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源不为荀家家主,能够立庙,全仰赖自己儿子还活着。嫡孙尚存,荀钰才命人在自己死后一并将昭穆庙立下。
宗庙群中央的主庙供奉茂德公之神主牌位。接着,按照顺序,始祖庙左侧第一座昭庙供奉二代祖,右侧第一座庙供奉三代祖。左侧第二座庙供奉四代祖,也就是荀易的祖父荀钰。右侧第二座庙供奉五代祖,也就是荀易的父亲,荀源的神主牌位。
荀易是六代孙,所以他的待遇很尴尬。到他这一代已经没有额外的昭穆庙。只能按照规矩进行“毁庙”。将二代高祖的神主牌位挪移到中央始祖庙配祀,然后空出荀易的位置。接着代代传承,荀家只许祭祀二昭穆祖和始祖,不可越制。
身边小白狗对荀易头顶的白鸟呲牙咧嘴:你——下来!不准你在我主人头上!
“黄参、玄参、血参怎么不可以?而且,白参可不是单单指人参的意思,还是一种菌类。白参菌,在我们家后边的药园就有。一会儿我去族里走走,你们要是有空,可以去后面瞧瞧。”
以往荀易忍让荀昆兄弟几分,便有心在自己死后让他们帮父亲传续香火。
荀家当年作为超品国公,便是此规格。
“不,一会儿我去柏山看看。”孟翰同样看到那两道流光,想要去柏山碰碰运气。
第二天,众人被阵阵犬吠声惊醒。
丹参低声哀叫,默默爬回自己的狗窝。
为什么,为什么先有白兔,后有白鸟。为什么一定要分走主人对我的宠爱?难道拥有两个主人,就那么不应该吗?
“昨天我划的痕迹都不能久存。”孟翰上前在树干划道,青光一闪,再度愈合。
丹参心中安慰自己,他冥冥中的传承知道自己来历不凡,根本不跟那些凡类猫犬为伍。灵智也等同于一般的灵兽。只可惜还在幼年期,不能开口说话。
“我出去下,你如果真想在这里住,不如就在青桑上面吧。会建巢吗?实在不行,回头我给你做一个。”
白鸟呱呱叫了几声,飞到青桑树上,用嘴折下青桑树的树枝搭建鸟巢,然后冲荀易鸣叫是,似乎在邀功。
这家伙比那只长耳兔更难缠!
嗯,这是战略性打击敌人,才不是我学习一般小狗趁机邀宠!
手托着腮,眼往上看:“这白鸟完全把我的头当做鸟巢,死死不肯下来。”
“……”三人无言以对,刘振英对荀易的强迫症彻底无语:“假如日后你再碰到其他宠物呢?”
本朝礼制,天子七庙,伯侯五庙,官员三庙,乡绅士人一庙,平民不立庙。
鸟?刘振英昨天也听到凤凰神女的话,莫非这只鸟便是凤凰之属?
“嗷呜——”丹参在旁边咬着李俊德的裤脚:你闪开!没你这么添乱的!以往看你还是好人,现在看来,跟荀昆那些家伙都是一路货色!
抚摸鸟毛,和丹参的兽毛不同,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手感。但同样很舒服,能感觉到其体温。
“这明明是白鸟,说不定是鹰或者鹄的变种,绝对不是乌鸦!”荀易有些抓狂,上前就去跟孟翰打闹。
但是现在荀易身体好了,尤其是记忆恢复,已经想起七岁冬天的事情。自己到底怎么死的,旁人不清楚,自己还不明白?
丹参一听这名字,马上急了,不断犬吠。我的,我的,名字和主人都是我的,我的东西不准让别人抢!
“闭嘴,闭嘴!”一听孟翰说话,荀易马上就炸了。他还看不出来头顶的鸟是乌鸦吗?但是乌鸦落顶,霉运当头,明显不是好兆头。所以他一直安慰自己,这是一只普通的鸟,而且是白鸟,虽然叫声相似,模样和乌鸦类似,但这是白鸟!是白鸟!
本朝有十四等爵位,伯爵以上可建五庙,除却太祖之庙外两昭两穆。
“怎么回事。”刘振英站在荀易跟前,挡住照在荀易身上的日光,只见少年皱起小脸,抱怨道:“今天准备晨练,来到青桑下后突然上面掉下来一只白鸟。”
刘振英跑到后院一看,便见荀易坐在地上,双手抱胸,不知在想着什么。
“噗——”刘振英、李俊德等人嘴角抽搐。“白参?”
孟翰和李俊德也从屋内出来,孟翰看到荀易头顶的鸟:“这鸟……乌鸦?”
白鸟见荀易扑向孟翰,以更快速度用爪子去抓孟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