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棘山口就像一道闸门,将通过山口的道路截成了东西两段公孙军依托山口,只需少量骑兵就能阻挡住匈奴人的前队骑兵这样一来,赵云的五千骑兵就能从容面对匈奴人的后队骑兵兵力上的劣势也就不复存在了。
“既然如此,不必再躲躲藏藏了,直接碾压之!”
就在此时,边上有人提醒道:“左谷蠡王,请看大当户的胯|下之处。”
呜嗷~
他一指赫连勿祈,喝道:“赫连勿祈,你丢尽了我匈奴人的脸面,还敢回来?”
沮渠安眉头一皱,怒声道:“带上来!”
……
至于公孙白,早已经和赵云、文丑在百余亲骑的簇拥下登上了山口高处。
扑通!
沮渠安轻轻的抖落了手中长刀上一溜的血珠,怒声吼道:“赫连勿祈辱我匈奴族威,其罪当斩!记住,我们匈奴人天生就是雄鹰,就是猛虎,汉人就是猎物,是羔羊,敢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于是,白马义从教科书般的攻击再次重复了一遍,先是大黄弩,再是连弩,最后冲到近前的时候还要来上一波踏弩,这种按部就班、训练有素的攻击,众白马义从不知演练了多少遍,面对对于他们一无所知的敌军,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如今他有骑兵一万七千人,步兵两万余人,又有宝刀强弩,还有近战无敌的重甲骑兵,两万匈奴骑兵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
沮渠安一看,只见赫连勿祈胯|下空空如也,彻底惊呆了,许久才嘶声怒吼道:“岂有此理,堂堂匈奴大当户,竟然落到如此境地!”
沮渠安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低声喝道:“来人,往前头山口打探一番,看是否有敌军埋伏!”
昔日威风凛凛的右大当户,如今蓬头散发,形容憔悴,左臂已断,身上衣衫残破,和汉人的逃亡百姓一般,而等到他看清赫连勿祈脸上的那两串字的时候,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赵云道:“将军,匈奴马队延绵足有五里,果然有两万骑!”
在兵力方面,由于燕云聪明地选择了白棘山口作为伏击地点,基本上抹掉了匈奴人的兵力优势;至于骑射,匈奴人的骑射一向强于汉人,而且得了绳圈马镫之后更是如鱼得水,一般的汉军骑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白马义从不是一般的汉军骑兵,他们在公孙瓒时代便以擅骑射而威震北地,绝非匈奴人可比,再来比装备,公孙军骑兵却占据着压俐性的优势。
出生以来,沮渠安从来没有这么畅快的纵马奔驰了,大刀杀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骑最快的马,玩最俊的小娘,这才是他沮渠安想要的生活。
这样的钢铁怪物,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草原之上,匈奴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纷纷慌乱起来,如同见到魔鬼一般,只是在沮渠安的喝令之下,轰乱的射出一片又一片的利箭,根本来不及结阵迎敌。
尘雾滚滚,沮渠安纵马如飞,率着他的大军,在草原上狂奔。
大军之中的燕云和新投的白马义从骑兵,只见身旁的兵马排列得整整齐齐,就连那些百战老兵胯|下的战马也屏声静气,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使得那些新加入的战马也受到了感染,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不禁暗暗叹为观止。
……
将令即下,原本正在林子里休整待常的骑兵将士便纷纷起身,再一个个迅速整理好随身的兵甲和弩箭,又紧了紧战马的马鞍、马镫,最后才翻身上马,就像小溪汇集到大海般,汹涌集结到了各自将校的马后。
有了燕云这个向导,大军行进速度自然加快了许多。
公孙白悠然举起长剑,霎那之间嘹亮的号角声巳经冲阜而起,下一刻,白棘山口两侧的密林里便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随即又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马蹄声,犹如惊涛骇浪般的马蹄声中,黑压压的白马义从重甲已经冲杀出了密林,紧接着背后的白马义从轻骑也滚滚而出,一黑一白两道巨浪,层次分明。
此刻,匈奴人距山口已只有五百步远。
那人道:“来的是匈奴左谷蠡王沮渠安部,约两万余人骑兵,已在十里之外。”
一骑快马从远处如旋风般疾驰而至,及至近前,马背上的骑兵早已经飞身落地,遂即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大将军,匈奴,匈奴人来了!”
就在众匈奴骑兵哗然大乱的时候,白棘山最边上两侧的飞狼骑也在号令之下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大黄弩、连弩和踏弩,他们同样重复了一遍,紧接着便举起明晃晃的缳首钢刀朝溃乱的匈奴人劈了过去。
“喏!”
迎面一骑飞奔而来,沮渠安身旁的亲兵急忙纵骑迎了上去,将那人团团的围了起来,随即又有人前来回报:“骑兵左谷蠡王,前面来的是右大当户!”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底集结,准备厮杀!”
“将军有令,各部、各曲即竟集结,准备厮杀!”
帅旗之下,公孙白身披白袍、胯下白马、手执钢枪、头顶束发白玉冠,长得更是剑眉星目、面如傅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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