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赤明的手段

    秦名也跪了下来，说道：“只要你能救我儿子，秦名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秦名和龙嫂对视一眼，说道：“是什么？不用交换，不论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

    赤明听得心里很是舒服，他摆手道：“行啦，行啦，这是小事，嗯，我看你们不适合住在这里，还是早点搬家，秦老弟，怎么样？”

    秦小天暗暗好笑，他知道赤明是在胡说八道，说道：“是，师尊，弟子明白。”

    秦小天心里一动，他察觉事情有变，不然吕队长不会跑到监狱里来的。

    他的笑声就象是猫头鹰进宅，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秦名和龙嫂此时心神激荡，对此却毫无所觉。

    饥饿的感觉越来越强，那团隐藏在胸腹部的神奕力他还不能吸收，所以急需要食物来补充身体的需要，但是他知道，不会有人给他任何食物，对方想方设法要折磨自己，不给吃的也是一种可怕的手段。

    秦小天不屑地骂道：“呸！走狗！”

    饥饿的刺|激令他坐立不安，秦小天从来没有想过，饿肚子也会如此难受，到了半夜，他觉得浑身都在颤抖，肚子里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子在啃食，这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铁门打开，外面有人喝道：“秦小天，出来！”

    秦小天觉得眼前发花，神智迷糊，还好时间不长，就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色令他目瞪口呆：“这……这是那里？”

    吕队长摆手道：“带他到审讯室。”说完转身就走。

    赤明嘿嘿一笑：“徒弟嘛……要求会很高，会高到你吃不消，要是作侄子……嗯，也许你会很爽，但是本事就一般话了，嘿嘿，你自己挑吧，想吃苦还是想快活？”

    慢慢地，秦小天适应了黑暗的房间。由于他刚刚被赤明改造过，身体还处在急剧变化中。

    赤明的声音突然响起：“秦老弟，你说得不错，我是大魔尊，嘎嘎……嘎……”声音逐渐消失。

    秦小天可以确定，房门没有打开，也没有人来过，这饭绝对是凭空出现的，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龙嫂有些担心地说道：“老秦，小天不会有事吧……唉……”他不敢质疑赤明，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小天。

    没等秦名回答，赤明懒洋洋地说道：“我是一个房客，啊……对了，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房客，你老爸见我没地方去，让我住过来的……你就是秦小天吧，嗯……以后就叫我大伯吧。”他老气横秋地说着。

    他调整了一下铁钩的位置，让秦小天只能踮着脚尖站立，若是脚尖无力，几乎所有重量都会压在手腕上。两个员警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整整一天时间过去，秦小天又累又饿，浑身乏力，身体僵直，要不是他的骨头被改造过，体内又有一团厉害的神奕力，即使不死也半残废了。身体上的难受，主要是因为赤明禁制了他的保护能力，这点折磨实际上心理作用更大。

    秦小天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为首的是刑侦大队的吕大队长，心里不由得奇怪，监狱的管理和吕队长没有关系，他怎么会来这里？

    秦小天痛苦地发现，能够挣脱手铐的力量完全消失不见，目前只有凭着毅力熬下去，在这里就是叫破嗓子，也不可能有人来救他。

    自从进入监狱，他就豁出去了，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放肆一点。

    秦名几乎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这哪里是什么交换条件，纯粹就是一个借口，借口给他们送房子。

    以赤明的年龄和身份，秦名根本没有资格和他论资排辈，给赤明做重孙都不够格，不过赤明现在觉得无所谓。

    壶关监狱是海州市的一所中型监狱，是专门关押杀人抢劫重犯的地方，秦小天被送到了这个监狱。

    秦小天一楞，这人的口气也太大了，紧接着他又发现一件更加惊奇的事情，老妈的腿竟然好了！看着龙嫂端饭出来的样子，他使劲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妈……你……你的腿怎么……怎么好了？”

    龙嫂接过来扫了一眼，惊讶道：“这是我的身份证……这个……”

    秦小天从小就十分孝顺，母亲瘸腿是父亲和他心里的痛，听说是赤明治好的，他也没有细想，竟然跪倒在地，说道：“谢谢大伯，小天给你磕头了……呃？我的……我的手臂……难道是你？”他猛然醒悟过来。

    就在这刹那间，秦小天猛然回头一看，地上的碗筷竞不翼而飞。他惊得全身毛发直竖。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释放自己，但是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也许是老爸在想办法救自己？他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因为他知道，老爸几乎从来不肯求人办事的。

    秦小天立即觉得不对，警棍落在身上竟然剧痛无比，似乎所有的神经都比平时敏感，甚至感受到警棍抽在身上，疼痛一波波地传到心里，他被赤明下了禁制，虽然不会被打伤，但是疼痛的感觉被放大了，更要命的是他感到全身无力。

    那是一幢四层楼房，门口有员警值班，铁门和栅栏上锈迹斑斑，他被拖进铁门后，没有向楼上去，而是被拖向地下室，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听天由命了。

    赤明心里冷笑，抬手给了他一个小小的禁制，秦小天顿时觉得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住，充满体内的精力仿佛突然之间消失。

    警棍只抽打了几下，秦小天便开始装死，他一头载倒在地，佯装昏迷过去，那个员警狠狠踢了他几脚，另一个员警拉住他道：“别打死了。”

    秦小天觉得浑身的毛发都要直立起来，忍不住怪叫道：“是谁？是谁他妈的耍我……哎呀……”

    秦小天浑身一震，体内种种疼痛和不适感完全消失，他很聪明，反应也很快，立即说道：“谢谢大伯！”

    周围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天空是深蓝色的、一只少见的雄鹰在空中盘旋，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赤明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嘿嘿。”

    秦小天心里一阵气苦，早知道就不用激将法了，害得自己疼痛的感觉强了十倍也不止。

    秦小天只能硬挺着，他心里恨极，眼里凶光四射，只想找些什么东西来发泄满腔的愤怒。

    话音未落就冲进来两个员警，其中一个骂道：“混蛋兔崽子，到了这里还敢放肆，你想找死是不是？是不是！妈的……”

    极度的疼痛仿佛潮涌一般，一波接一波地不断冲击着秦小天的神经，渐渐地，他的双手开始麻木，两只脚的脚尖就象踩在烧红的铁板上，汗水湿透了衣衫。

    连续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把秦小天问糊涂了，要不是看在吕队长和父亲认识的面上，他早就不理睬了，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吕大队长……你老人家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别绕着弯子说话。”

    从打架到被拘捕，最后释放回家，整个过程就象是在做梦一般，秦小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能回家他还是很开心，至少不会再被那些员警殴打整治。

    铁门发出一阵响声，秦小天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最后，赤明追踪到一个高官那里，在赤明可怕手段的威胁下，哪个高官答应，立即释放秦小天，那个高官心里极度恐惧，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赤明，几乎一直在和空气说话。

    困扰他一天的难受烟消云散，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奇人，但是他还不知道赤明的神通有多大。

    “不明白！”

    “啪！”

    秦小天说道：“呃，这有什么区别吗？”

    赤明开心地鼓掌大笑：“咦，真是聪明啊，我都保证了那么多次……哇，终于相信啦，起来，起来吧，嘎嘎……”

    秦名已经知道赤明不能从长相上来判断年龄，因此这个大哥他毫不犹豫地认了，以他从事多年员警工作的经验看，赤明拥有的本事他无从揣摩，绝对是深不可测，所以不管赤明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从，说道：“大哥，我老了，如果迁移到别的城市生活，唉，怎么才能生活下去呢？我这个年龄找不到工作啊。”

    他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赤明的外貌给他留下强烈的印象，这人不仅长的帅气，还似乎带有一点邪气，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他的气质非同寻常。

    眼睁睁地看着赤明消失在空气里，秦名和龙嫂全身都软了，两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他不是人。”

    地上放着一大碗红烧牛肉，一大碗堆尖的米饭，一大碗鸡汤，还有一双筷子，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队长和张阔两人在医院里突然深度昏迷，已经确诊为植物人；局长大人出了车祸，落得半身不遂，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搞鬼。

    秦小天心里乱七八糟，他想不通怎么会从家里眨眼间来到这里，要知道海州市可是沿海城市，这里应该是高原雪山，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地点，但是可以断定这里离家一定很远，哪怕是乘坐战斗机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他对赤明越来越感到畏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不是人。

    秦小天心里觉得既滑稽又不可思议，居然莫名其妙得到一个师尊，不过他的确非常佩服赤明的本事，说道：“师尊，您放心，我绝不会丢您老人家的脸面……呃，对了，咱们的师门叫什么？有什么规矩吗？”他自作聪明地问道。

    赤明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天跟我一个月，学点东西……就这个条件。”

    两个员警把秦小天拖了出去。

    龙嫂不顾一切地跪在赤明身前，放声哭道：“救救我的孩子！”

    一股浓烈的食物香味飘散开来，秦小天惊讶地嗅嗅鼻子，他闻到了一股红烧牛肉的香味，还有米饭的清香。

    秦小天浑身瘫软，躺在地上恨不得立即就睡。

    秦小天彻底糊涂了，离开地球？简直是开玩笑。

    赤明歪着脑袋想了想，他没有立即解开禁制，这时候秦小天刚刚被改造过，让他吃点苦头，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于是赤明便悄然离去。

    两个员警上前解开手铐。

    门外的员警大怒，喝道：“秦小天，你骂谁！”

    秦名站在龙嫂的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儿子。

    他自己都想不到会说出如此文质彬彬的话来。

    秦小天不假思索地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赤明一抬手，一道金光从他的指尖射出。

    赤明忙了一夜，刚刚赶到这里，他要看看监狱的人是如何折腾秦小天的，顺手将碗筷收拾起来，恰恰正是秦小天起身的时候。

    赤明大笑起来，说道：“不能叫师傅，而是叫师尊……好了，既然你自找苦吃，我就成全你，记住，你是我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别给我丢脸。”

    赤明歪着脑袋，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小天，你是愿意作我的徒弟？还是愿意作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