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有好几拨人。
小单间还带“豪华”装修。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脸色隐隐然有些苍白,似乎心有戚戚,回忆道:“他来的时候是晚上,裹着雨衣,我没看到正脸,很瘦,还有些驼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隐隐觉的那个人很关键。
我和苗苗对视了一眼,从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惊诧,我急忙追问:“什么人,长什么样?”
可洪晓芸这个房间明显是重新粉刷过的,家具也是清一色的新的,这太奇怪了。
我怎么会大晚上的做梦喊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一个根本没有交集,没有感觉的女孩?
而现在,她依然一如曾经。
我可不想成为因为女人暴力驾驶而挂掉的男人,那也太糗了。
那中年女人立刻态度大变,客客气气的将我们引进了福利院。
我摇摇头,道:“没事。”
洪庆生一家老实巴交的,就是扣扣索索过日子的农民,现在家破人亡了更不用谈了,好像也没什么有钱有势的亲戚,要真有,高明昌当初也没胆打上洪家了。
为什么我晚上会喊她的名字?
“我们去见洪晓芸吧。”苗苗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
中年女人对我们一摊手,无奈道:“这孩子就是这样,严重自闭,没事就自己叠千纸鹤,安安静静的,从不与人说话。”
我心里一时间乱糟糟的,头脑闪过很多念头。
“真去见她?”我心存疑虑,但稍稍一想,便点点头道:“好,去!”
我心里发毛一阵慌乱,自己绝对不可能是苗苗调笑的那样,是所谓喜欢上洪晓芸了,因为这根本无从说起。
此刻,洪晓芸小单间的门开着,她坐在窗前的一张桌子前,正认认真真的叠着一只千纸鹤,乍一看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似乎没什么不对。
“放心吧,我的车还从来没刮过碰过。”苗苗不以为然。
……
“少来。”
“这,这个。”
洪晓芸比我小上七八岁,天生就是不会说话的傻子,也没上过学,几乎没出过洪家的屋,自己跟她从来就没有过交流。
中间女人脸色微变,支支吾吾,说:“这孩子太自闭孤僻了,我这不是特殊照顾嘛。”
我想问还没来得及,到是苗苗抢了先,她笑吟吟的盯着中年女人,说:“这个小单间明显超标配置了吧,怎么回事?”
乡下的土路还好,她多少收敛一点,等到了去县里的水泥路上,我差点没被吓死,这暴力女竟然将车速开到了一百四。
很快我们就到了丰都县城,县福利院我以前没去过,就用手机导航了一下,找到地点之后和苗苗赶了过去。
要不那天洪家出了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叫洪晓芸这个名字。就连他一家人我都曾误以为他们是姓陈的。
“洪晓芸,有人来看你了。”中年女子敲了敲门,对洪晓芸说道。
看着看着我又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房间的床、桌椅都是新的,这让我更加奇怪了,丰都只是一个小县城,经济条件根本谈不上有多好,福利院这种只吃不产的地方,条件就更差了。
苗苗点头,一脚油门踩下去,甲壳虫顿时窜了出去,速度飞快。
苗苗也看出来了我的疑惑和惶恐,没了说笑的心情,安慰我道:“阿春,你先别着急,有些事,总会慢慢的水落石出的。”
他没死!!
“不知道是什么人。”
中年女人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有一个人给福利院送了一笔钱,条件就是要福利院照顾好这姑娘。”
我就是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啊,没权没势没地位。
迷雾重重,所有的猜测仅仅只是猜测,没有一个人,一件事,是我能够确定以及肯定的。如果非要说一个,那就是此时此刻坐在我身旁的人,苗苗,我和她认识在大学时代,在洪村一系列诡事开始的三年前,她是局外人。
我打量了一下那些千纸鹤,发现叠的非常整齐,五颜六色,被吹进来的微风荡的摇摇曳曳,爽心悦目。
而现在,这根线却如此清晰的摆在我眼前,让我措手不及!
福利院的孩子说句不中听的话,那就是没人要的孩子,洪晓芸凭什么获得优待?
这怎么可能?
“我才不开老爷车呢。”苗苗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这……”
我顿时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