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仰仗营寨坚守骷髅山的守军四处告急,狼烟四起,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时分,点了狼烟主寨的辛氏兄弟也看不到啊。
此时各地清剿任务已经基本趋于结束,人马开始向骷髅山并州军主寨方向集结。
三人如释重负,再次齐齐拜了下去:“多谢大将军!”
公孙白神色一愣,怔怔的望着他们,问道:“你等不是在隽乂帐下听用,怎生到了此地?”
公孙白纵马向前,指着寨墙上的辛评怒道:“辛评,袁谭小儿勾结异族,卖地求荣,似的数十万大汉子民蒙受灾难,你不但阻止,反而助纣为虐,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更有何面目对本将讥笑?”
“杀呀!”士兵们呐喊起来。
无论西寨和东寨,只要攻破一处山寨,便可奔袭后面的羊头山,那是袁谭亲自镇守之地,也就是并州军的老巢。
身后屹立如山的三百白马义从悍卒齐齐应诺,有人从怀中掏出公孙白配发的火油弹,开始点燃。
于是各处守军便吃尽了苦头,不是听着夜猫子的叫声响了几下,便会突然杀出一彪人马来,将整处营寨拔个干净,就是头顶上莫名其妙的射下连绵不绝的弩箭来——敌军居然神出鬼没的爬到了他们头顶上的崖顶上。
“末将裴元绍拜见主公!”
裴元绍嘿然笑道:“主公,我等啸聚山林多年,这次山地之战,无论如何要让我等打头阵,我等跟随主公以来,便在太平军听用,镇守河北,奈何南面的曹孟德太听话了,一年多无战事,都闲出个鸟来了。”
“避箭!”辛评急声喝道。
与此同时,在山岭中相隔数里之外的地方也有火光熊熊而起,那是裴元绍和廖化也开始展开了心动。
廖化道:“末将三人听闻主公兵困壶关,料想壶关之处多山地,诸位将军久镇北地,不习山野之战,便请别了张将军,前来助阵,不料主公已破壶关,故此快马追赶,总算赶上大军。”
山下,众将簇拥着公孙白,正在查看山上形势,文丑显得有点无聊,毕竟这次攻山奇袭没有他的份,便随口问了句身旁的郭嘉。
“末将廖化拜见主公!”
前排的军士轰然响应,一张张巨弩发出噶及噶及的弩机响声,准备激射而出。
文丑:“……”
霎那之间,上千弩箭掠空而起,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然后化作漫天无际的箭雨,向着城楼倾泻而去。
公孙白冷眼望了一眼城楼上略显慌乱的并州军,淡淡的下令道:“射!”
死谷之中至今显得阴气森森,令人望而生畏,更有人传说此谷到了半夜之时便会有冤魂怒号和唳叫。所以即便是并州军也将营寨离死谷远远的。
天下无双的弩箭,这是公孙军横扫天下的神兵利器。
寨墙之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并州军们早已知道公孙军大黄弩的厉害,纷纷躲到箭垛之下,那些离箭垛较远的士兵也纷纷举起大盾遮挡在头顶之上,但也有人例外。除了项翼,还有那些新募的士兵,他们未经这种真正的战阵,仍然傻愣愣的站在城头。
“啊啊啊……我的眼睛!”一名新兵死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指缝之间赫然插着一只弩箭,殷虹的鲜血喷涌而出,然而仅仅哀叫了几声,那名新兵便扑倒在血泊之中。
“末将周仓拜见主公!”
……
身高八尺多的周仓如同半截黑塔一般站在骷髅山顶,望着在月色下仍然黑沉沉矗立如巨人的山形打量半晌。点头道:“很好,这里山势大多陡峭如镜,拔地而起,虽然奇险无比,但是方便纵火,下边有这百十丈地悬崖峭壁,上边火势再凶,都很难殃及其余群山,否则倒是一桩麻烦事。”
公孙白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朗声道:“既然如此,就请三位先回帐休息,明日准备攻山。”
火光映得山下也是一片明亮。相信如果到了山前,只怕已亮如白昼。
“奉孝,为什么一定要晚上进攻呢?山野之中不易发现,白日行事岂不是更好?”
骷髅山山峰崛起,势欲接天。通往山顶的路只有两条羊肠险道,一条通新寨门,那是辛评建造的新山寨,称为东寨;另一条通老寨门,却是将当年的赵人碉堡所修葺而成的,称为西寨。
公孙白缓缓转过身来,高声喝道:“大黄弩出阵,让并州人尝尝老子的弩箭!”
周仓为这种火油弹暗自惊叹了半晌,他紧了紧战袍,高声喝道:“兄弟们,攻山!”
西寨的守将则为辛毗,也率精兵五千镇守此地。
三百悍卒在周仓和带路的山民的带领之下,如同一只只猎豹一般,朝崇山峻岭中的敌军要塞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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