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精神病院

;我心里不忿，现在这个世界有钱有势的人最常用来逃避坐牢的方法就是装病，然后保外就医。

    第二天皮衣客直接开车来了村里，开的不是路虎，而是原来那辆老皮卡。我上车之后他驱车直奔丰都县城，我就问到底去干什么。

    弄不好洪家那件事，就会被高明昌以自己有精神病不能控制行为为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原本我以为高明昌应该是衣着整洁的，气色纵然是不好也不会太差，至少得像是个衣冠禽兽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从高小林父亲那里联系上高小林，至少要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是谁不重要。”

    接着，我们被工作人员带到了监区最里面，一路走进去我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因为这里的环境并不舒适，甚至有些阴暗和潮湿，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享受”的好地方。

    “鬼，鬼！你是鬼……”高明昌依然喊叫不止，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说了高小龙的名字触动了他什么，声音小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

    他的样子让我浑身发寒，并不是因为恐惧被传染，而是他指着我喊鬼，老子怎么就变成鬼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再次拨通高小林家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还是他父亲接的：“哪个？”

    “你是鬼，啊！！鬼啊……”

    皮衣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见那工作人员的座机响了，他一接听脸色就立刻大变，然后客客气气的说误会误会，探望没问题。

    皮衣客见此，脸色大变，急忙对工作人员吼道：“快！”

    “高小龙，你的儿子！”

    我咬牙，就知道是这样。

    高明昌嘴巴哆哆嗦嗦，终于安静了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显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儿子？”

    “昨天送过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精神状况目前还有待于进一步确定。”那人道，说完又朝着高明昌大喊了一句：“高明昌，有人来看你了。”

    皮衣客面无表情的询问。

    “对，高小龙，记起来了吗？”我循序善诱。

    有权有势的人保外就医，不应该是那种阳光大病房，空气清醒，鲜花满室么？

    过了一会儿，对面终于绷不住了，高小林肯定将肚子上的印记给他说了，现在遇到了‘知情人’，不管我什么目的他都不可能再挂我电话。

    突然！！

    “明天和我去一趟县城，我来接你。”

    原本高大壮硕的高明昌瘦的完全没了人形，眼窝深陷、发黑，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一个人蹲在铁门的一角上，浑身不停的在打摆子，一脸呆滞。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这一通话倒让我心中怒气下去了不少，一想还真是，高明昌并不是什么代价都没付出，至少他的儿子高小龙也挂了。

    挂了之后，我就捧着手机一直等，可左等右等却没有号码打进来，弄得的我都开始着急了，心说别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

    “靠！”

    “走吧。”

    我吃惊不小，高明昌看样子是真的疯了，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装成这样。

    “什么病？”

    高明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舒缓，一双眼睛似乎也一点点恢复了清明。

    我一看，竟是半截舌头！

    皮衣客的这一手让我暗暗心惊，他身份背景绝对很不一般。

    我大喜，高明昌是洪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老天瞎眼了，要知道当初陪他去洪家的那些人，可是死的死逃的逃，不剩几个了。

    现在最大的疑问是，高小林为什么躲起来？

    ……

    “嗯？”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咦，说：“是我。”

    话说完，我明显听到对面气息一阵紊乱，被戳中要害了。

    该不会是真有精神病吧？

    我心脏猛的一抽。

    说完我直接挂电话，有这句话够了，只要高小林不是白痴就不可能不联系我。

    “快告诉我，他那天约我，到底要说什么，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我心里升起莫大的希望，高明昌听到高小龙的名字，骨肉相连，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一长期吸毒过量还没醒过来的瘾君子。

    可当他目光刚一触及我，整个人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惊惶的往后退去，指着我大叫：“鬼……鬼……有鬼啊！”

    他玩失踪，想必就是基于这种想法。

    后半夜再没电话打进来，高小林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我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任何头绪和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