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人才是至关重要的,洪承畴此前也给黄志遴写过书信,请他帮忙找一些可用的人才来充实南昌幕府。只是范文程已经被任命为西南经略,前不久还截胡了洪承畴属意的南一魁所部绿营以及一个镶白旗的阿达哈哈番周师忠,这使得在人才上即将成立的范氏长沙幕府和洪氏南昌幕府之间在与明军之前便产生了内部的竞争。
“怎么就不行了?”
至于张道澄,乃是原辽东御史张铨的儿子,崇祯十六年曾自备兵马“儒衣从军”。在南康府的官声不错,其人的条陈之中,对于战备和营造等方面颇有些独到的见解,洪承畴本就是能力卓著之人,是否空谈还是看得出来的。
听了这话,原本还满肚子气的罗永忠一下子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吱吱呜呜的只剩下跟老上司解释自己的想法。而其他军官也登时便是脸色一变,他们绝没有想到,侯国远竟然会如此看重这个小部队,甚至把能够入选比作是全营的荣誉。
对于特别行动队,侯国远知道的远比这些军官要多。一百来人的编制,但是要的却都是军中的猛士,而且还要训练什么野外生存、巷战、潜伏突袭之类的战法。骑斗,弓箭和火铳的射击,近身搏杀,几乎都要训练,甚至用陈文的话说,便是双手双脚被缚,用头撞、用牙咬也得能做到把鞑子宰了。
“特别行动队的困难,某知道。”拍了拍罗永忠的肩膀,侯国远继而说道:“但是我要说说你,罗永忠,你是看不上咱南塘营的兵,是不是?别的营都跑遍了,最后剩下几个回来凑数。你奶奶的,这让别的营听了,还不得笑话死老子。我就问你,咱南塘营什么时候落在别人后面过,嗯?”
“确实如此,他们是在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的面子呢。”
“你问问罗永忠,当初南塘营在大兰山时,哪一个不是初上阵的新兵,还不是照样干翻了提标营。要照你说的,还能有咱们浙江王师的今天?”
“罗兄弟,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这回扩军,咱南塘营出了不少人去补充新建的营头以及那个新兵遍地的丽水营,还有什么骑骡子的也从咱这要人,连番号还没定下来的骑兵营也来要会骑马,甚至是会骑骡子驴子的。都知道咱南塘营能战,可要是老兵都调走了,剩下一帮子新兵,光靠名声有个屁用。”
坐在洪承畴对面的这个文官叫做黄志遴,福建泉州府晋江县人士,被称之为是清初泉州第一翰林。
先声夺人,而后大步走了进来的正是南塘营指挥侯国远。这一次的功赏,侯国远晋升为团练总兵,军衔也升为振威校尉,比起原本的致果校尉还要高上两阶,称呼上自然也开始有所改变。
“侯振威。”
“亨九,有些话,他们看来还是不敢说啊。”
“此子,吾势在必争。”
南皋先生,指的便是当初东林党的首领之一,与赵南星、顾宪成并列为三君的邹元标。东林党在东南势力极大,邹元标曾弹劾张居正夺情,还数落过万历皇帝,而后讲学三十载,为天下士人所重。如今邹元标早已去世,洪承畴若能用邹卓明,对于江西缙绅中普遍性的反清情绪必然会造成一种无形的削弱。
其实比起范文程,洪承畴不像他那样只在辽东和中枢为官,所了解和熟识的不过都是些旗下官,明时曾在多地为官,降清后亦是出任过江南总督,人脉上自不是范文程可比的。但是已经两番被范文程截走了人才,洪承畴心中没有不满那是不可能的,此番强要了黄志遴便是一次爆发。
“正是,而且还是那位南皋先生的孙子。”
“我说,罗兄弟,你那个小部队,百十来人的编制,你这都从各部抽调了多少人了,还往我们哨来要人,这还有完没完啊。”
“侯总兵。”
“我说尤兄弟,知道大伙不愿意自己带出来的兵被抽调走,我前面一直没回咱南塘营来抽调,现在就剩下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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