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降也不至如此激动啊。
袁谭神色大变:“若是失败则又如何?”
公孙白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将领,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地笑道:“王主簿礼重了,请起!”
十数道黑影从暗中闪出,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
并州主簿,这不是吕布的继任吗?
那什长不安的道:“将军此去过于危险,要不要叫几个弟兄同去?”
来人正是燕八,随意摆了摆手,双眼依旧在王脩身上打转,许久才道:“大将军传见贼军奸细。”
全场哗然,众将眼中精芒如电,齐齐望向王脩。
燕八冷哼一声,也不应答,只是喝了声:“走。”
啪啪啪!
王脩快马加鞭,很快就驰到了关外大营,他停在辕门不远处,望着灯火中的大营暗自出神,心中百感交集。
公孙白淡淡一笑,问道:“诈降还是真降?”
军营之中,不管是自己的部曲,还是来使,只需躬身行礼即可,像王脩这样纳头拜倒,还一连三拜的,的确是夸张了点。
关墙之上,值夜守将王脩提起长刀在城楼上巡视了一圈后,然后走下楼来,牵马走到城门边。
“匈奴胡夷,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民为荣。而今之并州,北地沧凉,胡狄遍地,汉家子弟或被屠戮、或被奴役,汉家女子年长者杀,年轻者被凌|辱。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袁谭小儿,用数十万百姓的性命换来区区数万战马,其心可诛;中原群雄,攻战连年,各为己利,岂在意百姓死活?泱泱大汉,唯一能救百姓者,唯大将军耳!末将王脩,愿为并州之北数十万汉人生灵请命,请大将军攻杀袁谭,挥师北上,驱逐胡虏,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王脩,统率72,武力65,智力74,政治81,健康值91,对袁谭忠诚度为0。”
辛评微微叹了口气道:“若是失败,叔治恐怕回不来了;而最怕的便是叔治失败了,还能安然而回……”
卧槽……这画风不对啊,明明是诈降,却遇到个真降的人,而且政治值居然达到80以上,也算是个人才了。
城门守卫什长惊道:“将军要出城门?”
……
眼见王脩马蹄声逐渐远处,袁谭脸色变得凝重和不安起来,回头望向辛评,问道:“此计可否?”
袁谭抬起头来,仰望着苍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叔治此去马到成功,让我一举击杀公孙白小儿,一雪我袁家之恨!”
王脩突然觉得心头莫名的激动起来,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发热,当即再次低下头来,疾步趋向前来,在公孙白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来,一连拜了三拜,这才朗声道:“并州主簿王脩,拜见大将军!”
几名精悍的哨探,快步向前,收缴了他的腰中的佩剑,又将他全身搜索了个遍,这才一边派人回报主将,一边将王脩押解往辕门而去。
王脩满脸凝重之色,沉声道:“末将跟随多年,必全力而为,不负主公之托。”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白袍银甲,身披一袭火红的英雄氅,端坐在大帐正中,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来将身材高大,腰挎长剑,双眼如电,恶狠狠的盯着王脩,似乎要看到他的心底去。王脩坦然无惧的迎向来将,目光丝毫不避让。
公孙白和郭嘉等人齐齐神色一呆,原本以为来了个凯子,怎么却装得像铁杆粉丝一样,真是高人啊。
王脩笑道:“本将也颇懂刀法,不过遥遥打探军情而已,一旦有敌情我飞马即回。若是带弟兄们去,反而会成为累赘。”
不等那些守卫们反应过来,袁谭等人已然翻身下马,直奔王脩,袁谭向前紧紧抓住王脩的双手,微微带着激动,低声道:“辛苦叔治了,此战成败,全在叔治今夜之举。”
一席话,慷慨激昂而又如泣如诉,令全场将领无不动容失色。
一人鼓掌大笑而起,高声道:“高明,果然高明,想不到袁谭麾下还有如此高明之辈,郭嘉倒是大开眼界了。”
果然如此!
中军大帐,四周灯火通明,两旁挤满了雄健的将士,人人盔甲鲜明,手执明晃晃的刀枪,杀气腾腾。
公孙白挥手止住郭嘉,心头掠过一丝疑惑,急忙召唤系统,查询王脩的属性。
袁谭双眉一凝,眼中杀气陡增,问道:“你是说叔治会投敌?”
王脩被押解到一处营帐之内,焦急的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