有人急声道。
曹操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面无表情地说道:“吃饱了,府上尚未闹饥荒。”
随着殿前太监的宣读,群臣全都震住了,惊得目瞪口呆。
荆州牧、成武侯、镇南将军刘表,拜为征南将军;
没有人奏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封赏平逆有功之臣的旨意宣布。
紧接着,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曹操玉带珠履,腰悬倚天剑,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昂然而来,强大的气场令那些保皇派原本阳光灿烂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曹操:“……”
却听公孙白道:“君臣有别,纲常不可乱,不止公孙白,任何人都不得有此特权,否则成何体统?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所有人此项特权,一视同仁。”
公孙白抬头望了不远处的曹操,脸上露出笑容,大步流星的奔了过去,大大咧咧地喊道:“孟德,起得这么早,吃了吗?”
这次的呼声显得格外整齐和响亮。
……
曹操:“……”
曹操:“……”
“是啊,这几年那人飞扬跋扈,独断专行,处处不由陛下做主,陛下日有忧色,近日难得见得陛下喜笑颜开,为臣者也是心中甚为宽慰啊。”
公孙白垂头暗乐,抬眼瞄了一眼身旁的满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曹操,差点笑出了声来。
朝臣们早早起来,收拾停当,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急急往皇宫里赶。
朝会时间将到。
“微臣刘繇,拜谢陛下!”
话音刚落,公孙白已然疾声厉色的喝道:“劳苦功高,难道劳苦功高就能乱了纲常,坏了君臣礼仪,岂有此理!”
扬州牧、建昌侯、振武将军刘繇,拜为平南将军;
“微臣孙策,拜谢陛下!”
“你这厮为何如此不识好歹,蓟侯已是大汉忠良之中流砥柱,岂可如此诋毁?”
曹操神色一愣,对公孙白这无厘头的问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天才道:“吃了。”
众保皇派急忙纷纷向前见礼,公孙白淡然而潇洒的一一回礼,大气而不张扬,令群臣如沐春风,心中更为之折服。
孙策、刘繇、吕布、刘表四人,原本都是一等侯,又各自有自己的地盘,晋升军职是不错的选择,倒也无可厚非。
公孙白久居北地,自出生以来就上了这一回朝,那项特权对于他基本没用。然而,他不但不要这项特权,反而将曹操拉下了水,顺带着将曹操的特权也予以取消了,这才是高明之处。
保皇派群臣之,显然还沉醉于前日的许田围猎之中,对于公孙白的态度却是各自不同,贬者有之,褒者有之,但是很显然褒者占了上风。
然而二十二岁的公孙白进阶为大将军,意味着将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风头已然盖过大名鼎鼎的冠军侯霍去病,这是何等的荣耀?作为异姓臣子,这已是位极人臣的殊荣了,可见小天子对公孙白的厚望和恩宠非同一般。
他轻轻慢慢的走进来,犹如走进寝殿,道不尽的从容和淡然,一脸淡淡的随意的微笑,眼中多了一丝洒脱和不羁之色。
终于,公孙白身旁传来一声苦涩而低沉的声音:“微臣附奏,请陛下取消微臣之特权。”
刘协虽然衣冠整齐、龙行虎步,却与平时大大不一样,脸上少了几分往日的黯然和郁闷之色,显得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全场鸦雀无声,群臣纷纷抬头望着公孙白和曹操,眼中神色又各有不同,既有对这位大汉历史最年轻的大将军的羡慕嫉妒恨,又有对曹操的幸灾乐祸,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